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岐伯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他当然明白,小楼这番话有嫌他之前所言暗含挑拨之意,按说玄朗是他的东家,小楼是第一次见面的外人,当着外人的面,质疑自己主子的决定,显然不对的。小楼的这番话,既有对玄朗的维护,又隐含着对岐伯的指责之意。
“嗯,倒是有心。”
毕竟是自己看顺眼的小东西,他虽不在意他的感谢,但小东西能知道他的好,是好事不是坏事。
知道感恩图报总比看上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要愉快。
“有时间,提点一二。”
岐伯满肚子的商业经,小楼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受益非浅,赚个钵满盆满要不要太轻松。
“公子,既有心,为何要将晓阳居指给他?”
岐伯不解,自家公子既有心要给那小楼一个机会,大正街周边有的是铺子店面,随便选哪家,就学做生意而言,都好过晓阳居。
不是晓阳居不好,而是不适合。
晓阳居一起初的定位就不是要对外营业的茶楼,拿来练手,实在是大材小用,而且太可惜了!糟蹋好东西。
“担心他做不到?”
玄朗清浅的嗓音透着习惯性的冷漠与疏离。
这点小事,他若是做不到,足见非可造之材,不堪大用,有再多的不甘心,也不过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值得他提携。
“那倒不至于,他是个聪慧的,只要有心,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好的。只是他既有意从商,棠树街却不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自家公子行事向来天马行空,出人意表,岐伯自忖猜不透他的用意。
棠树街挨着国子监的后院墙,与贡院隔了两条街,前者多得是有权有势家境优渥的学生,里面的先生也个个出身不凡,推崇风雅之事,晓阳居若开门纳客,客源是现成的;
而做为后者的贡院周边,平时冷清至极,但明年四月春帏开考,外地考生入京的日益增多,置办在四周闲了两三年的院落陆续迎来了进京赶考的主家,那小楼公子只是不是个拎不清的,这么好的时机,稍微动下脑筋,三个月营利增长是手到擒来。
公子简直是白送他一个二东家!算不上是考验。
&nbssp;“小楼笃定行商是唯一之道,放他与那些士子们亲近亲近,想来有趣。”
小东西前番可是信誓旦旦说自己只想从商,若是把新的选择放到他眼前,不知他是坚持初心还想做个商人,还是会改辙易途,渴望进学。
“公子所言甚是。”
特么太促狭了!
岐伯从来不知自家公子会这么无聊,您得多闲,才会有这等想法!不断地将新的诱惑甩出来,就用了试探人心?
不过,这么好的事,怎么没落到自己头上!
那个小楼,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能成了自家主子的试验品!
不管先了哪条路,有了主子的提携,从此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从商或走仕途,有主子这座大靠山在,他只要别糊涂,怎么看怎么前程似锦。
以岐伯对玄朗的了解,不管小楼选哪条路,自家主子都会给个机会的。
岐伯决定要趁这段时间,好好考察一下这孩子,能得主子看重,必有非凡之处,况且,他也一直想找个人传授自己大半辈子的商界心得,若小楼是个可信成器的,收个小徒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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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府邸内,自昨天开始的兵慌马乱延续至今,低迷沉闷的气氛比憋闷的天气还难熬,下人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小心,成了主子们迁怒的靶子。
“老爷,礼哥儿一直没醒……”
王夫人颜容憔悴,两眼哭得红肿:“我苦命的儿啊……”
“太医怎么说?”
王来山蹙着眉头,安抚地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关切地望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三儿子。
“明日再醒不过来,可能……可能会痴傻……”
王夫人捂着嘴,眼泪扑簌簌的成双成串往下落——想到她丰神俊秀的儿子有可能会成为傻子,王夫人心如刀绞。
啊!怎么会!
王来山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早晨走的时候,太医还说了醒了就没事了,怎么突然就换了这么严重的说辞?
“是,下午又请了左太医令来诊的脉……”
说起这些,王夫人摇摇欲坠:“左太医令说礼儿摔倒时后脑勺撞到了桌角或其它尖锐物品上……额头的破皮出血是皮外伤,不碍事,脑后撞伤才是要命的……”
左太医令是太医院的副太医令,医术精湛,与王氏一族素有交情,王来山毫不怀疑他会故意夸大伤势,耸人听闻。
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爱子,他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参与闹事的十余人,个个来头不小,他倒不是怕事不敢追究,任你国公侯爷的,太原王氏的子弟也不是说打就打的,问题是找不到主犯!
整整一个白天,他将自己这一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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