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吵醒我,我就睡得着!”阮白裹紧被子。
楚昊无奈,一弯腰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吃过东西再睡。”
但是阮白没能去睡,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去吃,刚上完茅房就被汤信厚拉去了牲口棚。
汤信厚的表情很神奇:“大人,有一匹牝马揣上崽了。”
牲口棚里不冷,壁炉比火炕还来的暖一些。汤信厚他们打扫得很勤快,也没有什么异味。一匹牝马被单独关在一边,和其它牲口用一道简易的木栅栏隔开,正在低头吃拌了鸡蛋的黄豆。
荒驿的牲口棚虽然大,但是无论哪个驿站原本的配备,也不可能容纳几十头牲口。现在的牲口棚多半是之前许五他们临时搭建起来的,相当于几大间的通铺,单身公寓都是没有的。然后混居出了问题。
荒驿中来来回回的马匹都是有数的。原先从匈人那里得到的战马早就已经上缴,现在的四匹牝马是后面换来的。
“看时间是最近揣上的……”对于马匹,汤信厚的经验十分丰富,他有着足够的判断力,所以现在足够迷茫。
楚昊赶紧澄清:“我的那匹战马不行!”早就已经阉掉了。
所以,“凶手”是谁?!
阮白看着和马匹关在一个牲口棚里的驴子,面无表情:“等生下来不就行了。”管它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汤信厚一想,点头:“也是,能多一匹马驹是好事。”
回到屋子里,楚昊看着阮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越看就觉得越有问题,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阮白看着书,头也不抬,反问:“你以为我还有闲心去管那些个牲口?”
他每天一早起来跑步练功,上午要跟着田凯复学文,下午要跟着楚昊习武,晚上还要抽空安排家务、看书自学,还要规划新一年的计划。
作为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楚昊对阮白的忙碌程度是最清楚不过。可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感情上他还是倾向于这次的事情和阮白有关系。没别的,这小家伙满肚子的坏水和满脑子的鬼点子,老是爱折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凡是常理无法解释的,套在阮白身上十有八|九差不离。
但是,没有证据!
过年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也没有早锻炼这么一回事了。
楚昊拉着阮白闲聊:“今天早上出去跑步的就几个驿卒,还有马大娘。”
“咦?马大娘不是胆子挺小的吗?怎么敢跟着四个大男人一起跑?”阮白有些惊奇。
楚昊把阮白又裹在身上的被子扒开一层:“谁跟你说马大娘胆子小了?那姑娘……”楚昊皱了皱眉,“我也没见过那样的姑娘。当初在草原上,她拿着剪子就能捅死一匹狼。”
“那不是被逼急了嘛!狗急了还能跳墙呢,人急了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阮白觉得那样的事情完全是特例,“算了,不说这个。姑娘家学两招防身挺好的。”
楚昊觉得那姑娘不是学武防身的问题,很题,很有可能变成学武伤人,有点他家表姐的影子。
“楚大人、阮兄,方便进来吗?”
楚昊听到田凯复的敲门声,从炕上下去开门。
田凯复走进来,脱了鞋子往炕上一盘,抱起团在一角的小胖往身上一揣,舒服地叹了口气。
阮白从炭炉上提了水壶给他泡茶:“红枣加了两颗桂圆。”
茶水很烫,田凯复不敢马上就喝,只是闻了闻茶水香甜的味道,感慨:“还是阮兄会过日子。”
田凯复曾经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后来当了言官之后,才对种种物价慢慢熟悉起来。一般的官员俸禄是用不起那些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送礼的东西也没法有那么多考究。哪怕是一时碍于一些关系,他无法将之一一写成奏折上书,可是这些都有备案,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
阮白摇了摇头:“我算什么会过日子,没见云姑老念叨我吗?”
田凯复小心喝了一口热茶,才认真道:“不,我说真的。要让日子过得舒服,除了节流之外,更重要的是开源。”
“没错。”楚昊赞同,“我来到边关之后,还扶持了一个客商,不然根本养不活手下。来年开春,恐怕还得多扶持几个,毕竟我现在是千户了,手下人多,需要照应的也多。”
军饷克扣以及恤金稀少的事情,田凯复知道,可是他现在这点细胳膊根本就掰不动这种官场陋习,只能等以后了。
阮白抬头把对面两个人扫了一眼,放下茶杯,摊开手:“给钱。不是想让我教你们怎么赚钱嘛,快点交学费。”
世子和伴读相视一眼,纷纷无奈叹气。他们已经习惯了拐弯抹角的这么一套,被阮白这样一下子捅破窗户纸难免有些尴尬。说穿了,他们两个的身份一个是平西王世子,还是个千户;另一个也是出身名门的京官;就这么算计一个身无长物的小小驿丞……还真挺不要脸的。
顺阳关的环境构成太单一,平时接触的人也就这些。阮白其实对能在大周做什么生意赚钱,差不多是两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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