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我跪下来给她陪不是,我也一万个情愿,流云姑娘,你说呢?”王良媛笑语着,目光里却有着深凉的寒意。流云笑笑,从容的望着王良媛,如果她愿意,她能想出一百种恶毒的语言来反击她,要吵架,谁怕谁呢?但是,她不想这样做,毕竟王良媛的孩子没了,对王良媛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和惩罚了,因为王良媛平日的蛮横与嚣张 ,让她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她没必要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不过适当的警告还是需要的。“良媛姐姐,你觉得,那个孩子若在天上有知,会怪谁呢?”流云含笑着问。王良媛陡然变了脸色,眸光中的寒意倏然变成了锋利的刀射向流云,冷了声道:“傅流云,你最好每日烧香拜佛,祈祷自己能长保殿下的恩宠,不然……”“不然就怎样?”一个更为冷峻的声音响起。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心里一突,赶忙起身离座迎上前,屈膝行礼:“太子殿下……”素凝来说流云去给太子妃请安,不过王良媛也在,恐怕她们又会起冲突,他听了放下手中事务就赶了过来。他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让底下的人通报,就站在屏风外听着,从太子妃说做和事老开始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现身。王良媛的嚣张他是早就有所耳闻,但她平日在他面前都是恭顺温柔的如猫儿一般,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她的真面目,尖酸刻薄之极,可想而之,那日流云遭受的侮辱,莫说流云没推她,就算推了,也是王良媛自己活该,这个孩子是识趣自己走了,要是投生到这样一个母亲,只怕孩子将来的人生也是悲惨的。太子的目光深冷如冰,停留在王良媛脸上,王良媛顿觉如芒在背,手脚都凉了下去。太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心慌的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糟了,糟了……
杜秋蘅见太子脸色阴沉,氤氲着怒意,也暗道不妙,赶紧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了不合适的话。流云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到来,看他愠怒的神情,只怕王良媛要遭殃了。“王良媛,你说,不然要怎样?说出来让本宫也见识见识你的厉害。”龙昊天冷冷道。王良媛扑通跪下,慌张道:“殿下,臣妾说的是一时气话,刚才流云姑娘拿臣妾失去孩子说事,刺痛了臣妾的伤处,臣妾就口不择言了,臣妾是无心之语,殿下……”“是啊!殿下,王良媛说的是气话,姐妹之间斗斗嘴也是正常的,牙齿都还要磕到舌头呢!说过就忘了,流云,你说是不是?”杜秋蘅赶忙打圆场,她可不想王良媛被一击不起,这个刺头,没什么脑筋,构不成大威胁,留着或许倒有些用处。流云听秋蘅姐问话,再看王良媛已经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她这种脾气不改,迟早是要吃亏的,不犯在她手里也会犯在别人手里,她又何必来做这个恶人?于是,故作轻松道:“殿下,王良媛本来是就这脾气,有口无心,再说,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该提那孩子……”“够了,你们当本宫是聋子吗?王良媛,流云那句话问的一点没错,你怨这个怨那个就是没有想过你自己,本宫念在你丧子之痛,不来与你计较,希望你能经此一事长一智,没曾想,你反倒变本加厉起来,从今儿个起,你就好好呆在怡心苑抄《女训》千遍,没有本宫旨意,不得出怡心苑半步。”龙昊天狠声道。“殿下,这不公平,流云她也骂臣妾了,臣妾不过是反击而已,凭什么只罚臣妾不罚她……”王良媛愤懑不平的哭泣起来。杜秋蘅心里直叹气,这个王良媛真是蠢笨,这不自寻死路吗?龙昊天气的真想一脚踹过去:“这样说起来,倒是本宫委屈了你,你怎不说是你先咄咄逼人?算了,跟你这种人,本宫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儿起,你就搬到静园去住吧!”“不……臣妾不去,殿下,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去静园,我抄《女训》,我抄,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王良媛哭囔着,跪爬到龙昊天脚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流云估摸着那个静园是类似与冷宫的地方,不然王良媛不会反应这么大,什么形象面子,骄傲尊严全体不顾了,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涕泪俱下。流云叹息着,她果然是不能出门,一出门就生事端,也走到太子面前跪下,定定道:“太子殿下,王良媛说的对,流云也有错,只罚王良媛不罚流云,不公平,流云请求与王良媛一同受罚。”没办法了,要保王良媛只能把她自己牵进去。龙昊天有些气恼,傅流云,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这是在为你出气,不,不对,也不全然是为你出气,像王良媛这样的人如果不好好惩治惩治,只怕她将来会更乖张,可是,流云这个扭脾气,她既然这样说了,就是非逼得他放过王良媛才肯罢休了,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假清高。“算了算了,本宫被你们烦透了,王良媛,如果你再不知悔改,以后静园就是你的归宿。”龙昊天脚一抬,王良媛倒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泪眼婆娑。龙昊天一拂袖,气呼呼的离去。流云赶忙朝杜秋蘅一礼,跟了出去。杜秋蘅去扶王良媛起来,责道:“都说了,要你管住这张嘴,你就是不听,看吧!差点把自己送进静园里去了,早知道我就让你先走了,留你还留出祸来。”王良媛抽泣着:“我算是知道了,在殿下眼里只有傅流云才是宝,你我皆是草,连草都不如……”“你还没得到教训是不?还胡乱说话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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