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国分健太郎早已打破安全距离,伫立在前方。逐渐模糊的视线尽头,他抬眼,勉强看清楚那东西。
──金se发簪。
和一般艺妓配戴的发簪并无不同,甚至普通得可以,那样的东西,不知道为什麽,或什麽时後,落入国分健太郎之手,而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查觉。
「你……作了……什麽?」
「喔……原来还有意识啊?真是了不起!看来阁下的毅力堪b大象罗!」
好吵。
伴随漫不经心的喝采,充满嘲讽意味的称赞,听在勉强保持意识的他的耳中,宛如坏掉的留声机般吵杂。从那恼人的语气中,他旋即猜到,国分健太郎事先把驹野太夫的发饰掉包,不惜动员整个游廓,也要营造出破绽百出的假象,为的仅是引诱暗杀者自投罗网。
那男人早就知道,会有人找上门除掉自己,却从容不迫地喝酒享乐。
究竟是对自己的实力,自满到何种地步,才敢如此轻率却又大胆?
他无法理解。
「不要……小看……忍者──」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从小接受严苛训练,以成为一名优秀忍者为目标的他,无论是毒、是火焰还是冰,身t早已习惯接纳所有痛楚;为达成主人交派的任务,即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咬牙,逐渐取回身t控制权的他,慢慢地,ch0u出藏在腰间的短刀。
虽然毒还没解,但如果只是取下对方的首级,应该不成问题。
「忍者吗?我很期待喔!该不会真的有什麽道具──!?」
身处在忍者销声匿迹,仅留下传说和凭藉想像建构而成的杜撰故事的时代,他非但不担心自己的x命,反而十分感兴趣,自称忍者的男人还会丢出什麽惊人的道具;无论是zhaya0或暗器,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小把戏。
因为最後决定胜负的,不会是道具,而是那把刀。
正当他忖度对方会用什麽花招,来扰乱自己的视听时,一阵白烟倏地弥天盖地而来,举目可见之处除了烟雾,什麽都看不到。下意识联想到毒气的他,屏息观察四周动向,同时挪动脚步,摆出警戒的对战姿态。
──咻!
振荡耳膜的风,re1a辣地搔过耳际,即便不特意留心,他也能感觉耳朵正隐隐发烫。
「──碎岩!」
「唔!」
与喃念招式的平静嗓音截然相反的攻击,在查觉杀气的001秒内迎面招呼而来。数百道光刃疾如旋风,凌利如寒冰,一剑剑都瞄准要害攻击。配合脚步和握力,挡掉数次致命攻击後,国分健太郎敛起难得的严肃神情。
──这男人,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刺客的确不容小觑。要不是自己事先留了一手,这场战斗鹿si谁手很难定论。
但,事及至此,不利用毒发的时间也太可惜了。
「想不到阁下挺厉害的,不过,」
看到男人没有蒙上面罩,他才确信这阵白烟不是毒气,而是扰乱视听的障眼法。
不过,就算用障眼法,亦不会改变战斗的结果,反而还因为不计代价的猛攻,令毒发作得更快了。国分健太郎睨着男人那张,被涔涔汗水浸得狼狈不堪的脸,戏谑而道:「中毒的人还是乖乖躺下b较好吧?」
「不、不……用……你管……」
「阁下为什麽要杀我?」
反手纳刀入鞘,国分健太郎叠起双臂,冷声问道。
遭方才的斩击波及,白烟稍散的房间隐隐若现其惨况。座落在脚边的行灯,却完好如初地点亮,双方对峙的空间。
换作其他人,他早就毫不犹豫挥下最後一击,但眼见身中剧毒,仍奋不顾身冲上前的男人,其来历倒是激起他的好奇心。为了在生存游戏里获胜,早已树敌无数的他,自然也不乏被雇来寻仇的杀手。
当然,那些人通通都si了,否则自己也不会站在这里。
「主公的仇……非报……不可……」
「主公啊?呵呵呵……您还活在战国时代啊?」
「闭嘴!」
听出国分健太郎话中的嘲讽,怒不可遏的男人,不顾被毒x拖沓的反s神经,丢出预藏的手里剑。
「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喂喂,动作都变迟钝了喔。
国分健太郎耸肩,不费吹灰之力便接下,在他看来慢得不像话的手里剑。
然而,事实却不如他想得简单。
「……人呢?」
一回神,男人已经消失了,就和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消除杀气,又或者,毒x导致无法隐藏杀气,无论答案为何,现在的自己应该能挥下致命一击──接着,战斗就结束了。
──忍术?水中月。
砍中男人身躯时,耳畔霎时回响异常沉静的嗓音,以为砍中的身影,旋即化作一缕轻烟飘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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