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眼睫毛微微一颤,眉头蹙紧。
她想分手,可是这个词y是说不出口,骤然记起殷可人说的话——当初,我要求他辞职别当警察,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出国,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他热ai他的工作胜过一切,包括我,也会包括你。
不管哪个,结果都一样。
白婕眼眶灼热,幽幽地说:“辞职。”
王修:“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周局,说我不g了。”
白婕愕然抬眸,看到他已经掏出手机,她立马从沙发里弹起来,踮起脚,试图阻止:“你疯了吗?!”
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却像被烫着了一样,努力挣脱,依旧被他牢牢地禁锢住,王修一低头,贴着她的脸颊,磨蹭了两下,眼里情绪翻涌,透出一gu暴戾:“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恨不得立刻去牢里毙了秦故,确实疯了。”
听到这话,白婕不敢再挣扎。
不知道为什么,她信他真的做得出直接枪毙秦故的事。
她确实想把秦故千刀万剐,甚至做梦都在追杀他,但她知道,秦故再怎么样罪恶滔天,也该由法律来审判,轮不到她以暴制暴,作为执法人员,王修更不应知法犯法。
白婕抿了抿唇,说着违心的话:“这件事跟秦故没有关系。”
王修缓声道:“你的意思是……跟我有关。”
白婕轻轻地点头:“没有秦故,也会有陈故,张故……要说罪魁祸首,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你要不是警察,我就不会被人盯上……”
察觉到他脸se煞白,幽深漆黑的眸子里盛满痛楚和悔恨,她有些站立不稳,如果不是被他搂在怀中,她会跪倒在地。
话已至此,不得不说完。
白婕眨眨眼,隐去泪意,一鼓作气:“你是因,他才是果。”
王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在怨我?”
白婕自认语言组织能力不差,这番话足以让王修意识到在她心目中,他罪不可赦,可是……他的语气微微上扬,透着些许置疑。
是置疑,而非难以置信。
瞬息间,白婕觉得王修看穿了她的把戏。
怎么会这样呢?
她伪装得很好的。
白婕暗暗给自己鼓气,直接把话说绝了:“当初就不应该在一起,现在好了,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她心中一痛,深x1了一口气,说道:“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突然间,门铃声响起,打断他们的对话。
王修松开白婕,出去开门,走进来的竟然殷可人。
他们刚闹分手,这个前nv友就送上门,真会掐时间。
白婕望向殷可人的眼神很复杂。
殷可人看看王修,又看看白婕,觉得气氛很微妙:“小婕,我收到你消息,不打算继续做心理咨询了,你的电话没打通,通过修哥的同事知道他最新地址,特地过来一趟,想了解一下情况。”
她又知道他们住在一起?怕不是找借口来探阿修。
白婕心里酸溜溜的。
见两人默不作声,殷可人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ptsd又被触发了吗?”
王修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两人中间,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婕:“既然这样,我同意分手,成全你的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空气中弥漫着一片寂静。
白婕原以为会battle好几回,他才答应,万万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料到他们中间还cha入一个他的前nv友。
她觉得王修故意趁着殷可人在场答复她的,但猜不透他的用意。
难不成想让一心复合的前nv友第一时间知道他已经恢复单身?
这也……太绝了!!!
提分手的是她,又气又怒又急的也是她。
真t犯贱!
白婕sisi地瞪着一脸气定神闲的王修,有种拿起沙发垫狠狠砸si他的冲动,念殷可人在场,不能乱了阵脚,强行压下怒火,磨牙道:“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她窜回主卧,留下殷可人和王修两人在客厅里。
王修放好水杯,坐在沙发上,习惯x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骤然记起这段时间自己在为白婕戒烟,虽然她从未提过这个要求。
眼前出现一盒纯黑se的大卫杜夫烟盒,是他常用的牌子。
殷可人把它和打火机放到他手里,也跟着坐在他身边。
清脆的打火机开盖声持续了好几下,他的手速越来越快,隐约间,在发抖。
向来自信从容的王修竟然也有慌张的一天。
殷可人心口泛酸,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过来,替他点了烟,自己也从烟盒里ch0u出一根,点燃,x1了一口,轻咳了几声。
她鲜少ch0u烟,买它,不过是为了有一天给他用。
如今倒是用上了,却是这种场面,她竟然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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