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贴在墙角的水云槿,面色淡淡地朝着屏风走去,那慢慢悠悠的样子恍若无人,根本没将水云槿放在眼里。
水云槿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挖了一眼,他倒是自在得很,也不怕自己偷看,啊,呸呸呸,才不要看他洗澡!
屏风后传来缓慢有紊的脱衣声,她只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从未与男子有过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更何况仅隔了一面屏风后面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裸男,啊啊啊,简直要疯了!
一时间大脑短路,手足无措起来,思绪彻底凌乱了,猛地转身将窗户完全大开,一丝凉风吹来,这才觉得滚烫的脸颊舒服了些,她贪婪的将大半个身子伸出窗外,顿时疏散了此刻紧张慌乱的心,在心里再次将皇甫珩骂了个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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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对于作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刻,悠万分希望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有你们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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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玹公子也太黑心了,是吧……
忽然窗外一道人影凭空来至,紧接着一声含笑愉悦的声音乍然响起,“少夫人,这是公子的换洗衣物。”
水云槿吓得一惊,看着季青脸上的讨好欢喜之色,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接过他手中的白色蚕丝云纹锦衣和同色的丝锦里衣,头也不回地朝大床走去。
窗外的季青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少夫人刚才那眼神恨不得宰了他,他没得罪少夫人吧,想了半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猥琐地笑着隐了下去。
水云槿将手中的衣物狠狠攥了一把,苦大仇深地恨不得再踩上一脚,手刚扬起,小脸皱巴成一团无奈地笑了笑,太幼稚了吧,她应该在他的贴身里衣上涂些让人浑身长毛的药水,那才更解恨不是!
不过现在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算了,直接往床上一抛,开始来回地在床边走动,难道真的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还要演戏给别人看,那要演到什么程度呢,无限想像中……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传来皇甫玹低低暗哑的声音,“将我的里衣拿过来。”
水云槿脚下一顿,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她对他的可没半点兴趣,想着要不要唤季青过来。
过了半晌,屏风后皇甫玹的声音再次传来,“再不拿过来,我可就这么走出去了。”
水云槿一噎,在心里嘀咕着,死男人!黑心鬼!暴露狂!
他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主人了!肯定是被人服侍惯了,指不定藏了多少野女人,装槿作样的水榭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肯定都藏在外面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衣物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我扔给你,你自己接着点!”
屏风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快到近前时,水云槿闭着眼睛向上一抛,立马掉头离开。
只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纠结了好一会,既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骗过皇甫珩,反正他也对自己没兴趣,那就估且信他一回,脱了鞋子跳上床,将靠里的大半个床占好,浑身不自在的她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忽然眸光看到身后的软枕上,顿时一乐,将长长的软枕放在大床中间,又长又饱满的软枕像一面小墙,正好将大床分隔成两半,她看着这些满意地一笑。
听见若有似无的声音,她扬头看去,正看到皇甫玹一身水汽地走了过来,纯白色的里衣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衣领微微敞开,如玉般清透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刀削似的薄唇因着热气面变得红润。
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艳若桃花沁了雨露般勾人心魄,清泉般的眸子里此刻溢着一丝慵懒和惊人的魅惑,并未束发,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身后,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说不出的绝世清华,夺人心魂!
看到这一幕除了惊艳水云槿只能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说他是勾人的妖孽也不为过吧!
一个男人长这么美,还真是引人犯罪啊,稍微没点定力的都会忍不住辣手摧花,所幸她对他免疫,不知不觉意识到又盯着他太久,她轻咳一声收回了视线,故作忙碌似的整理着锦被。着锦被。
皇甫玹步履轻缓,清幽的眸子捕捉到大床上略显拘谨绷紧的小身子,嘴角勾了勾,那会还死活要赶自己走,这会倒是不闹了,敢情她还真是能屈能伸之人,若无其事地在床边坐下,看着横在中间的软枕,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为何要摆在中间?”
水云槿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她能说是担心他越界?担心他无赖本性突起而有所防备吗?
“已经让你留下来了,哪还这么多废话!”
皇甫玹略显无奈地勾了勾唇,这女人的脾气可真不怎么好,看来应该让她早些适应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有他的味道才行,她这么抵触无非就是想着以后还能安然脱身,她未免想得太容易了吧!
扬着的唇角渐渐抿紧,坐着的身子慢悠悠起身,“想来经过昨晚他也应该明白澜王府并非是他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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