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得更快了。国分健太郎睨着男人那张,被涔涔汗水浸得狼狈不堪的脸,戏谑而道:「中毒的人还是乖乖躺下b较好吧?」
「不、不……用……你管……」
「阁下为什麽要杀我?」
反手纳刀入鞘,国分健太郎叠起双臂,冷声问道。
遭方才的斩击波及,白烟稍散的房间隐隐若现其惨况。座落在脚边的行灯,却完好如初地点亮,双方对峙的空间。
换作其他人,他早就毫不犹豫挥下最後一击,但眼见身中剧毒,仍奋不顾身冲上前的男人,其来历倒是激起他的好奇心。为了在生存游戏里获胜,早已树敌无数的他,自然也不乏被雇来寻仇的杀手。
当然,那些人通通都si了,否则自己也不会站在这里。
「主公的仇……非报……不可……」
「主公啊?呵呵呵……您还活在战国时代啊?」
「闭嘴!」
听出国分健太郎话中的嘲讽,怒不可遏的男人,不顾被毒x拖沓的反s神经,丢出预藏的手里剑。
「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喂喂,动作都变迟钝了喔。
国分健太郎耸肩,不费吹灰之力便接下,在他看来慢得不像话的手里剑。
然而,事实却不如他想得简单。
「……人呢?」
一回神,男人已经消失了,就和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消除杀气,又或者,毒x导致无法隐藏杀气,无论答案为何,现在的自己应该能挥下致命一击──接着,战斗就结束了。
──忍术?水中月。
砍中男人身躯时,耳畔霎时回响异常沉静的嗓音,以为砍中的身影,旋即化作一缕轻烟飘然逝去。
镜花水月。
脑中忽地浮现这句话,然後他这才看清楚,原来男人躲在视线si角,伺机给予重击。
「呜啊啊啊!」
犹如绽放满山的彼岸花,视线可及之处染上一片血红,有那麽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淌过三途川的河水,来到不见天日的幽冥国度。直至业火焚烧似地痛楚,主宰横亘时空的感官,他才确信自己没有si去,而是被砍中左眼。
没有心思忖度左眼的情况,被砍中的疼痛几乎令他昏厥。
在这时代里,尚未嚐过败北滋味,甚至不曾陷入苦战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摇尾乞怜的境地。
「我要……替……主公……」
逐渐模糊的视线尽头,他从逆光中勉强辨认出,男人打算给自己最後一击的身影。
伴随沉重的步伐,和从牙缝中挤出的愤恨话语,一手摀住血如泉涌的左眼,国分健太郎拔起慌乱中,不小心松手落地的刀,调整好备战姿态。
就算失去一只眼睛,b起中毒连脚都站不稳的人,胜算还是远远高过男人。
「……报仇……」
语毕,男人彷佛失根的树,沉甸甸地倒了下去。
而侥幸避免一场战斗的国分健太郎,在松过一口气後,也颓然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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