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堤坝都是豆腐做的不成?”流云被他骤然发火吓了一跳,小声道:“哪里?是不是今年的洪水特别厉害?”他愤愤然:“赣州,洪水冲垮了新筑的堤坝,十一个州县成了泽国,万顷良田被淹,房屋倒塌无数,还有老百姓……依我看,不是今年的洪水特别厉害,而是江西的贪官特别厉害,所幸这折子先到我这,不然,父皇见了非气吐血不可,但是,这事也瞒不了多久……”呃!看来豆腐渣工程历来就有,总有那么些人,见钱眼开,中饱私囊,置他人的生死于不顾。“那你准备怎么办?”流云也很是担心。“先急调三万担粮食到灾情严重的州县,再让太医院派人过去处理灾后的疫情,先把灾民安抚下来再说,然后,该查的查,该杀的杀,绝不容情。”龙昊天说着,提起笔来,做了批示。“的确,现在首要是安抚百姓,控制灾情和疫情,不然若是激起民愤,引发民变事态就严重了,依我看,就这三万担粮食也要派信得过的人前去发放,不然,说不定还会有胆大包天的想发国难财,最好是能先揪一条大蛀虫出来,杀一儆百,也好让老百姓觉得朝廷能指望的上……”流云沉吟着。龙昊天闻之,略一思忖道:“说的是,我这便让萧大学士走一趟赣州,他曾经在赣州任职,那边他熟悉。”“可是,你把萧大人调走了,京城这边不要紧吗?”流云心有顾虑,不是说京城里的局势也很紧张吗?龙昊天微微一哂:“他留在京城未必帮得上大忙,去江西或许能有大用,就好比下棋,车再厉害,若是不能好好利用,等于摆设,卒子虽小,用的好,能抵的一马双炮,在我手里,可没有废子。”“如此就好……”流云见他胸有成竹,也为他高兴。龙昊天提笔写着,忽而抬头问道:“你怎会想到萧大人的去留对京中局势有影响?”“哦……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流云掩饰道。他的眼神变得捉摸不定,若有所指道:“女人太笨了不好,太聪明也不好。”流云斜睨着他,幽幽道:“是呢!女人啊,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懂得藏拙,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聪明的时候聪明,既不能让男人太瞧不起,又不能让男人小瞧了去,哎……真是难,做女人难,做太子殿下的女人尤其难……”
“瞧你,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感慨。”他摇头笑道。流云抿嘴一笑不再接话,皇室有一条明文规定,就是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他这是在警告她的吧!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怕女人强过男人去。“其实跟你说说也不打紧,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窥视我这太子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对方却在一日日壮大,这几年来,我兢兢业业一刻也不敢怠慢,但是父皇在一日,我便不能动手,眼看对方羽翼渐丰,烦恼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龙昊天索性搁了笔,叹息道。流云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龙昊天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就像你们傅家,说白了,就是这场暗斗的牺牲品,对方想插手苏浙一带,给我摆了好大一个龙门阵,我也不能逼的太急,要知道人在他们手里,他们想找个一劳永逸的理由是很简单的,所以,我索性不去过问,先稳稳他们的心,让他们觉得我是束手无策了……”这些,当日恩师和萧大人都已经分析给她听过了。“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找到更好的机会前,我是不会动手的,你明白吗?”他问。流云点点头,定定地望着他:“殿下,我可以直言吗?”他轻挑左眉:“你说。”“苏浙是龙轩最富庶的地方,除了上缴国库的税收,是不是还有一部分收入是到了太子手上呢?”流云斗胆相问,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龙昊天眸光一凛,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见他这表情,流云心中有数:“若真如此,他们插手苏浙,怕是冲着一个‘钱’字来的,能兵不血刃夺了太子之位最好,倘若不成,想必他们也一定是做好了一战的准备,要开战,就需要大笔的钱物,断殿下的财路据为几有,确实是条好计谋。不过,眼下,江西不是遭了水灾吗?萧大人去查了以后,应该是越严重越好,苏浙比邻赣州,朝廷可以下旨,让苏浙一带全力支援赣州,叫他们搜刮来的财物也用不到别的地方去,若是他们办不好,朝廷可以治他们个办事不利之罪,若是因此他们加重赋税,引起民愤,朝廷又可以治他们个治理不严之罪,把块肥肉变成个烫手的山芋,叫他们吃不了,捧在手上又烫手……”龙昊天的目光越来越深邃,打量着流云,久久,先是轻笑,渐渐地大笑起来。流云被他笑的心慌,她说的不对吗?“好你个傅流云,真是虎父无犬女,你当真比你爹还狡猾。”龙昊天大笑不止。流云瞥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有这么好笑吗?算了,当我胡说好了。”他几乎要笑出泪来,双目亮晶晶的,连连摆手:“不,不,我只是没想到,流云啊流云,你若是个男子,将来我一定要封你做宰相。”他一直都在苦恼着,如何才能把这块肥肉夺回来,却没想过要把肥肉变成烫手山芋,叫别人也吃不得,这真真是个好计谋,他那些家臣们商议了这么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被流云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宰相。”流云不屑道。“那你想做什么?”他心情大好,问道。“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就是过眼浮云,我既不想立身于本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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