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能求到我这儿?”骂完儿子,苏红军撇了撇嘴说道,苏熠凡的事情,他没少打听,魂捕的总指挥,血徒中的高人,据说连万润堂都拿他没办法。到了苏红军这个级别,血徒的存在,算不得什么秘密,别说他,连苏明宇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事情是这样的……”苏熠凡清了清嗓子,理清头绪,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整个过程中,没有加入一丝自己的观点,完全是述事。苏熠凡知道,自己不仅年轻,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同时这方面也不是他善长的,加入自己的观点,很可能会误导老爷子。“啊,这样啊,那快报警啊……哦,不是,我说的是报给相关部门。”听完苏熠凡的述说,最先有反应的是苏熠妍。在她心目中,只有国家、政府才是正统,凡是与国家作对的,都是叛国行为,都是错的。在小姑娘心中,对和错很清晰。良久,苏红军看着儿子问道:“你怎么看?”苏明宇摇摇头:“信息不足,可能是一场闹剧。”苏红军也摇摇头:“未必。”两人说完,同时闭上眼睛,手指轻敲椅背,动作整齐,模样极像,果然是爷俩,连敲击时发出的声音,韵律和谐。苏明宇在女人方面无法自律,被人诟病,可在政事上的能力,早已经得到老爷子的认可。虽说在仕途上,借了老爷子的力,可自身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苏熠妍轻手轻脚,如同作贼似的走到苏熠凡面前,拉了拉他的手,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先出去吧,他们要想好长时间呢。”苏熠凡看了看两人,果然一副宁神静气的样子,点点头,学着苏熠妍的样子,走出大厅。天空飘起了雪花,今年冬天很冷,却一直没有下雪,如今已经快到年底了,才飘起第一场雪。吐出一口气,在空中形成一团白雾,伸手接住一枚雪花,融入手心。“好冷啊。”苏熠妍缩着脖子,站在苏熠凡身后,她也很怕冷。苏家的根在西北,那里的冬天是从不下雪的,苏家的人,都很怕冷,从老爷子到孙辈,都是如此。“他们要想多久?”苏熠凡有些心烦。苏熠妍摇摇小脑袋说道:“这可不好说,有时候一小会儿,有时候几个月也说不定,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想不通的,没办法解决,只能妥协。”别看她从不关心政治,可毕竟生在苏家,见得多了,很多事情无师自通。“哦。”苏熠凡应了一声,时间太长了,他等不起。他有一种转身冲进大厅,逼问他们的冲动。可他心里同样明白,那样作毫无意义。刚才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两位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距离新年第一天,已经很近了。新年第一轮太阳升起的时候,一架波导七九七飞机,从四环军用机场起飞。飞机上,由苏熠凡亲自领队,赵菲菲为副手,十二名血徒组成的强大队伍,直飞天南省。这是魂捕成立以来,第一次出动如此多的人手,可以说是精锐尽出。家里除了许淑娴外,只有四位血徒坐镇。苏熠凡的理由很简单,这是魂捕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自然要准备充足。事实上,这是苏红军给出的意见,既然北蓟的新年,诡异莫测,那不如走出去,在外面过这个年,等水变得清了,再回来也不迟。血奴案并不急着破,拖得时间越久越好。除了魂捕的绝大部分战力之外,在首都机场腾空而起的另一架民航上。瞒天过海逃出升天的袁海英,不放心女友的武夜长风,也正飞往天南。七香山疗养院的一幢小院子中,老爷子仰着头,看着远去的飞机,此里轻声念着什么,直到看不见飞机的踪影,才缩了缩脖子,走进房间,从茶几下,扯出一部红色的保密电话,犹豫了几分钟,按下呼叫键。同一时间,金鳞集团的天顶上,袁天师背手而立,同样看着远去的飞机,轻叹一声:“丫头,一路顺风,希望我们永远都没再见面。”北蓟,唐风共和国的首都,在新的一年开始之即,水平如静。在这平静之下,又有谁会知道,水下的暗流,已经开始汹涌。
波导七九七上,苏熠凡坐在正中,轻轻敲了敲桌面,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众位,这是我们魂捕,第一次行动,资料大家都看过了,有什么想法,都谈谈吧。”说实话,苏熠凡很不适应,坐在主位上,如坐针毡,说话的时候,更是有种口不对心的感觉,可他知道,自己必须适应,哪怕只是作作样子也好。赵菲菲目光复杂,很显然,她早已经从武夜长风那儿,得知真像,所谓的血奴案,不过是个幌子,出来了避出头,才是正事。魂捕本身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人,所有的血徒,都是由共基会和内务部借调的,原本数量就不多,如今都被抽调出来,现在的魂捕,可以说只是个空壳。可怜的许淑娴,直接被苏熠凡扔进火坑里了。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不管是她赵菲菲,还是留在魂捕的许淑娴,都是有后台的。魂捕,其实也只是个名字,象征性的拥有一些所谓的权利罢了。“这个案子好像不是很大吧。”坐在左侧的一名魂捕抖了抖手中的资料说道,这份资料直到飞机起飞之后,他们才拿到,看过之后,完全没有感觉。血徒想要得到更多的精血,就象牛要吃草,狼要吃肉一样平常。在座的十二位血徒之中,大半都拥有自己的血奴,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罢了。蓄养血奴,对血徒来说还算是事吗?至于血奴死后,如何处理,那是另一回事。照片看上去的确有些残忍,分尸啊,这种情况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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