交到他手中:“那些犯人们肯定有凶狠得,你小心些。”林惊羽收下了,并没有再逗留太久,翻了窗子离去了。他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回眸望向小小轩窗,烛光在窗纸上映出一道美丽的剪影,女孩子站在窗前,似乎也在观望着自己。他笑笑,招了招手离开了。星落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伪装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儿并不难,但是要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不露出马脚还是有些困难,她必须小心翼翼得。林惊羽这人几乎没有心,只能顺着他的心性来称赞鼓励,告知他自己也是支持他想成为人上人的想法,这样时间久了,林惊羽自然也就待她有那么几分真心。不需要很多,几分便好。自此之后林惊羽时常夜里光顾星落的闺房,但也只是说说话,又或者收下她要给堂哥的东西。林惊羽倒是极有耐心,一点点渗透到女孩子的生活中去。偶尔出其不意,拨动少女心弦。他今日买了一只碧玉钗想要送给她,她平素没什么装饰,很是素净,他便选了一只和她气质相当的钗递过去。星落摆了摆手,红了脸说:“这可不行,这是私相授受,嫂子要是知道了,会骂我的。”“我们私下里见了这么多次,还在乎这个吗?”林惊羽强迫她收下,星落拿在手中,咬着唇瓣还是犹豫不决。林惊羽眼珠一转,转了话题说:“我今儿听说一件事,陈夫子的案子可能有着落了。”“是嘛?那个诬陷我哥哥盗墓的人找到了吗?”一听到哥哥的消息,她便也忘了这钗。林惊羽连忙说:“倒不是这个,听说县里要来一位淄州府的要员,亲自审理此案,到时候一定能还陈夫子清白。”星落心中七上八下得,犹豫了一下,着急地握住了林惊羽的手问:“林大哥,我是真的想要见一面我哥哥,你能不能明天找辆车送我去县衙一趟?”这些都是林惊羽凭空捏造,但是淄州府要派人过来倒是真得。他犹疑片刻说:“这样吧,我再回去打探打探,有了眉目,我立刻陪你去。你再等几日。”星落见他如此郑重,心中对他早已经十分信赖,只得点点头。林惊羽打道回府,牢里面传来犯人们受刑的哀嚎声,他早已经麻木不仁,瞥了一眼那个奄奄一息的犯人,当下和牢头说道:“吕哥,府里面真得派人来了?”“可不是,陈月白那个硬骨头就是不肯认,嘴上一直嚷嚷着县衙与奸商勾结,沆瀣一气,欺压良民。他还认识府里面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不,淄州府大人都听说了,要亲自来了解调查。”吕哥拍了拍林惊羽的肩膀,哼了一声摇摇头道,“你去看看,县太爷急得都要跳江了。”“陈月白这案子很简单,干脆放了他,好吃好喝招待几日,让他闭上嘴不就是了?”“你说的简单,平常人也就罢了,陈月白那是个老顽固,就算放出去了,你能保证他就守口如瓶?我看他肯定跋山涉水告御状去。到时候老爷还是骑虎难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也是难啊。”林惊羽听了片刻,计上心来。第二日,林惊羽寻了个由头前往县衙参见县太爷。县太爷正在为了陈月白的案子发愁,盗墓不承认、强抢民女也不承认、逼死良民更不承认,这个王八蛋的硬骨头,昨天县爷和他和和气气地道了歉,拿了酒肉,想要放他出去,他还不肯走,非等着府里面大人亲自到访申冤,说是一定要让他们这些狗官付出代价,申诉清白。县太爷手里面要是有一把刀,当场就要把这迂腐的陈夫子千刀万剐了。此时忽听得林惊羽前来,县爷便让人传来进入内堂。林惊羽打了个千儿,十分恭谨地给县爷请安,礼数周全,毕恭毕敬,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纰漏,脸上也是讨好妥贴的笑意,县爷瞧了,心里的郁闷散了些,拢了拢折扇说着:“小林来了,你今儿有什么事儿要和我禀报啊?”林惊羽把牢里不大不小的几件事汇报了,县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并不在意。林惊羽挑了挑眉,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又道:“还有一件事,小的听说府里面要派人过来专门调查陈月白的案子,小的知道大人烦心,特来为大人排忧解难。”县爷闻言,上下打量着林惊羽,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上回牢里头有个犯人越狱想要刺杀县爷,还是林惊羽发觉追了回来,县爷气不过,林惊羽当晚就把那犯人折磨至死,旋而还把那犯人家里十七岁的幼女强押给了县爷。县爷因此对这黑心肠的小子印象还不错,不过这件事他说能有法子,他还是有些不信:“你说说看,要怎么弄?”林惊羽赔笑说:“事已至此,人肯定是不能放走。”“不放走,府里面大人到了,他嚷着冤枉,那我们岂不是都要下狱?”“若是能安一个模棱两可却又不容置疑的、就连府里面的大人都不敢轻易定罪的罪名呢?”林惊羽笑道,县爷愣了一下,迟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林惊羽手中一比,“谋反!”入夜,林惊羽轻轻拨开窗户,正瞧见星落坐在小几前看书。他晃身跳入,女孩儿便抬眸看向自己,惊喜地起身迎上来:“林大哥,你怎么来了?”他笑笑,身上还带着行色匆匆的风尘:“今日去了县衙一趟,得了点消息便急着想要告诉你。”星落立刻紧张起来:“我哥哥的案子怎么样了?”“淄州府内的大人三日后便道,你且宽心,陈夫子肯定能平安无事得。”林惊羽知道她还是想要去见一面堂哥,便说道,“明儿你随我去见见陈夫子吧。你嫂子身体如何?若是能行,一起去。”星落欣然地开口:“我问问嫂子,明儿我们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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