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平。」
听我这麽一说,玉水微微地仰起头,觑着眼睛,语气沉重地说道:「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钩。」
我摊开双手,摆出一个欢迎的姿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玉水笑了几声,便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愿闻其详。」我故作轻松说道,其实光是和他对话就不知要杀si我多少个脑细胞。
玉水满足似的笑了笑,彷佛这场谈话如同对弈,正好棋逢敌手,平手收局。他快意地说:「你的资质不错,有没有兴趣当作家,我可以收你为徒弟,好好栽培你。」
我搔了搔脸颊,「这……之前已经说过,我并没有那种打算。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隐藏在璘翅村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听到这个问题的玉水突然将右手放在x口,也许是想稳住心中的悸动吧。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眼神飘向远处,静静地凝视着瀑潭,过往的记忆再度从他脑中苏醒过来,似乎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玉水用细微但平静的声音说道:「这是属於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
「我、永泉以及能龙是从小一起在璘翅村长大的朋友,当时天蚕山庄的主人是郭守城,除了整座山都是他的土地以外,就连璘翅村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郭守城先生和村民的关系有如大老爷和仆人般的阶级地位。
所为少年不经事,二十几年前,我们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整天游手好闲,直到某一天,我们认为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打算离开村子到外地去发展,然而能龙想留在村里工作,於是我和永泉在那时候和他分道扬镳。等到我和永泉事业有成以後,两人就相约回村子找能龙叙叙旧。
在外地打拼时就听说能龙在村里过得不错,他从基层的服务生开始做起,最後终於爬上天蚕山庄总管的位子。」玉水突然放慢说话的速度,似乎是想边回忆边说。「我还记得……对了,再度和郭守城先生见面的时候,他的身边跟了一名家医,那名医生的年纪相当轻,大约二十几岁左右,长相斯斯文文的,戴上眼镜更有书卷气息。」
家医?我愣了一下。有gu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立刻追问道:「请问你还记得那位家医的名字吗?」
「好像叫作韩俊生,你认识这个人吗?」玉水不解地看了我ㄧ眼。
「只有一面之缘,不怎麽熟。」我淡淡地说道,然而一gu恨意在我心中酝酿着,也压抑着。
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这麽做会带来什麽样的後果,事後回想起来,如果我能将别人的劝告听进去的话,或许就不会连累我那两位好友。
「然後呢?那名医生为何会来璘翅村?」
「郭守城先生原本就是一位重视养生的人,所以特地从某家知名医院重金聘请韩医生来当他的主治医生,想不到悲剧就此发生。」玉水转身背对着我,他抬头仰望灰暗的天空,似乎发生惨剧的当时,天空也是同样的y郁,「是那位韩医生向郭守城先生建议蚂蚁食疗法,我并不了解详细情形,我只知道村民在他的推动下也开始食用蚂蚁,大量捕杀蚂蚁的结果便是招来生灵的诅咒。
至今,令村民害怕的蚁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的,有许多人因此遭到攻击而丧命,有些人沦为蚂蚁的食物。最可怜的是郭守城全家人都si於蚁屍的毒手。所谓物极必反,n杀生灵的结果就是得到如此的下场吧。」
玉水说到这,不禁长声叹息。
「我想问一件事,玉水先生,当时你可曾听说过郭守城先生改造过蚂蚁这件事吗?」
「改造蚂蚁?这种事情你是听谁说的?我不记得郭守城先生打算改造蚂蚁,他只是大量培育蚂蚁来供应食材,并没有想要改变蚂蚁的基因。」玉水0着下巴说。
「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玉水先生,你确定郭守城先生真的没有这麽做过?」我慎重其事地问。
对於我的提问,玉水似乎有些意外,於是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我曾经问过能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说过这一切都是报应,是生灵的怨恨所致,并没有提到其他事情,更不用说改造蚂蚁这麽荒唐的事。」
「我了解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报。」我思忖了一下,又开口问道:「请问玉水先生今後有什麽打算呢?」
被我这麽ㄧ问,玉水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你看得出我另有打算?」
「因为自从能龙先生遭到杀害以後,玉水先生好像在堤防什麽似的,行为举止有点不自然,是不是在这个案件的背後另有隐情?」我稍微停顿一下,「譬如说,郭守城先生一家人之中其实还有人活着?」
「喔--」玉水发出简短回应後,两道目光便胶着似的停在我的脸上。
「举例来说,玲珑其实是郭守城先生的nv儿。」我试探x说道。
玉水听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大笑,毫无隐讳地笑着,「真是太有趣!你是几时发现能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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