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家,哪能治国平天下?”的暧昧建言后,众长官都是满意之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观其成了。
事件过后,郎世云并没有特意去洗清自己的污名,因为他认为赎罪有很多种方式。加之,反正真正亲近他的人都相信他,这也就够了,不是吗?
也或者是,他也是传说某种程度上的拥护者。郎世云宁可自己与小薇所记得的是晓吟的美、晓吟的好。他们所共有的过去,尽管已经很难维持原有的美丽,但相对地,也没有狰狞的必要。在难有的和平里,尽管流言汹汹扰扰,郎世云仍是十分满足于他与褚友梅之间所拥有的宝贵友谊。直到他的小儿子向他撂下了挑战书,郎世云才总算有了点固守领土的警觉性。从中班放学的小薇是这样说的:
“爸爸,我长大以后要跟友梅结婚。”
郎世云不禁暗自赞叹自己宝贝儿子的独特品味。
当别的同龄小孩都还在迷什么皮卡丘、kitty猫的时候,小薇已经是津津有味的拿着报纸追问他内阁阁员们到底是哪个权力比较大?而当郎世云好意的提醒儿子这些官员不过是人民的公仆时,小小的郎薇仁还一脸不屑的望着他,对他说:
“不然爸爸去当人民,小薇当总统好了。”看着小薇背包上贴满了褚友梅上次出游时所照的相片贴纸,郎世云烦恼的想,也许这是父子俩应该沟通沟通的时候了。
“可以啊!”怕什么?他郎世云当初也是个天才儿童!“小薇长大当然可以跟友梅阿姨结婚,可是小薇还要好久才会长大,友梅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嘎?小薇还当真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坏爸爸奸险之极的继续说道:“所以,爸爸先把友梅阿姨帮小薇追回家放着,等小薇长大,你就可以问她要不要嫁给你啊!”相对于小薇的困惑,脱口而出的郎世云自己也是方才恍然大悟地明白,原来自己究竟是将褚友梅放在心里什么样的位置。
他从不知道自己还会想再踏入婚姻。一段惨痛之极的婚姻曾经差点逼使他与稚子都走上绝路。稍一试想,他的前一个婚姻毁了他的前半生,本来,郎世云真的不以为自己会笨到还想要再婚。但是望着褚友梅穿着秋装的样子,郎世云突然十分想要继续地看尽她的一年四季、她的数十载人生。
郎世云漂漂浮啊的心,若明若晦的好像得到了答案。
但褚友梅却显然有着不同的想法。
“据说”在过去的五个月里,她谈了一场轰轰烈烈、惊险万分、有笑有泪到简直可以拍成连续剧的恋爱。
是这样吗?褚友梅疑惑的望着四周好像早已拍板定案,就等着吃喜糖的众人。
身为主角的她却一点都没有真实感。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就好像是周围的人都在为了她痛哭或狂笑的时候,只有她还在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难怪人家都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褚友梅却自认绝对没有当疯子的素质。
说她迟钝也好,说她太过理智或缺乏感性都好,难道她跟郎世云不能只当朋友就好吗?男人跟女人牵扯上感情所会发展出来的灾难,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再说她当了“蒋家伟的女朋友”十年,正从一段难堪的感情中脱身,想要去追逐自己的理想的时候,另一个头衔却迫不及待地要套在她身上吗?
褚友梅或许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对于自己所犯过的错与得到的教训,她却绝对是念念不忘。
她困惑地想要厘清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她就快可以得到某种结论——只要郎世云不要再这样的看着她。
唉!认识郎世云的人都说,他们好像重新看见了在大学时代风流倜傥、只手便可翻转风云的他。这样的郎世云再加上十年风霜锤炼而成的成熟风范,朗朗如他,简直像在发光。
褚友梅活到二十六岁,在耳边温度逐渐升高之际,向来忽视体内贺尔蒙的她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作天旋地转,什么叫作一见情钟。因为她就快被他一百万伏特的电流击毙了。
“郎医师,这是医师娘啊?有漂亮喔!”
她一定是傻瓜才会乖乖地被骗到郎世云的诊间!
褚友梅面红耳赤的看见郎世云居然就在一大屋子见习医师、护士、病人、家属的注视之下,傻傻地、旁若无人地对着她笑了又笑。
“不要笑了!”
褚友梅脸越红,郎世云居然笑得越高兴,笑到最后简直是趴到了诊桌上了。
“对不起,我一遇见你好像就会变成小学生。”
“那不正好,你再留级两年,刚好跟你儿子当同学。”
“对不起嘛!”牵着褚友梅的手,郎世云继续挂着超高伏特数的大笑脸,在有如菜市场一般的医院里横行无阻。直到被牵进了医院附近的西餐厅,褚友梅才惊觉自己又着了这个男人的道。“好啦,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脸上有饭粒。”
褚友梅发现自己不自觉的伸手为郎世云拂去了颊边的饭粒。真糟糕!她太习惯照顾这对父子了。直到耳边传来吃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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