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居,暂时成为他的上司后,岐伯忽然不装了,你呀我呀的,不能说前恭后倨轻慢于她,至少是随意的,并未将她当成东主看待。
荣娇并不在意,与其去争表面的服从,不如图谋内里的认真,何况她对岐伯有所图?
“……她是在赞同你的话。”
荣娇一幅你看错的表情,否认了岐伯的指控:“三个月转眼即逝我有几个想法,岐伯你看晓阳居可能做到?”
期限不长,银子不好赚,岐伯咱们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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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荣娇的想法,岐伯虽不觉得意外,心里还是点了个赞。
客源不出所料的打上了国子监的主意,棠树街看似冷清,挨着国子监的院墙,从国子监的侧门到晓阳居,很近。
而国子监平时只限制学生的出入,对于授课的先生,则没有任何限制,能在国子监授课的,绝非泛泛之辈。
晓阳居若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客源啊利润呀,从此高枕无忧。
就说公子这个题设得太简单了……只要长脑子都能通得过好咩……而眼前的小楼四,明显是带着脑袋来的……
岐伯暗自腹诽自家东主玄朗,一边冷冷地挑刺:“国子监的先生可不缺茶喝,你能请来?”
“不能。”
荣娇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她认识的池府外的人,屈指可数。哥哥们乃将门子弟,有交情的读书人不多,更别说什么大儒呀泰斗之类的,果断不认识!
她没打算自己请,“你可以。”
“我为什么要请?没门路!”
岐伯没想到荣娇的主意打在自己头上。
“岐伯做了三年晓阳居的掌柜,进进出出的邻居们,居然一个也不认识?我不信!刚才岐伯还提醒,现在我是东家……噢,暂时的,我知道,但这三个月内,我是代理东家,你是掌柜,我有主意,你要负责实施,贯彻执行。”
荣娇笑吟吟象只小狐狸,连消带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语气,不容岐伯拒绝:“况且,你家真正的东主可是向我保证过,自我接手晓阳居之日起,生意经营之事,上下会全力配合,唯我是从,若是他忘记交代了,我会请他再次明确……”
岐伯瞪圆了眼睛,又气又笑,这小子,居然敢威胁他!
这话公子不用提他也知道,既然是公子有意要给小楼公子机会,做下属的,责无旁贷,必须要支持配合,不可能扯后腿。
这小子,太鬼头了!
“不用了!我明天就拎马扎国子监门口蹲着去,看有没有眼熟的邻居给楼东家你揪一个回来!”
“岐伯,你办事我放心!等你好消息……你昨个儿还说和气生财,揪来的毕竟不好,勉强的生意不长久。”
听了荣娇的语重深长,岐伯咬着牙笑得诚意十足:“楼东家说得对!上赶子不是买卖,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就是担心,国子监的先生喝过的好茶比你喝过的水都多,除了茶,还得有些别的东西,不然,一锤子的买卖,也长久不了。”
“岐伯说得是,国子监的先生清贵不凡,眼界过人,不过,但凡茶楼,不外乎茶水环境与服务,这些晓阳居都不欠缺,无非少个请他们来的噱头……”
为了做好这件事,荣娇方方面面考虑周详:“风雅之士,所爱无非琴棋书画、香玉茶器,尽我所有,投其所好。”
“一般的寻常物可入不了他们的青眼。这个不会也要我来准备吧?我是个小掌柜的,只会打打算盘算算账,跟琴棋书画不沾边,至于珍玩字画,我可没有!”
别指望我给你找幅多少年前的大家真迹或书圣琴大师的,你说的这些个,公子那里有得是,不过公子可没说要拿给说要拿给你用。
“作为代东家,岐伯做不了的,我总要想方设法分担一二的,这个噱头我来负责。”
荣娇绝不承认有时候她是故意要逗岐伯的,似乎能让看上去风轻云淡的岐伯破功,是很有成就感的。
……岐伯窒了口气,这小子!故意的吧?
还好他功力深厚,这点小花招是不会在意的!
“多谢楼东家体恤,不知准备的是何噱头?我等必尽心力配合。”
他是有些好奇,能让国子监先生动容的噱头可不容易找,哗众取宠是没用的,这小孩子是真有身家深藏不露,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意识到问题的难度?
“我知道,等闲物入不了先生们的眼,奈何身家不丰,亦无人脉,琴书画香玉器,样样皆无,唯早年曾无意中记下的一局玲珑棋,由来弈棋品茶,是为雅事。岐伯觉得如何?”
不如何!
还早年无意中记下的玲珑棋,你今年才几岁?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还大言不残什么早年间?早年间记下的是吃奶尿床事吧?
任岐伯好涵养,也真心想冲她翻白眼,你当做生意是玩娃娃过家家吗?
“弈棋品茶,的确是雅事。”
岐伯打算先扬后抑,毕竟公子交代过,小楼公子是暂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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