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阳是通道县西部的一个乡镇,向东北距通道县城只有不到一百里远,北接新厂、东北与县溪交接,东南是牙屯堡、通道县城,再南经陇城、甘溪可直接到广西,西面则直接到达贵州的黎平。正史上,1934年12月11日夜,红三军团就是从牙屯堡、经高家坪、播阳转向贵州而去的。但眼下,1934年12月29日,作为整个红军的后卫部队,李剑生的红七军团才全军从播阳开拨,往黎平而来。前导部队是云天、周佩率领的红17师,左翼是季振同、王汉英率领的红18师,右翼是彭芝、刘侨率领的红19师,中军是罗荣桓、许正方、赵伯平率领的辎重后勤系统、野战医院、武研所、教导团、骑兵团、工兵团、炮兵团,李剑生和曾中生率领红16师及特务团、警卫团为后卫。第二天,前导部队即到达黎平。李剑生率的后卫则还在路上。边行军边接中央来的电报,李剑生很快就得知,中央对于红七军团在通道的九战九捷表示高度的赞赏,又通报了一些敌情。这些敌情李剑生还是知道的。一者,他来自于后世,对眼下敌人的情况很清楚,二者,他自己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素的,早已源源不断地将情报提供了过来。这会儿,三方面的情况一印证,李剑生发现,眼下围困自己的敌人,虽然自己在通道一带连续给敌人以重创,但敌人仍旧很强大。中央军36军周浑元部四个师,被李剑生所部全歼了第3师、第5师、毁灭性打击了第2师,余下的第1师追击红五军团,与红五军团在锦屏山大打了一仗,结果各有胜负。红五军团因为另有战略目的,便主动脱离战线,廖磊的第1师休整一个晚上后,再起来发现没了红军的影子。搜索前进了几天就是没法与红军接触。后来与中央一通报,得知红军的另一部,即刚刚沉重打击了已部的红七军团正往黎平开了过来,便受命往这边压了过来,又与周浑元率的第2师合兵一处,意欲堵截红七军团。最高当局随后来电,让第2师返回衡阳补充、休整,第1师由廖磊率领继续跟进,周浑元则到薛岳处行动。湘军刘建绪的28军,3万多人,被李剑生所部打得只余下李觉19师的3000多人。何健又气又急,本意不再淌这趟浑水,却又敌不过蒋公的要求,且眼下自己就是这剿共总司令,自己的部队要不参与,有些说不过去,只好一边暗中派人另行机会,一边硬着头皮将63师也抽调过来,又将一部分地方保安团补充给19师,让这两个师稍休整后不紧不慢地跟过来。桂军15军夏威部眼下最轻松。因为早吃过李剑生的亏,这一回多只作救火队员、并不冲锋陷阵,结果两个师都得到保全。其43师眼下与湘63师、湘19师一道,不紧不慢地跟着红七军团。第45师则从仍旧按既定部署,从三江直接由桂入黔,追击红九军团。与这些人齐头并进的,是另一支实力部队,即薛岳所部中央军。薛岳眼下是剿共总司令部的前指总指挥,所部包括第六路军和第八纵队,又总称为第二路军,共辖6师另一个师级支队,是从江西中央革命根据地一直跟过来的。桂军15军43师师长韦云淞,与廖磊一样,是新桂系的骨干干部。他是广西容县松山镇松山村人,17岁时只身步行800里到桂林参加蔡锷学兵营,从此开始了他的南北征战生涯。据说,当时他身上只有8文钱。眼下的他,与湘军的两个师一道,慢慢地跟着红军。对于红军,他韦云淞还算是有深刻认识的。早在1927年南昌起义时,时任旅长的韦云淞即率部在广东截击起义部队,被叶挺、贺龙部击败,那是他作为高级军官的第一次失败,红军战士的不怕牺牲、英勇顽强的精神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湘江战役时,他率部参加对红军的围攻,算是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不过,接下来的几件事让他目瞪口呆。先是与自己43师同属15军的桂军44师和24师,在新圩阻击战中被红匪偷袭,先是44师沓无音讯,只有几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桂军战士转述,他们被什么红三方面军给打得“没几个人了”,接着,24师又在古岭头被红匪突袭,打了个全军尽墨。而眼下,与李觉等人一会合,才知湘军何健所部也好不到哪里去。刘建绪的一个军三个师,竟被打得只余下3000人,才是原来的十分之一。先前还只道是什么红七军团搞的名堂,现在一了解,才知这所谓之红匪的七军团,就是原来的红三方面军精编而成的!两厢一对比,韦云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红匪的战力、尤其是红七军团的战力,让他有了全新的审定。作为桂系的主要骨干,韦云淞知道,这样惨重的损失桂军是承受不起的。要知道,桂军主力也就5个师3万人左右,一次损失五分之二,再来两次这样的损失,恐怕李、白长官就要再一次逃往香港避难去了。显然,他不愿意自己的老领导走那样的路,因此眼下是格外的谨慎。今天早上,前沿阵地报告红匪跑了,韦云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追上去,狠狠咬它一口,为24师和44师的弟兄们报仇。稍微一思量,觉得不能感情用事,因此当下只做了三件事:其一,43师全线收缩,稳步前行;其二,立即将情况报告军长夏威;其三,与同病相怜的湘军63师、19师互相配合,渐次前行。15军军长夏威接到韦云淞的报告后,也想到了44师和24师被突袭的惨剧,怕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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