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人紧接着一脚,骨头碎裂的声音却令对方露出更加残忍的笑容。他还要接着补一脚,他的同伴对他说了一句话——别浪费时间。泰人狞笑,掏出枪象征性地在廖银松的身上补了三枪,然后再不看廖银松一眼,和他的同伙消失在了夜晚的密林中。泰人很清楚,在他那样的攻击下,那个华国军人绝无活下来的可能。不过为了不引来龙组的注意,所以他得做出对方是被普通杀手杀死的假象。对于古武者来说,到别国杀人会引来对方古武界的报复。泰人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也不愿意对上华国的古武者。汽车声远去,生命在消失的廖银松带血的手缓慢地摸到自己的脖子,缓慢地拽出戴在脖子上的绳子。一个小小的瓷瓶,绑在绳子的下方。哆嗦的手指努力握住瓶子,把瓶子送到嘴边,满口都是血的廖银松咬下瓶塞,把里面放着的一颗药丸倒进嘴里。手松开,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他无声无息地躺在满是血水的丛林地上,不知生死。暗夜中,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树上远远观望远处的一场搏斗,或者说,袭杀。杀人者,五;被杀者,一。五人中,已经有一人死亡,一人重伤。而被杀的那个人,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仍坚强地与另外三人周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了,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引来附近集团军驻军的注意。邢家弼的呼吸声如破碎的风箱,视野也被血水染成了红色,手中匕首滴落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三人呈包围之势围住邢家弼,邢家弼抹了一把眼睛,握紧匕首。风从背后袭来,邢家弼在三人意料之外的旋身闪开,接着一声惨叫,从后方袭击他的人被邢家弼一匕首戳进了眼珠子里。“啊啊啊啊——!”邢家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强弩之末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能倒下。运转心法,邢家弼再次发力,双手柔上袭来的一条铁臂,唐家拳挥出。或许是死亡的威胁激发了邢家弼的潜能,邢家弼不仅没有在敌人的预料中倒下,反而不知原因的竟然又爆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拼着自己重伤,邢家弼在倒下之前把匕首没入了被他刺瞎了眼睛的那名武者体内。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邢家弼不甘地闭上眼睛,难道就要死了吗?耳边传来两声惨叫,意料中的杀招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身体被人翻过去,血色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看到对方,邢家弼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一颗药丸被对方塞入嘴里,邢家弼闭上眼睛,意识在黑暗的边缘徘徊。“邢哥,别睡,运转心法。”一股暖流顺着手腕进入自己的身体内,邢家弼运转唐家心法。身体的剧痛随着心法一遍遍地运转逐渐远离,邢家弼发觉自己的意识似乎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地。腹部暖暖的,心法运转地越来越顺畅。刚才那一场殊死的搏斗也似乎让他对拳法和心法有了不同的理解。路灯下,邢家弼盘膝坐在地上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他的身后,唐松月守在那里。周围遍布血水,五具尸体在不远处横躺,有三具尸体,死不瞑目,不明白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会死。这里的动静始终没有惊动附近的驻军。天快亮时,来换岗的警卫才发现这里出了事,但只看到满地的血水和四名昏死过去的士兵。
清晨还不到5点,陆战烽的专线电话就响了。这一晚陆战烽睡得并不踏实。唐松月一夜未归是其一;挂心邢家弼是其二。结果,他还没等回唐松月,就得到了廖银松出事的消息。廖银松和他的两名警卫员身受重伤,其中廖银松的伤势最重,生命垂危。特战队基地已经派出直升机把廖银松和两名警卫员送到了帝都的军部总医院抢救。军部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才拖到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陆战烽接到电话后亲自去找了唐爷爷。唐爷爷二话不说地直奔医院。6点半,唐松月带着邢家弼回来了,邢家弼一身的血。陆战烽、严峻一、向真人和虞青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看到邢家弼,在场的四人都是极为震惊。严峻一上前扶住邢家弼:“邢小子,伤哪了?”邢家弼略显平静地说:“都是外伤,已经没事了。”唐松月在一旁开口:“严叔叔,让邢哥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看看唐松月,严峻一松了手,邢家弼上楼。向真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对唐松月微微笑道:“邢队长该是因祸得福,修为大涨。”严峻一和陆战烽都立刻看向唐松月,唐松月轻松一笑:“邢哥这一次九死一生,但也确实是因祸得福,成功引气入体。”“引气入体?!”严峻一惊呼。陆战烽:“邢小子没事就好,他的事稍后再说。满九,特战队总队长廖银松遇袭重伤,被紧急送到军部总医院抢救,唐老已经过去了。你可知袭击邢小子的是什么人?”x集团军已经上报了警卫被袭击以及现场有大面积血迹的事情,陆战烽一听就知道邢家弼是在家门口遇袭的。敌人同时袭击廖银松和邢家弼,是对华国特战队赤裸裸的挑衅,更是对华国军人的挑衅。唐松月道:“袭击邢哥的有五个人,已经死了,尸体在车上,就在外面。对方都是古武者。”说这句话时,唐松月看向了虞青。虞青神色一凛,立刻出去了。向真人严肃了几分:“是古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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