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
不看还好,一看他才发现,她的脸se似乎有些苍白,然後不知道为什麽,两手紧攥起衣襟,嘴巴微张喘着大气。
──她的样子,有点奇怪!
当下这麽判断的他,赶紧探头大喊:「停!到这里就好了!」
「抱歉。」
「没关系,反正也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双脚落地後脸颊稍微恢复血se的她,下意识地往後望去,果不其然地映入眼中的,正是花街岛原唯出入口。上下分别涂上红绿格纹的白se灯笼,其斗大的黑字高悬於偌大木门的两侧,为访客告知此地是为何处。
「……到了吗?」
即便对门後的世界一无所知,光是耸立眼前的巍峨大门,仍令初访此地的唐洛樱惊愕。
她哪里知道围墙後方,是座令男人留连忘返的温柔乡,当然也不可能晓得,植株於门口的垂柳,寄托着无数寻芳客的不舍。
对她来说,那只是首次出差的地点,而非所谓的shengsegsu0。
正午的岛原,放眼望去就像是拍片布景,不见任何人悠晃的身影。整条街被神秘的静谧笼罩,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正置身在日夜颠倒的异界,唐洛樱被设置在木造町屋外的栏杆x1引了目光。
在暖帘外探头探脑,也无人出来招呼,唐洛樱忍不住大喊:「请问有人在家吗?」
「……您不能直接进去吗?」
「我看里面黑漆漆的,想说没人嘛!」
「在外头喊更丢脸吧!?」
未料她竟然像喊隔壁邻居那般自然地,在高级场所外头造次,阿助赶紧上前摁住她的嘴巴。虽说岛原商家昼伏夜出,但他此刻却能查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情视线,应该有不少从睡梦中惊醒的艺妓,正狠狠地瞪着他们。
不过,眼下令他头痛的,不是如坐针毡的视线,而是处在状况外的唐洛樱。
她b想像得还要脱线,因而制造不少麻烦──不,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要叫了!想把整条街的人吵醒吗,真是的!」
沉着怒气的老妪,断然截去唐洛樱的招呼,然後以眼神示意他们跟上来,踩着轻巧步伐前进,嘴里更不忘数落她的无礼。
颔首听老妪发落的她,亦步亦趋地穿过狭长的走廊,然後上楼。
一上楼,覆压整条走廊的氛围就变了。黑暗似是抑住所有的呼x1声,直至到达某扇门前,三人之间的交流仅剩脚踏地板发出的嘎吱声。老妪手上的烛火在黑暗中轻轻摇晃,投s在墙上的人影犹如鬼魅般巨大,感受到一gu无形压力,额上不由自主沁出冷汗的她,霎时产生自己是在鬼屋里探险,而不是拜访客户的错觉。
当她胡思乱想时,老妪倏地停驻下来。
「就是这里。」老妇以手势示意,接着二话便不说地,没入反方向的黑暗中。
看着老妇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她不禁吞了一口唾ye,深呼x1一口气後,压下x口深处的狂乱心跳,然後缓缓地,拉开白se的纸门。
纸门後方不是阿助能涉足的圣地,无论等待她的,是什麽样的客人。
「打、打搅了!我是──」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樱小姐吗?幸会幸会,我是菊里,是花君姐姐的妹妹呦。」
「……妹妹?但您们看起来不像啊?呃,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您还真有趣欸!」
名叫菊里的nvx,含蓄地用袖子掩笑,未施脂粉的她,此刻笑起来的样子,与电影里头扑起满脸白粉,端起高雅面孔的艺妓大相迳庭,反倒像是随处可见的活泼少nv。
思及此,初次拜访客户的紧张感,不知不觉地烟消云散了。
但,这样的轻松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即被接踵而至的对话扫空。
「进入正题了,菊里,麻烦你回避一下吧。」
「好。」
「咱是花君太夫。承蒙樱小姐登门,备感荣幸。」
「那个,您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菊里离开後,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不确定自称花君太夫的nv人,和菱屋之间的往来有多密切,但她不认为自己会出名到,在报上名字前即被对方率先报出名字,更何况从nv人的语气就能知道,被知道的应该不只有名字而已。
花君太夫应该认识自己,不,应该说,她是特地把自己叫来此处。
「登上瓦版的您,在京城无人不晓。」
「呃……」唐洛樱噤声,名扬天下一词她实在敬谢不敏。
「也罢,您的确很有意思,」花君太夫轻咳一声,接着换上截然不同的语气:「难怪土方大人如此关注您。」
「土方大人是指──新选,不,壬生浪土组的……土方岁三先生吗?」
「……」
揽镜自照的花君太夫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虽然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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