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锺静筠盖起书本,抬头,脑中认真地思索,身为对方的好朋友,到底该如何提出由衷的建言,才不会被当成j婆,或是逆耳的话语,从而造成感情决裂。
这疑问进驻心底许久,犹如压在心上的重石和芒背上的刺,她屡次想除之而後快,却总在关键时刻被情感阻挠,她对此困扰不已、不知所措,因为她从来不是个如此裹足不前的人;相反地,平常的她会不计代价提出看法,即便最後换来友情破裂。
但,於唐洛樱,她无法这麽作。
幸运的是,刘士豪因为成绩之故,没有和她们就读同一所学校,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反弹。
「……不,没事。说到这里,没有笔记没关系吗?」
「没问题的,你看,课本上都有我的杰作啊!」
狡狯地一笑,自信满满。
每逢考试笔记就被某人强行占去的她,这次倒是学聪明多作一份,也算是有进步了吧。
锺静筠欣慰地想,鲜白修长的手指伸向书本前方的马克杯杯耳,仰头一口气乾光最後一口黑咖啡,趁着曼特宁的苦涩,尚未从口腔中散去,她用眼角余光确认时间後起身,佯装开朗地笑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只剩这一科吗?」
「是呀,考完就可以回台湾一趟,有需要帮你带土产吗?」
「可以吗,太好了!」她的话令人jg神为之一振,朝着考场前进的步伐亦不自觉地轻快起来。「那就……桂圆年糕吧,我最喜欢那个了!」
「好,我知道了,晚点见!」
「掰掰,加油!」
目送唐洛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尽管她还有整个下午要奋斗,但只要想到过完年後就有最喜欢的食物等着她时,疲劳和紧张似乎算不上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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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
-应该要跨年时准时写的不过就当迟来的贺年吧被揍#
-下一段会剧透
当当当──
子夜的钟声划破深夜,大阪就在沉钝的一百零八下钟声中,从岁末横跨至新的一年。
关於一百零八下钟声的习俗由来有三种说法,一为驱赶一百零八个魔鬼,二为一百零八位神佛,的节奏g扰,不堪其扰地抬眼寻求帮助,却猛地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这是机会,」他说,眼底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要用您的名义来招募人手。」
「阿岁,你该不会是要──」
「芹泽是王牌,但是,这件事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土方岁三点头。
表情依旧骇人的他,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与近藤勇并列局长的男人就住在隔壁,用那支刻着jg忠报国的铁扇,拍得榻榻米咚咚作响。
那男人一喝酒就发疯。
不,就连不喝酒的时候,也会打着攘夷的口号四处强夺百姓的财物,行径嚣张跋扈,令原本即对幕府多有怨言的京都人更厌恶他们。
京都人称他们壬生狼。
私底下谈论他们的语气极其轻蔑,即使他们并没有正眼瞧见武士大人的胆量。
杀人不眨眼、强夺财物、扰乱京都安宁──一一细数罪状,撇除斩杀浪士职责,芹泽一派才是造成现今风评低落的主因。
土方岁三对芹泽鸭不满,却无可置否地需要他,与他的人脉。
此人是一柄双面刃,既是王牌也是烫手山芋,是终有一日得铲除的眼中钉,只是时机未到,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他心知肚明,却不慎作出违背本意的举动,和芹泽一帮人爆发冲突。
「土方……岁三!」新见锦皱眉,沉着扫兴的表情怒嗔。「连你也要妨碍局长吗?」
「不,我只是奉命请两位回屯所罢了。」
「……什麽?」
格外恭敬的遣词用字,无法掩饰深藏眼底的厌恶。同盟肇始於利害一致,而非双方志同道合,看似稳固坚实的目标底下,两方早已水火水火不容。他永远也忘不了上洛途中,芹泽鸭如何当众面羞辱近藤勇,又是如何扬言放火烧掉众人投宿的旅馆。尽管最後是近藤勇低声下气,才平息芹泽鸭的不满,他却不是那一天才开始厌恶芹泽一行人。
「你说命令?我怎麽没听说!」
新见锦瞪大满布血丝的双眼,任由愤怒的青筋浮上光亮的脑门。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随着胀成绯红的双颊,ch11u00地摊在yan光下。狰狞的面孔因为突如其来的命令,顷刻变得滑稽。自诩与上面关系密切的他,不信任地扬起下巴,俨然认定土方岁三是为了防碍自己,才会拿着j毛当令箭的模样。
「没听说?那您自己去向容保大人抱怨吧!」
「这──」
眼看他x有成竹的模样,始终气焰高张的新见锦首度咋舌。
即使没有正式文书证明所言真伪,容保大人於他们而言即是谕令,即便再嚣张如新见锦,也不敢公然在籓主之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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