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教训的是。是我犯糊涂。”程文化脸有点烧,心想:【部长,我错了,您在小神仙面前给我留点面子。】估计也看出程文化很丢脸,路张峰也没有继续教训他了,而是说:“这件事你要当作警示。接下来就是全军大比武,西南防区的成绩如果太差,你这个做总司令的才是丢人。”一说到这件事,程文化就叫苦了:“部长,您批评我,我虚心接受,本来就是我没做好。但我西南防区的兵我不敢说是全军程,待日后上了规矩,人多些倒也不怕了。”说着话,唐松月的手向下,滑到陆战烽的脖子两侧,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搓。唐松月的手指温温热热。脖子两侧僵硬的筋脉在他的揉搓下渐渐放松,过了一会儿,那一双有着几分柔软的手继续向下,没入了领子里,揉捏他的颈侧。陆战烽突然头皮一阵发麻,那紧贴着他皮肤的双手带给他放松之际又带出了某种令人心悸的异样。手快于大脑,在唐松月的手指滑过他的锁骨时,陆战烽一把抓住了唐松月的一只手。唐松月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轻松也变成了惊讶。一抓住唐松月的手,陆战烽就惊醒了。唐松月原本就是少年的年龄,又是修真者,皮肤自然是又白又细腻。陆战烽以前从未把唐松月皮肤的特征放在心里过,反正他心里唐松月是最俊俏的晚辈,但这一刻,那细腻的触感却在他的心头是那样的清晰。
房间里顿时寂静得犹如深夜。陆战烽没有放开唐松月,就那样握着,唐松月却也没抽出自己的手,就那样任陆战烽握着。两人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谁都没有出声打破此刻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两分钟,或许有十分钟,陆战烽的拇指在唐松月的手背上来回蹭了几下,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大叔,你真的不见关清的母亲吗?”陆战烽蹙眉:“谁跟你说什么了?”他放开了唐松月的手,唐松月继续给他按摩,说:“她来找你,你避而不见;她去找关清,关清也躲了起来。但这总归不是法子吧。她重新定居帝都,若她真有所求,总会再找机会。大叔反倒不如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是只是想赔礼道歉;还是,后悔了。”既然是后悔了,就必然不想再后悔。这话唐松月没说,陆战烽却是听得明白。陆战烽因为唐松月的按摩而展开的眉心再次拧紧:“我是真不想见那个女人。大叔我一辈子都搞不懂女人,也不想搞懂他们。”按摩的双手从领子里抽出,却是从后搂住了他,一颗脑袋顺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太亲昵了,陆战烽却没有推开唐松月,反而又一次握住了对方的手。“神仙会结婚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唐松月点点头:“会。我们叫结道侣。修真之路漫漫,与心仪之人结为道侣,有人陪伴,还能双修有益彼此,何乐不为。”陆战烽的眼底深邃:“真的有双修?”“当然。我和阿蛟杀过的修者手里还有专门的双修功法。不过我和阿蛟都用不上。阿蛟恨死人妖两族,又岂会与他们的族人双修。我逃命还来不及,哪还有心力去找道侣。”“小月亮喜欢什么样的仙姑?”唐松月噗哧笑了:“以后大叔修真的女人可不能喊人家仙姑,会被恨的。要叫仙子。在修真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仙子,不然后患无穷。能修真的女人,要么背景深厚,要么实力不凡。虽说也有男修与男修结为道侣,但还是以男女居多。修真界本就女修偏少,哪一个都是追求者众多,我见到她们可是能躲则躲的。”陆战烽似乎很好奇,又问:“就没有遇到过喜欢的?”唐松月摇头,柔软的发丝磨蹭在陆战烽的脸上:“上辈子只想活下去。外人也都以为我和阿蛟是那种关系,但阿蛟于我是师傅、是兄长、是亲人。都说龙性本y,但阿蛟却截然不同。以这里的话来说,他就是座万年的冰山,只瞧你一眼,就能把你冻个半死。我最初与他在一起时,没少被‘冻伤’。我当时还想,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他有别的表情,果然,直到我死他都是那副模样。”叹了口气,唐松月煞有介事地说:“若阿蛟在,南极的冰川融化算什么,阿蛟多瞧两眼都能恢复到冰河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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