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上帝,难道我真的猜中了?不会的,我从来就很笨,小时候考试总猜不到题目,最近又常常估不准股市行情,所以,我一定是情错了。
“没错,”她却肯定地回答“他昨晚是在我那儿,一整夜。”
“在你那儿?做什么?”我傻笑。
她也笑,因为我太傻。“你说我们在做什么呢?恋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以为我们在喝茶聊天吧?”
我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听不懂她的语言——如果,我真的听不懂,那该有多好。
“恋恋,我求求你,让希阳回到我身边吧。”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最近很多人喜欢忽然握住我的手,表情各异,有请求,有愧疚。孟大哥今晨做这一动作时,是愧疚吗?
“既然想回来,当初为什么要走?”我听见自己冷冰冰的声音。
“因为我有苦衷。”她低着头。
名车,华衣,还有缠在她脖子上那条白金镶钻的链子,我想我明白了她的苦衷。就像所有负心女人的故事中所讲述的——她为了这些离开,得到了这些后,又想回来。
“我帮不了你,诗韵姐,”我甩开她的手“你能不能回来,只有孟大哥能决定。”
“如果他已经答应了呢?”她急切地问。
“那就叫他亲口对我说。”我推开她的车门,回头笑笑“只有那样,我才会甘心退出。”
下雨了吗?天灰灰的,空气潮湿阴凉,我一直走到孟大哥公司的门口,呆呆地等他。鞋子有些磨脚,大概是走了太多路的缘故,似乎还破了一层皮,但我并不感到痛。
办公室的灯盏盏灭了,路边的霓虹片片亮起,我终于看到他走了出来,神情很憔悴,不知是公事繁忙,还是为情所困?
我笑着走上去,他看到我,定住了。
“怎么了!”他轻柔地抚了抚我的发“一个人站在这里淋雨。”
原来真的下雨了,心外的雨和心内的雨,同时在下。
“孟大哥,”我半晌才开口“诗韵姐来找过我,要我代她还你这个。”
递上那支据说他不能离身的钢笔——另一个她那年送的礼物。
“喔,”他尴尬地插笔入怀。
“诗韵姐还说,你昨晚在她那儿你已经答应让她回来。”我看着他,在他脸上寻找答案“她说的是真的吗?孟大哥。”
没有回答。男人该说话的时候总不说话。
“我送你回家,恋恋,不然你会感冒的。”等了半天,我却只得到这样一个句子。
他不回答,是否代表我还有希望?也许,是我多想了,我的孟大哥仍然是我的。
一路上默默无语。车开到我家门口时,他只说了一句“恋恋,好好休息”便离去。
我步入房间,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提出分手,不是吗?
留着期待,总是好的。
电话钤在沉思中猛然响了,吓醒发傻的我。
“喂?”大概是两个姐姐,方才没看见她们,又到哪家打牌去了吧?
“恋恋,是我。”
心一惊,话筒有些颤抖,听到这声音,我的不祥预感恐怕真的要实现了——那是孟大哥,刚分手两分钟,他就打电话过来,只说明一件事:他有难以启齿的话不好当面告诉我,只能打电话说。
“嗯,我在听。”无论怎样的答案,我都得听。
“恋恋,对不起。”他又在说对不起,尽管我求过他不要过他不要再说对不起,但他还是说了,因为他不得不说吧。
“我我想了很久,发现我还是报喜欢诗韵。
泪水再也忍不住,滴在话筒上。我的胸口像堵着巨大的棉花,直堵到咽喉,让我哽咽。
“恋恋,我真的很抱歉”
“孟大哥,”酸楚的声音似从我心里发出“我不要你抱歉,我只要你爱我。”
电话线那头在沉默,然后,过了好久“咔嚓”一声,挂上了。
他竟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就,挂,了,
也许,他再也找不到拒绝的方式,只好如此无声地了断。
我不怪他——把话筒狠狠摔到墙角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怪他。
因为,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爱情。就像我选择了他,拒绝了冷亦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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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的,像是热睡了一百年。但我不是睡美人,没有人亲吻,是我自己醒来的。
“醒了,醒了!”听到狂热的欢呼。一张脸凑到我眼前,由于过近而庞大变形——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冷亦凡那家伙?
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这阴魂不散的家伙竟追入我的梦中来了。过分!
“首先声明,我不是私闯民宅喔,是令姐替我开的大门并且亲自带我上来的”
那家伙怎么在梦里还这么多话?唉,扛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一定奇怪我来此有何贵干吧?”他独自聒噪“苏三小姐,你无故旷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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