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桦自仪没有立即回应自己的疑问,木筱英便又进一步追问:“桦姐,这只是我的大胆猜测——难道,此次人员安排的决定,并非出自玉姥姥本人,而是…出自主管外事的那家伙么…?”“……唉,你这孩子……”桦自仪轻声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地回应:“看来,在把这些疑惑弄清楚之前,你是没法完全专注于眼前之事的咯…?”木筱英微微点了点头。“……好吧。筱英,首先你要明白一点——”桦自仪神情严肃地说道:“这次摆在我们面前的,可是‘孑茕之争’……!稍微处理不好,它便有可能发展成超出所有人想象的祸事……!如此重大的事情,总部在做出决定时,是不可能全凭某一个人说了算的……”“……”“由钟副部长带头、外事部上下十余人组成谈判团队,这个配置…是两周前【策是阁】讨论之后,得出的无异议结论。”“……!”“只不过——”话锋一转,桦自仪似乎亦有些在意:“盟主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参加这次【策是会议】……筱英,关于她老人家的近况,你应当也知晓一二吧…?”木筱英点了点头,并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头。“……另外,还有一点……”桦自仪继续补充:“那天会议的轮值秘书不是我,所以会上具体发生了怎样的讨论,我不清楚…但,这么说吧——周副盟主成功地说服了其他所有人,让【策是阁】最终做出了现在的这一安排…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吧……”“……!”本已猜到十有八九,经桦自仪这一番确认后,木筱英在心中确信:果然,又是周明么……!之前在辽落时,问过包老哥后,就已觉得不太对劲…如果说辽落的行动,还勉强可以用事情的“级别”不够来解释的话……这一次可是孑茕,事关边境安危…他难道就那么断定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不敢真的出兵么……?可即便如此,御战部一人都不出的决定,也实在太过冒险……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那个狡猾的男人……!“……”看着木筱英虽克制却仍有所显露的不解之意,桦自仪又开口道:“筱英,我知道你一直十分关心盟主…也知道,你对周副盟主的一些想法和决策,有着不同的看法……但眼下,我们没有余力去纠结这些事情…集中精力,先帮孑茕渡过难关,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你说得对,桦姐。抱歉,是我有些…轻重不分了……”桦自仪冲她轻轻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那回到正题吧。谈判的准备工作方面,我没有什么再要叮嘱你的了……但筱英,有一个小细节,我想了想,还是提醒你一下——”“…?”“昨天,带你见孑茕市高层的时候,你称呼那位年轻的市长为‘洛市长’,对吧?”“嗯。不妥吗?”“倒也不是不妥……只是,下次再见她的时候,称她为‘洛城主’可能更恰当一些……
当然,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口头称呼而已,你稍微留意一下即可。”“……我明白了。这种叫法,是本地人的传统?”“嗯……可能是因为失去过太多吧,孑茕这座城市的人们,对于过去留下来的东西,有着远超出其他地方人的执着……”说着,桦自仪望向车窗外,继续道:“就像我们昨天去过的那座茕坻也是。放在宗缘其他地方,类似那样的古建筑,一般都会被隔栏层层围住,当做文物或景观供起来对吧?”“嗯……”“但孑茕人认为,那座有着几百年底蕴的茕坻,不应被当作已是历史、‘已死’的文物,而应成为能够一直存续下去、‘活着’的支柱。”“……”“这也是为什么无论什么时代,这座城市的每一任‘城主’,都会选择在那里办公,直到卸任或身死……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不屈吧……哪怕,如今的那座茕坻,也已经说不清…还有几砖几瓦属于过去……”“……”记得…以前看过相关报道,因上一次的战事,那座建筑几乎……顺着桦自仪的话语,木筱英有些不确定地回忆着。“好啦……!”桦自仪看了一眼手表后,对木筱英道:“马上就要到谈判会场了,工作的事就等下继续再聊吧。现在——”桦自仪稍稍前倾,并将声音压低了一截,继续道:“筱英,不是作为你的上级,而是作为长辈与朋友,让我们来聊聊…你,你们,几天前,在辽落的经历吧……?”“……!”对桦自仪的这一句话,木筱英露出了些许吃惊的表情。“我听说…在玄副司长他们针对黑瑞锶的行动中,你和你的…小团队,出了很大的一份力。”“……没有,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筱英,你这孩子,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独到的想法……我们共事也有几年了,我之前觉得,你就像从前的我一样,对工作和事业,有着十足的追求和野心,这很好……但慢慢地,我发现你在追逐着的事物,似乎远超出【武联】这一机构的范畴……”“……”说到这里,桦自仪似乎犹豫了片刻,停顿了数秒后,又缓缓道:“在那个谜团的事上,你有你的坚持,我这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筱英,只是希望,你能把握好进退的分寸,保护好自己……!”“……谢谢你的关心,桦姐。”桦自仪好意的提醒,让木筱英又想起了许府辰在生命最后时刻的那副惨状。“玄副司长他已经…在我的面前,现场演示过令人永生难忘的血腥警告了。”“……”桦自仪没有接话。“所以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将视线移向窗外,木筱英在心中默念: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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