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陆家小鬼,你这杀千刀的……!”带着狰狞且扭曲的表情,沈仁从爆炸的烟雾中,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比起之前,又多了些许细小的伤痕。“也好,也好!你们都到齐了,倒也省得一个一个去砍了!老子这就把你们三人,一齐砍倒……!”听着沈仁这些狠话,芦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白天和箫云岸的伤势:“小云,还能接着打吗?”“啊?!当然!”“哦。那你介意我们三个,先一起上吗?还是说,你更想跟他一对一?”“……哼,说什么三个一起上啊……”箫云岸不屑地指了指白天:“就白天现在这个状态,她连半个都算不上!而你,黑夜,你好像也已经受过伤了嘛……”“……我没事。”这样回应箫云岸之际,芦叶察觉到白天似乎也很在意自己的状态,并有在偷瞄自己这边。于是,芦叶又稍稍抬高声音,像是在对箫云岸说,实则是说给白天听:“小云,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啊?谁担心你了?!”箫云岸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应道,而白天听罢,只是微微把头扭开了一些,什么也没有说。“……”芦叶见此,也只是在嘴角挂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接着,望向正杀气腾腾地慢步走近的沈仁,芦叶轻轻摇了摇头,尝试摆脱心头某些烦躁情绪的扰动。“喂,[诡刀]——!刚才,我似乎一不小心,打断了你的某些动作呢。”“啊?!”见沈仁顿时满脸怒火地瞪了过来,芦叶又冲他挑衅一笑:“是叫【屠宰场】来着,对吧?你快用吧,我们三人就站在这里,等着接你的招。”“……!”本已怒不可遏的沈仁,在芦叶新一轮言语刺激过后,反倒取回了几分冷静。只见他捂起脸狂笑了起来:“呼呵呵呵呵……!陆家小鬼,我是当真不明白——你明明弱成那样,却又怎么总是如此会逞口舌之快?!老子啊,非得把你那可恨的舌头,剁碎了踩在脚底下不可——!”说着,沈仁将黑刀插于地面,用双手握住刀柄,高声喊出了他那【印场】之名——“都给我变成肉块吧!【屠宰场】——!”霎时间,四人周围的旧楼瓦砾消失不见,转而浮现的,是在一片暗红色血雾之中的大型牲畜屠宰间。在一根根悬空的铁挂钩上,挂着一块块被切成各种形状的兽肉。而空气之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令箫云岸不禁皱了皱眉。“什么啊,这就是【印场】吗……?总觉得有点儿恶心——呕咧——!”说着,箫云岸差点儿没干呕出来。而环顾着四周的此种环境,芦叶淡淡地做出了点评:“……还真是‘屠宰场’啊,名字起得倒是……没有太大偏差。”接着,摆好迎战姿势后,芦叶又问向箫云岸:“小云,该怎么对付【印场】的主人,你心里有数吗?”“哈?!别小看我啊,黑夜!”箫云岸活动了一下拳头,看向沈仁冷笑道:“管他什么屠宰场不屠宰场的,我们只要…把那家伙彻底揍到服气,不就行了吗?!”“……嗯,你说得对。”芦叶本想再多解释几句,但很快便判断或许并无必要——小云可是天赋不输于小白的战斗天才,无需自己多啰嗦,他自会很快领悟吧。于是芦叶便又习惯性地,提醒了身后的白天一句:
“小白,要上了哦。”“……”然而白天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给出应有的回应,而唯有沉默。芦叶自然注意到了这份沉默,但已无暇去想太多——不远处的沈仁已然提起黑刀,向着三人汹涌袭来。而在距三人数步开外的距离,他便已做出了挥刀的动作。“……!”看到沈仁的这一动作,芦叶本以为他会打来一记飞空斩击。然而下一刻,虽然飞空斩击并没有出现,但芦叶等三人的身上,却同时添了新伤——“嘶啦——嘶啦啦——!”三道全新的刀伤,立时被刻在了三人身体的不同部位上。“呃……!”芦叶用余光看向自己的左臂——这新鲜伤口的特征,显然是【绞】的效果所致。但芦叶自刚才到场之后,分明还未被沈仁所伤到过。“……原来是这样。”没花多少时间就明白了状况,芦叶望着沈仁,幽幽地开口:“[诡刀],你这【屠宰场】为你所提供的隐秘规则,还挺好懂的嘛。”“啊?!臭小鬼,又说什么呢……?!”“我是说…在这【屠宰场】之中,你不再需要提前伤到他人——即不再需要有伤口作为前提,便可以触发【绞】的效果。不是吗?”“唔……!”沈仁听罢,立即露出了一副被说中了的表情。“呵……!陆家臭小鬼,你脑子的确好使……但是,就算被你看破了,又能如何?!反正,吃我一次【绞】,你已相当于接了我四刀……用不了多久,你很快,又要第一个撑不住了吧……嗯?!”本已一脸得意地下了判断,但在看清了芦叶左臂上的伤势之后,沈仁不禁大惊失色:“怎么?!刚才那一轮【绞】,对你而言…竟然只能算两刀……?!”说罢,沈仁又快速扫过箫云岸与白天,并在内心急忙确认:白毛小丫头,仍然是一刀的效果……而这剑眉小鬼,也是两刀左右……在这两人身上,刚才这轮【绞】的效力,与上一轮并无差别。那在这陆家小鬼身上,怎会从此前舞原时的四刀,变成了只剩两刀……?!难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沈仁带着火气质问道:“臭小鬼,距舞原一战,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而已……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有了如此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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