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暝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华晔眸底闪过一丝慌张,紧接着鄙夷道:“还是这伎俩!”想也不想就是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架在了虞暝的脖子上。
透心的凉意让他畏畏缩缩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面色黑沉的华晔,和稳稳架在他脖子上的散剑。嗯,还有凑过头来,一脸惊讶的苏青生。
虞暝僵笑着从地上直起背来,那柄剑一直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华晔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他想从哪边起身。这是相处几年,重复动作上万遍,才有的熟练。
他心头传来一阵寒意,飞快往剑头一撞,想要以死相逼,他算准了华晔不会伤害他,华晔也算准了他会以自残的方式逼迫他,于是虞暝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子上。华晔把剑收了,静静地看着他。
虞暝后背一凉,拔腿就跑,他敢发誓,他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跑到神台边,看见正在与480人或妖的虞若歆,一刹脚步。换了个方向冲向虞家众人所在的地方,直接扑了过去。
“二哥,你干什么啊?”虞仇仇一脸莫名其妙。仔细瞧瞧他,脸色苍白,额头青了一块,满身大汗,衣服破了好几处,气喘吁吁,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救星。
虞暝看了几眼虞家众人,盘算一下可靠的人,飞快躲到了虞草沐身后,语速极快地解释道:“那个,……阿晔!阿晔!”他不停地重复这个名字,又急又惊又怕。
“阿晔……”虞怆裳一头雾水,呆了三秒,猛然回神,“你是说阿晔?!他居然找过来了?你看看,就说不能这样子吧!二哥,你年纪是我们中间节里面,那就是下午再写的了,也可能单独开一章。
他们一起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晚甘棠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吓得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捏碎了三颗从财蕴深厚的霜宗里带来的一匣子灵珠,这才反应自己没听错。
她懵懵然地问了一句:“分榻睡的还是同榻睡的?分房睡的还是同房睡的?分院睡的还是同院睡的?”天啊这两个人关系突然这么密切了?这种情况……华晔不会半夜…………暝儿一身清白不保啊!
“同枕,同被,同榻,同房,同院。一起睡的,晚阳宗主可有什么疑问?”虞霖看着对方从吃惊到担心再从担心到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再到紧张再到苍白最后回到正常的面容,疑惑地问了句,“二弟虽然平时不成器、不着调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至于这次的话,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二弟不会对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晚甘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兄弟?非分之想?很靠谱?都一起睡着了还没非分之想?!不对,那万一暝儿遭到了华晔的毒手怎么办?
想至此,她再也无心去和虞霖说话了,步履匆匆地大步离开梦境,一个闪身划破空间来到了虞暝的房间内。然后……
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便透露了,只知道那日夜里,虞二公子的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之声,第二日,虞霖过去的时候,床榻……已经散架了,木桌……已经歪斜了,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喝着清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虞暝在虞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地哭了出来。
昨夜的那两场比试,最后还是让很多人一夜没睡好。虽说梦境里边的伤害不会体回到身体上,但是痛觉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尽管那些人并未被“暴虐”一顿,但是“氏族大比居然有隐情!”“氏族大比有人使暗器!”“氏族大比不公平!”“氏族大比一朝毁落只因一个人!”“氏族大比梦境比试令人震惊!”“氏族大比比试有问题!”“氏族大比不是绝对公正无私!”“氏族大比……”等等消息,还是传遍了……整座璋云峰。
是的,不是大街小巷,不是酒肆客栈,不是县城都郡,也不是井口世间,而是一座小小的璋云峰!可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次璋云峰的氏族大比似乎确实有失公允,可消息一传出去,那世人之口还不能抽丝剥茧说出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各个居心叵测,在背地里使阴招?
本着这样的心理,此事只是璋云峰上的人人尽皆知。而那些口无遮拦,仿佛一个叫喳喳的大喇叭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场合?万一有些突发状况,这让修仙界的大拿如何是好?做事不当?不,事实可能更悲惨!所以每次氏族大比,管你如何天赋异禀,管你家世如何显赫,反正管不住嘴巴就别来了!
私下议论几句也无妨,可要是一漏嘴说了出来,那你可就完了。那几个被剥出丑事的人得跟你没完!关键是这些人大都是有钱有势有前有势有前途有名声有天赋的,心胸宽大的笑笑也就过去了,要是不巧碰上一个心胸狭窄的,那可真是活腻了,非要去作死。
……
临近晚时,最令人瞩目的一场大赛,羽然真人和榄玫殿下的比试开始了。
“你们说,这一次谁会赢啊?”一位黄裙女生兴致勃勃地问道,“我觉得啊,榄玫殿下厉害是厉害,可是总有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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