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京城不知怎么的,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那就是关于顾家的二小姐顾秋冷深受皇恩,不仅特许自行婚嫁,还被皇上特赐可入国宴,其中一定有内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传言,说皇上有要册立顾秋冷为郡主的想法,毕竟从古至今,能够有自行婚嫁的女子身份必定是极为尊贵,就算是当朝公主也不一定有这等殊荣,可是顾秋冷身为一介庶女,竟然可以先休夫,后有这等特权,如果说皇上没有要立顾秋冷为郡主的想法,说出来谁信?珠儿将这个消息告诉顾秋冷的时候,顾秋冷只是淡淡一笑,尉迟战这个人做事倒真是绝,原本她只是要求要去国宴,而尉迟战却顺水推舟在京城散布谣言。“这个时候,大夫人和顾秋湘应该很急了吧。”顾秋冷说的不错,当这个消息传到顾秋湘和大夫人的耳中时,就连大夫人也坐不稳了。顾秋湘穿着薄纱的湖蓝长裙,衬着胸口一起一伏,脸上隐有怒色,但更多的是委屈和着急:“怎么会有这种传闻?她顾秋冷做了这么多年的受气包!怎么突然就人说她要受封郡主了?这帮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大夫人轻轻拍着顾秋湘的手背,说道:“别着急,这只是外面人不知道内情,随便说的传闻,她顾秋冷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还和六王爷退了婚,这可是让皇室大大的颜面受损,皇上怎么还会立她为郡主?”顾秋湘委屈的说:“万一这要是真的……那日后我见到她,岂不是要对她行礼了?这绝对不行!”大夫人一脸难看的说:“一个庶女,不管外面怎么说,她的身份也极为低下,你是侯府的嫡女,是京城的第一美人,根本不用将她放在眼里。”“母亲!你得想想办法,绝不能让顾秋冷去国宴!”大夫人的眼中划过一丝阴毒:“这顾秋冷和以前大不一样,刚才在大厅的时候,她用萧云生和皇上来压我,暂时动不得她,这国宴原本只是用来给王孙贵族选妃的,你想想,顾秋冷一不会舞,二不会弹唱,只是空为花瓶而已,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让你表哥来,一切事情就成了。”“表哥?你是说我大舅家的那个秦表哥?”大夫人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似乎感染到了顾秋湘,顾秋湘的笑意浓重,说道:“母亲的思虑长远,女儿明白了。”秦钟,是秦家最受宠爱的儿子,不仅是嫡子,而且还是秦家老大的第一个长子,现在已经二十有三,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妻妾成群。顾秋湘每次看到这个秦家的表哥,总会觉得内心作呕。如果这样一个人见到顾秋冷这副容貌,会起什么心思?顾秋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顾秋冷的惨状,嫁给一个妻妾成群,视女子为玩物的男人,那感觉一定是十分受折磨。而看到顾秋冷痛苦,她便会觉得舒心。顾秋冷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对着身旁的珠儿说道:“外面的女人我不放心,只是想要找一个女人献给顾南城,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珠儿说道:“小姐为什么要给老爷找女人?哪儿有女儿给父亲找姨娘的道理啊!”顾秋冷淡淡的说:“人心难测,在这诺大的侯府里,亲情根本不值一提,顾秋湘这么多年都得顾南城的喜欢,可是你看看前日,只是因为一个漏洞百出的画像,他就忍得下心对顾秋湘和大夫人大打出手,可见此人凉薄,所以要控制这么一个男人,用亲情是最愚蠢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要利用手上的所有资源去套住他。”珠儿似懂非懂,顾秋冷像是自言自语:“美人吹的枕边风,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呵……美人。”这天下最美的美人,应该已经不是慕容妤了吧。二十五岁的慕容妤,和十五岁的少女,到底谁更得君祁晟的欢心?就像是已经四十岁的大夫人,和二十岁的美娇娘,到底谁更得顾南城的欢心,是一个道理。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就像是当初慕容妤轻而易举就夺去了君祁晟的心一样。天色已经临近昏暗,一个在京郊不起眼的马车里发出剧烈的抖动,外面站着几个穿着整齐的男人,手中拿着佩刀,证明着马车里的人身份的不寻常。君祁晟半露着胸膛,胸前隐隐有蜜汗流出,而他身下的女子已经衣衫尽褪,双颊绯红的望着君祁晟,面有欢愉的躺在君祁晟的怀里,声音娇媚入骨:“如果贵妃娘娘知道陛下偷偷的带臣妾来大燕,恐怕会不高兴吧,臣妾实在是怕,万一……”君祁晟拉了拉领口,声音富有磁性:“怕什么?你是孤的妃子,她又不是皇后,你为何要怕?”尹双双嗔道:“贵妃娘娘是咱们大齐的第一美人,臣妾蒲柳之姿,怎么敢和贵妃娘娘争宠?况且贵妃娘娘的身份尊贵,臣妾实在不敢得罪。”君祁晟轻轻抚摸着尹双双鬓角的碎发,含住令人爱怜的朱唇,说道:“谁说她是大齐的第一美人?孤觉得,双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尹双双的口中传出一阵娇柔的呻吟,君祁晟已经欺身上前。马车内又传出了剧烈的震荡,而马车的人仿佛从没听到马车内的动静。正在此时,摄政王府是一片寂静。傅子默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说道:“君祁晟已经在京郊外盘桓数日,可是迟迟不进京,咱们的探子来报,君祁晟在密谋围猎场上对你下手。”尉迟战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中毫无波澜:“想说什么就说,别藏着掖着。”傅子默一个起身,说道:“你不觉得顾秋冷真是神了吗?之前我还半信半疑,可是今天得到咱们探子的来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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