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大尧的起居饮食知之甚少,这会儿又受了伤,哪能照顾得了你?这几个女孩秀外慧中,呵呵,你把她们当奴婢使唤也行,纳入房中作妾也行,怎么,是怕侄媳不高兴?”
尧皇坚持初衷,厉厉的目光扫向季初樱,声音仍然温和“侄媳,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季初樱俯在地上,虽有毯子垫着,却仍感到一股透心寒凉像是从九泉之下涌上,迎面袭来。她明白,尧皇亲自赏赐的人,身份自然尊贵些,到了府里,不能当奴婢使唤,作妾都会显得蔑视君恩,至少得是个侧王妃。
想到这,心里如插进一枚银针般,疼痛不已。
要她说实话,当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那双威严的厉眼盯着,冒充皇子的他能不答应吗?冒充皇子妃的自己又能反对吗?
尧皇对“归海弦”的态度着实让人迷惑不已,三番四次的破格举动叫他们胆战心惊,这危机四伏的关口,除了顺着他的意,以静制动,他们再无其他法子可想。
“侄媳当然高兴之极。”季初樱换了张笑脸抬起头,甜甜地回答“妾身正愁新盖的王府太空了,没人陪侄媳说话,这会儿有皇上派来的姊妹与我作伴,放鞭炮都来不及呢!”
她感到萧扬不断在暗地里拉扯她的裙摆,但话已出口,来不及了。
尧皇满意地大笑,而她一转身,却看到一对幽怨的眸子,似在责怪她。
烦扰的一天终于过去,喧嚣平复,两人终于可以安安隐隐地回到帐中歇息。
或许是先前的惊心动魄消耗了太多力气,乎日说说笑笑的两人,此刻却默默无语。季初樱坐到铜镜旁解下发簪,萧扬像生着很大的闷气,一会儿翻翻书,一会儿翻翻毯子,胡乱地忙着没用的事。
明儿一早才回王府,两人在这狭窄的空间还要相处一夜,季初樱不想让这种尴尬的气氛延续,于是找个话题恢复嬉笑。
“阿扬,过来帮我拉拉这把梳子,头发上有个死结,缠住了。”
萧扬低着头不出声,像是没听见,过了半晌,看她手酸脖子酸地独自与梳子辛苦奋战,才板着脸走过来“刷”地一下,帮她梳理。
发如瀑,舒畅地流淌下来,季初樱打趣地说:“好孩子,真能干,将来你的媳妇可有福了!”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给别人?”他不满地小声嘀咕。
“什么什么?”季初樱故作张大耳朵的姿势“说大声点呀!你这孩子今晚真奇怪,我又没得罪你,发什么脾气嘛!”
“还没得罪?”他倒真的发起脾气来“我问你,刚才为什么答应皇上?”
“哪一桩?”她装傻。
“赐妃的事!”他吼着。
“哦!那个呀”克制住自己提到它时心酸酸的感觉,她仍满脸笑意,语气如常“皇上吩咐的,我能不答应吗?”
“有我在,怕什么?”他拍拍胸膛“我不答应,皇上难道真能把我扔到那些女人的床上?”
“你?哈哈哈!傻孩子,只怕违逆君意,皇上一个震怒,先废了你这个太子,再砍了你的脑袋。”
萧扬挺直的胸膛缩了下来,彷佛这简单的一句话,把他所有的骄傲打击得荡然无存。
“我这样没用吗?被人说砍就砍,说杀就杀?原来你一直看不起我。”他颓然地坐到毯子上,幽幽地说。
“喂喂喂!小朋友,不要曲解人家的意思,我只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对那尧皇低一下头也没什么损失,哪有看不起你。”
“我先前冒犯了你,你想趁此机会,给我找个女人,摆脱我。”他嘟嚷。
“喂,我是在保护你的性命,别不知好歹!”这家伙怎么说不听?一个人在那儿唠唠叨叨,对她的万般解释充耳不闻。
“呵,我一个男人,却要你一个女人来保护”
“女人又怎么了?”季初樱愈听愈火大“皇帝面前,管你男人女人,得罪了他,谁也跑不掉!不是我小看你,我看,你还真没那个反抗他的本事!”
萧扬倏地站起来,一把抱起她来,在惊叫声未出口之前,将这脚乱踢的人儿扔至毡上。翻动的娇柔身子还来不及爬起,他自个儿便覆了上去。
像是因为惊骇而忘了挣扎,季初樱只愣愣地对着他火焰般的眸子沉默的凝望,不知过了多久,眸中的焰火熄了,化为雾般水色,他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未完成的吻,先前因为太监的打扰而停止,此时由于他情绪的再度爆发而继续。
好喜欢他唇舌间的滋味,她心里有一个羞怯的声音悄悄响起。
那激动的狂缠,驱散了空中游荡的微寒,让她娇喘不已,发像黑缎一样铺在两人身下,皮肤因欲望而泛着红润,小嘴更是红得如甜热的樱桃般动人。
从小到大,没有人离她这样近,给她前所未有的温暖,撩得她一颗心快要飞起来了。这样的他,不叫她喜欢吗?
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没有预兆,又是在这危险的时刻,她像所有初恋的少女,还听不见自己的心,只觉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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