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家小子,看来你对当年的那场大战,没少下功夫研究啊……”江小龙带着几分赞许的眼光望着芦叶,又道:“可惜,你猜得并不太准确。”“诶……?”“当时,战斗结束之后,无论我还是严小鬼儿,早已一丁点行动力都不剩了。萧遥刚一离去,我很快就因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而严小鬼儿嘛,也是差不多的狼狈德行……要那个状态下的他,去杀掉当时远强于他的[飞柳将],我是不太信的。”对于江小龙的这一说法,芦叶有些将信将疑。“……那么,就这件事,您后来有跟严懿聊过吗?”“聊过哦,唉……!”江小龙略显烦躁地摇了摇头,叹道:“他只说了——‘负责动手的不是他’。”“……!”此言一出,芦叶立即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玄机——负责动手的不是严懿,而是另有其人。然而,既然能够这样说,那就说明…严懿的确提前知晓那个将晶石“偷梁换柱”的计划,并且…说不定他就是策划者之一吧……!而至于江副会长…自己暂时愿意相信,直到事发之时,他或许真的被蒙在鼓里……“……嗯?等等……”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合理的地方,芦叶又向江小龙求证:“江副会长,在您所了解的范围内,严懿与李择丞,这两人,过去可曾有过任何交集?”“嗯……?什么意思?”芦叶提出的这一问,恰恰是十天之前,梁明阳也曾向江小龙暗示过的事。这让江小龙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见此,芦叶便与程歆交换了一个眼神,进一步点明:“就近期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来看,我们推测——【昼影协会】和【迷刺】,应当存在某种暗地里的合作关系。或者更加确切地说——是严懿与李择丞,有在私下打配合。”“……唔……是这样吗……?严小鬼儿可从没跟我提过呐……”“没提过才正常吧~”程歆这时也开口道:“如果我是那位老谋深算的严会长,在明知江副会长您跟玉姥姥交情不浅的前提下,是断然不会把跟【迷刺】的合作,摆在台面上来明说的~!”“……哈!程小丫头,你这话说的在理。”江小龙微微皱起眉头,无奈地笑道:“若是严小鬼儿认真起来玩他那些权谋游戏,那么即便是我这个老友,他也的确,可能做出对我隐瞒某些重要信息的行为呢……”“……”通过与江小龙的这番对话,芦叶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但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大的疑惑也随之而来。像是与芦叶想到同一处了,程歆也略显不解地提及:“芦叶叶,照这么看来…李择丞与严懿存在暗中合作关系的可能性很高。但是,这岂不是很奇怪?”“嗯,是很奇怪——”芦叶点了点头:“很明显,严懿与当年的青柳之死脱不了关系。但如今,失去妻子的李择丞,却和严懿在进行着某种合作……这里面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故事,恐怕,只有那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同一时间,已经登上某座小海岛的白天,正在浓密的雨林中穿梭。“唔唔……好多大树叶和小虫子呀……
这个地方,看起来跟当时在‘脑中’第一次见到老大爷的场景很像呢……难道他大半年前,就已经在这里了……?”一边小声自言自语地嘀咕,白天一边不断拨开大片大片挡住视线的树叶。这样又走了几分钟后,终于,在接近小岛中心的位置,她见到了那个能够将一切谜团串联起来的垂垂老者——在一颗大树的树根下,满头白发、满脸长须的萧遥,正安静地盘腿坐在那里。他看上去相当消瘦,几乎已是皮包骨头;他的脸上以及四肢上皱纹密布,披散的长发垂到膝盖,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与全身上下这十分衰老的气息不相符的,唯有他那深邃而坚毅的目光。“……老大爷,是你吗……?”慢步走至他的身前,白天小心翼翼地发问。闻言,萧遥慢慢抬起额头,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太慢了。”“诶……?”“白天,你的动作……太慢了啊……!”“呃……”“自辽落天台那次对话之后,你竟让我……就这样干等了快一年……真是个……可恶至极的臭丫头……!”“唔唔……”没想到首次正式见面,就被萧遥如此直接地抱怨了一通,白天此时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好奇和谨慎,变得有些困惑,以及少许不爽和烦躁。而萧遥似乎仍在絮叨:“你再不来,我怕是真的……就要老死在这孤零零的海岛上了……!”“老大爷,你——”白天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萧遥又打断了她:“你这臭丫头,做起正事来,怎么会如此磨磨唧唧的?真是让我又生气,又失望,又着急,又郁闷……如果我现在还有力气,非得啊,冲着你的pi股来几脚不可……!”“……唔唔唔!你,你……!”听到这里,白天从刚才起就一直压着的火气,瞬间便爆发了:“搞什么啊,你这个火柴棍臭老大爷——!”“……你叫谁火柴棍……?”对于白天临时给他起的绰号,萧遥似乎也起了几分情绪。“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当然是叫你啊!火柴棍!干煸豆角!还有什么……唔,唔……牙签儿老头——!”“……!?”听着这一连串明显带有某种攻击性、却也显得莫名其妙的称呼,萧遥先是瞪大他那向内深陷、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白天看了半晌。随后,他仰天长笑了起来——“呼哈哈哈哈——!好好,白天,你这个臭丫头,好得很……!”“好什么好啊!”白天似乎越说越起劲:“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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