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呆呆地不说话,会害我以为你在梦游。”
“亦凡,”我回抱他“你这个坏人!”
“我哪里坏了?”他笑。
“你骗我,明明很饿却说不饿,明明不太喜欢吃蔬菜却吃个精光,明明被我整到要哭却仍然对我笑。你不告诉我你吃海鲜会过敏,穿化纤质料的衣服会发痒,不告诉我你吃牛肉时要喝红酒,吃鸡肉时喜欢喝白酒,也不告诉我你闻到羊毛的味道会打喷嚏,更不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根本没有在公司加班,而是夜夜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总之,你这个骗子,王八蛋,害人家半夜起来看不到你好害怕,害人家发现你自己煮面条偷偷吃又被烫伤了好难过。”
他像是被我这一连串的活语砸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狂喜地一把将我抱起,疯了般的吻落在我脸上。
“捣蛋鬼!”他笑骂“你偷偷跟踪我跑下楼来,想扮鬼吓我或者抢我的面条吃也就算了,还敢辱骂亲夫,我看,今晚你是不想活命了!”
吻再一次雨打残荷般落在我脸上,然后是颈子
“亦凡,亦凡,”我费了好大劲才避开他唇舌的深入,喘息着说“行刑前,是否该让我吃顿大餐?”
“你吃了那么多海鲜,还不够?”他显然担心我的胃。
“不够,人家还想吃牛排配红酒。”我调皮地眨眨眼睛。
“那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餐厅没关门。”他急忙想上楼穿外衣。
我拉住他,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变出香喷喷的牛排、年份优良的红酒,还有一大堆他爱吃而且可以吃的配菜。
“啊,”他赞叹“原来我娶了一个懂魔法的巫婆。”
“回答正确!”叉起一块牛肉含在自己的唇中,再哺渡到他嘴里,我羞涩地问“味道怎样?”
“极品。”他回答。
这顿宵夜吃了很久,吃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就跟刚出生的时候穿得一样多。另一个与我相同的身躯偎在我身边,细细密密地品尝我的肌肤。
“恋,我想要你。”他沙哑地说。
“嗯,”我没有再抗拒,反而紧紧楼上他的肩“亦凡,我没有做过,有点害怕,会不会很痛?”
“不知道,我也不是经常跟女人做这种事。”他回答。
“撒谎!”我笑着拍打他的脸“你的女友编号都可以达到三位数了。”
“那是障眼法,”幽深的目光落人我的眸中“其实我很少跟她们来往,真的。”
“障眼法?为了什么?”忽然心中浮现不舒服的感觉,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因为哈哈因为你是阳萎?”
“胡说八道!”他并不回答我,只顺着我的玩笑,笑骂“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一时间沉寂无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已蓄势待发。
“恋,如果很痛,你就叫出来,或者咬我的肩膀、抓我的背,都可以。”他温柔地叮嘱。
不,我不会舍得咬他,或抓他的。这个男人如此宠我,我怎么舍得再伤害他?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搁在床单上。
他像是懂得我的心思,抓起柔荑,再次绕到他的脖子上,肩膀放低,送到我的唇边。“抓住我——”撕心裂肺的痛骤然覆盖我的全身。
“凡——”昏沉中看到立在床边的一面穿衣镜,镜中的女子双颊如桃瓣似的润红,娇呼从她口中窜上云端。
“你叫我什么?”镜中的男子满脸受宠若惊的喜悦,连哄带骗摩挲女子的唇“乖,再叫一次,让我好好听听,”最后一句埋在女子耳边,细微如风,几乎听不清“让我知道,你没有在叫别人”
“凡——”我真真切切地叫着,明了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爱他。
童话不存在。
一连好几天早晨,我都在一种轻盈愉快的心情中醒来。仿佛怀揣着甜蜜的秘密,却又不小心把它忘了,或是故意不让自己想起,让快乐围着它转上数圈,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把它看清: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他,更爱我。如果世界上的幸福种类也可以排名的话,这大概算是最最顶尖的幸福。
于是,懒惰的我开始勤快起来,决意要当一个合格的主妇。
我要把卧室重新装饰,贴上那种温馨可爱、印着婴儿般的雏菊和樱桃的壁纸;我要努力学会日本寿司、韩国烧烤、法国蜗牛、满汉全席的做法;我要多看看凡高、莫内、毕卡索的画作,让他们教会我什么是品味;我还要多多学习社交礼仪、学会分辨葡萄酒的好坏、鉴别珠宝钻石的真伪,以便跟亦凡出席各种社交礼仪,用配得上他的贵妇神态
此刻,积极的我正把一束蓝色洋桔梗插进瓶中,研究它的造型,而好心的老佣人吴妈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传授南美咖啡的煮法。音乐门铃忽然响了,我、吴妈、李婶,都猜不出是谁。这时候,通常没什么人光顾这幢宅子。
“少奶奶,”从监视器里偷窥了一眼的王姐慌慌张张跑来报告“是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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