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在冬日,但本宫偶尔会想,那她的死期呢?”
实在残忍。
她明知傅渊深爱望舒,爱了数千年不曾改变。
可她偏偏要在傅渊面前说得明明白白,她要望舒的命。
不仅如此,她有朝一日或许会屠尽天界那群虚伪清高的仙神,为她当年牺牲在大战中的将士们陪葬。
傅渊沉默良久,才低声回答:“待到殿下痊愈时。”
他知道叶瑾诺想听什么,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可话语出口,如此艰难。
抬头看去,当年与他同病相怜的青年,如今可以肆意拥抱太阳,而他却还沉寂在漫长的等待中。
连相见都是奢侈。
羡慕,又无能为力。
叶瑾诺得到了满意答复,才用脸颊在唐弈肩上轻蹭,懒声问:“墨熙哥哥,你与傅渊熟悉吗?”
唐弈看了傅渊一眼,又轻轻摇头,“只是多年前曾听你提过一次。”
但唐墨熙何其聪明,他猜得到傅渊为何沦落如此境地,也在傅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所以他刻意回避傅渊。
叶瑾诺发出一声细微轻笑,懒洋洋开口:“妖王傅渊在很多年前,被天界仙神敬称怀渊上神,是掌管审判的正义之神。可惜审判神最终还是走错了路,被月华上神一剑穿心。
月华上神的流月剑可是个好东西,给予生灵不消不灭的伤口,哪怕怀渊上神有不死之身,也只能勉强保住性命。
你知道吗?那年月华上神亲手杀了怀渊以证天道,也证明自己道心未乱,但不过一日,她带着怀渊的肉身来求我。
——是望舒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怀渊,求我救他性命。”
所以傅渊始终放不下望舒,她杀了他,又舍弃尊严跪在叶瑾诺面前,换来他生命延续。
听叶瑾诺说起自己的故事,傅渊又是静默良久,才强迫自己淡然开口:“殿下,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怀渊已经死了,傅渊……只是妖王傅渊。”
叶瑾诺看着他,又低低笑了一声:“可是月华上神给本宫发了请帖,请本宫赴宴,傅渊,你说,这么好的机会,本宫不带着故人去与她叙叙旧,是不是太对不起昔日姐妹情分了?”
她在提醒他。
提醒他,是她救了他的命。
提醒他,是望舒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唐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搭在叶瑾诺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
傅渊又是良久的静默,但最终还是起身一躬到地:“臣谨遵殿下懿旨。”
身不由己。
他如今是妖王,是曦玥的手下。
是望舒自己,亲手把他送来的。
叶瑾诺抬了抬手指,示意傅渊不必多礼。
待他起身,她才又凝出一道火焰,将傅渊上半身的衣物焚烧殆尽。
这时唐弈才看到傅渊胸前被丝绸所包裹,而心口的位置正涌出鲜红刺目的血,将丝绸染出残忍的颜色。
“墨熙哥哥,你懂医术,你觉得他那儿还治得好吗?”叶瑾诺轻声问,丝毫不顾傅渊颜面。
唐弈看着傅渊,很快又垂下眼眸,“木主勃勃生机,有起死回生之力,一个伤口,强硬要治愈并非难事,但……”
但身伤易治,心伤难愈。
傅渊最致命的伤,其实不是心口这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叶瑾诺没有再看傅渊,只是靠在唐弈怀里轻声问:“傅渊,你听见了,能治好。”
那你是想就这样去见望舒,还是想治愈她给的伤,只用妖王傅渊的身份去见她呢?
这是叶瑾诺没有说出来的话,但她知道,傅渊听得懂。
傅渊想了很久,才再次一躬到地:“谢殿下恩典,有劳殿下了。”
就如他自己所说,怀渊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妖王傅渊,也只是傅渊。
叶瑾诺终于从唐弈身上下来,站定在傅渊身前,“那便随本宫回魔界,然姐姐能治好你。”
她不想让唐弈出手,一是担心他身体,二是……怕唐弈又想起过去的他。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往昔不过是过眼云烟,过好当下的日子,做好对未来的准备,才是唯一能做的。
“谢殿下恩典。”傅渊并未起身,又是一句谢恩,他才缓缓抬头,却并未看叶瑾诺。
他深深看了唐弈一眼,才移开自己的目光。
那一眼是嫉妒还是无奈,唐弈不知道。
唐弈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跟在叶瑾诺身后,与她一同走出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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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来了!
妖王意
这一卷就是傅渊和望舒的故事了,其实瑾儿这样对傅渊是有点残忍,但是毕竟瑾儿背负的是一个国的责任,她要对天下负责,就不能对敌人有一点仁慈。
她必须要得到傅渊的忠诚,因为傅渊是望舒亲手送给她的武器,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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