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老妈子们。这颗药丸,他当然也清楚是什么。
很理智的做法,吃了春药,自然春潮澎湃、神志不清,做了什么,无论多么惊天动地,一觉醒来之后都会统统忘记。
但他在看到这东西的一刹那,被愤怒攥住,几乎想随手一甩,打落那药丸。
不,他不要忘记这珍贵的一夜,他要清清醒醒的,看她在自己药身下辗转哦吟,看她的欢愉和疼痛,他要记住爱她时的感觉。
然而,这段记忆,他肯悉心珍藏,她也许视之如草芥。就算强硬挽留,留下的,也许已不是期待的。
那就满足她的心愿吧,谁让他如此宠她,不惜一切地宠她呢
药丸无言地纳入口中,他不顾她惊叫出声,猛然堵住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温柔,不再只是描绘般浅浅的试探,这一次,他的舌凶猛地往前推,在翻天覆地的搅拌中,让那颗坚实的药丸渐渐融化。
药力发挥迅速,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暮紫芍那双变得不一样的眼睛——那眸子不再天真无邪,而是饱含渴望与激情的,如水般渗出氤氲的雾来。
她的呼吸乱了,手攀上他的肩,抓紧他的肌肤,指甲利利,一道道血痕霎时闪现。
“王爷、王爷”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么,只是扭动著身子,娇柔呢喃。
“叫我溪。”明若溪攥住她胸前两团雪白,拇指绕著已经硬挺的樱桃,给她意识蒙胧前最后的愉悦。
“溪——”
这一声呼唤胜过任何催情剂,明若溪撕裂衣衫,贯穿她的身体。
烛光灭了,低吼与呻吟中,那股幽香愈来愈浓,像是要塞人七窍。明若溪颤动的身体,连同怀中激荡的她,也随著这夜游的芬芳,攀上云的顶端。
戏台上粉墨轮番登场,时而是花旦依依呀呀地甩著水袖,时而是引来一片喝采的武生翻著筋斗,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明若溪跟著众人笑,跟著众人鼓掌,但唱词一句也没听进去,那戏文中精彩的桥段也似懂非懂,没看明白。
他的心在游移,目光透过芸芸众生,凝聚在那绛紫色的身影上。
孟太妃六十大寿,宫里自然要热闹一番,各国公王齐来道贺,行晚辈礼,围著这位高权重的老人,百般讨好。嫔妃们也齐聚一堂,恭恭敬敬地坐著,不怎么说话,因为她们知道老太妃只喜欢跟孩子们说话。
暮紫芍夹在她们中央。
现在,谁都清楚她不久后会成为真正的“紫姬娘娘”胧月夜天天派人往她宫里送各式奇珍,只为博她一笑,如此的恩宠连肖贵妃也嫉妒。
皇上能得此佳人,他这个忠心的弟弟算是头等大功臣吧?明若溪讽笑地想。
若不是他身体力行,证明了暮紫芍的无害,胧月夜也会不放心地宣告对这名女子的痴情。
已经一个月了
这段日子,圣明的皇上时刻派人关心他的安危,留意有无疾病或祸事发生在他身上。待到发现他与平常无异,照样吃喝嘻笑、照样光顾青楼时,谨小慎微的胧月夜终于龙颜大悦,接下来,就是等个吉日,好好享受美人了。
然而,这一个月,是明若溪有生以来最痛苦难熬的一个月,不是害怕自己会忽然诡异地暴毙,而是被思念折磨得彻夜难眠。
从前,没有肌肤间亲密无瑕的接触,爱也只是爱在心里,仿佛种子埋在泥里,瞧不见,亦可不必理会。但那夜之后,食髓知味,爱恋的种子发了芽,加上思念的灌溉,愈发繁茂昌盛,开出欲望弥漫的花,伸出诱人的枝条,直伸到心空的无尽处
他没有办法克制这刻骨铭心的疼痛,只能努力不见她,不理睬她,整日流连青楼,用酒和莺歌燕舞麻醉自己。
但上天偏偏要跟他作对,今儿,还是遇见她了。
遇见了又能怎样呢?她不爱他,那唯一美好的一夜,竟想用药力迷住魂魄,抹掉记忆。只有他记得那刹那进发出的灿烂,又有何用?
呵,忘了吧,忘了也好“若溪哥哥——”他的面前忽然多了一名美貌少女,歪著脑袋打量他“你为什么不看戏,只盯著杯里的酒?”
他认识这名少女,好像是夏侯国君的小女儿,名字,他却不太记得。
“若溪哥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明儿你带我到城里玩吧!听说煜都有许多新鲜玩意,我都没见过。”少女捉住他的臂,晃呀晃,像是请求,又似命令。
“明儿我可能没空。”明若溪努力笑着回答。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若溪哥哥陪我玩!”她瞪著眼睛,蛮横至极。
“雪燕,不要烦扰你若溪哥哥,”一旁的夏侯皇妃开口“你以为他是你那些不成器的兄长,整日就想着玩呀?你若溪哥哥可是朝中的重臣,明儿说不定有要紧事得去办。”
“他能有什么事呀!”孟太妃发话“不过是逛逛青楼,喝喝花酒!夏侯娘娘您别夸他,一夸他就得意!唉,这孩子真让哀家头疼死了,叫雪燕管管他也好。”
“雪燕哪有资格管咱们南阁王呀!换成是南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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