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敌人已经无法构成威胁性的刀具,便只是一把随时可以弃掉的钝刀而已。那么,我又何必为了这把钝刀,再去白白浪费自己的体力?”罗道尔一边这样做出回应,一边缓缓走上前来,隔着沈仁那不再动弹的身体,与芦叶对上了视线——“陆司长,我不得不承认,截至目前,你在这一战中的种种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此前的最高预期。”“哦是吗?阿瑟局长,那看来,你对我的预期,放得还挺低的嘛……”说着,芦叶略显无趣地撇了撇嘴。听罢,罗道尔嘴角轻轻一抽,似乎是十分短暂地笑了一瞬。接着,他摊开双手手掌,底气十足地对芦叶与南宫夏扬声宣言:“好了,从未见识过地狱的毛头小子们,就让我来教育你们何为真正的强者——这一【道格靶场】,即便是三十二年前、全盛时期的萧遥,也无法从中全身而退。因而,能死在这里,是你们的荣幸。”说完,不待芦叶与南宫夏有所反驳,罗道尔已在他自己的周身,造起了一圈类岱锰石保护墙,并又加固了一圈又一圈的各种其他古怪材质的防卫壁。短短数秒之内,他便已将他自己层层包裹在内。同时,从三人的四面八方,开始不断涌现出各式各样的攻击性热兵器——霰弹枪,狙击枪,重机枪,自动步枪;手雷,燃烧弹,烟雾弹,震撼弹……“轰轰轰——!”数不清的交叉火力,以无死角的方式,延绵不绝地向着芦叶与南宫夏袭来。由于无法直接将对方的造物分解,芦叶只能以cao控土地与风力的方式,来进行被动防御。但罗道尔的攻击过于密集,且毫不间断,这使得芦叶无法做到完美防下每一个方向的每一次进攻。南宫夏见状,急忙利用他的【言解】,短暂地稍稍强化了一点两人的身体强度。但面对铺天盖地源源不断的全方位攻击,两人还是很快便被扫射或爆炸所波及。“咳咳……!就那么喜欢玩各种各样的枪吗,难怪会当枪械局局长啊……!”一边尽量填补自己防线中越来越多的漏洞,芦叶一边忍不住吐槽道。在这阵不知要持续到何时的枪林弹雨之中,眼见罗道尔本人早已躲进他为自己所造的防御设施之内,南宫夏便有些窝火地高声喊道:“罗道尔·阿瑟,快从那几道墙里面滚出来!”“……”罗道尔没有回应,并且,也并没有任何要探出身来的迹象。见此情景,南宫夏不免有些意外,而芦叶也立即在心中确认:南宫夏的【言解】没有生效……看来阿瑟局长也是个意志坚定的老兵呐,姜还是老的辣吗……另外,这个【道格靶场】的隐秘规则,或许就是提高了他在同一时间能够使用不同类型造物的数量上限。而所有的枪械,子弹和爆炸物都是他能力的造物,而非实物。但破坏力与危险性却与实物无异,甚至更高。阿瑟局长的这个【印场】,根本就是一个纯粹用来宣泄火力的“靶场”啊……!如此一来,如果我们想要活着走出这里,首先要比拼的,就是耐力了……!这样无止境的热兵器攻击,不可能没有消耗——只要坚持到他的体力有所下降,突破口就会出现……!此时,芦叶和南宫夏的身上,已经开始被流弹所伤,浮现出一个个淌血的伤口。
芦叶利用【附能】,尽量减缓了两人的出血速度。但对方的攻击仍在持续,而芦叶为了维持防御,自身的体力正在快速消耗。眼见自己与南宫夏的状态越来越差,芦叶通过【见能】确认着罗道尔的动静,在内心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但愿这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总感觉交手以来,阿瑟局长的气息,就稳定得几乎毫无变化……?他已经七十多了吧,这样连续使用能力,基本体力却未见多少下降?除了被自己的【青龙饮】击中后动作有变得迟缓之外,完全再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疲态显出。这不合理吧……?是藏在暗处的勒庞搞的鬼吗,还是说……就在芦叶有些焦急地疑思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于他的脑中响起——“言夜,你还活着嘛?”“……!?”愣了一下之后,芦叶立时出声回应:“公孙司长?!您是怎么——”“别急着提问,言夜,时间有限,你认真听我说就好。”“……我明白了!”短暂酝酿片刻之后,公孙计继续开腔:“我现在,正在情报司办公室里,通过自己的【印记】——【一策一计】,与你直接对话。因为你们正处于罗道尔·阿瑟的【印场】之中,常规的通讯手段都联系不到你,所以没办法咯,我只好以这种非常规的方式,来向你传达重要情报。而我的【一策一计】,只有在解开了一个我与通讯对象都知道的共同谜题之时,才能以‘需要告知对方谜底’为理由,无视其他一切干扰,来强行建立对话。”“……原来是这样。”消化了公孙计这一清晰明了的解释,芦叶不禁在心中感叹:以前从来没了解过公孙司长的能力,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古怪但有趣的规则……而眼下,他的这一非常规通讯手段,来得真是恰到好处!“那么公孙司长,您要传达给我的谜题和谜底是?”“嗯。言夜,你还记得不久之前,我们聊过的那两件怪事吧?”“记得。”“关于那第二件怪事——密集出现在总部附近的密联团体,现在已经无须去费脑筋了。眼下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就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所以,我要说的,是那第一件怪事。”闻言,芦叶迅速跟上公孙计的思路接话:“是近五天内,各类临时人员集中出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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