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只是以后这种小聪明别让我看到。许五,你兄弟岁数不小了,还‘不懂事’。要真出了事情,你要帮他们兜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时间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撇开汤信厚不谈,这四个放在一起比较,尤其能显出高下来。同样是辅军出身,但是许氏兄弟在行为处事上要比周大虎和张大牛要直得多。这一点并不是说就不好,许氏兄弟有问题就会问出口,并不会瞻前顾后,但同样缺少了一份自我思考和审慎。因为他们进入军营以来,背后一直有个当总旗的兄弟兜着。对一个辅军来说,总旗的地位已经非常之高。
阮白的音量不高,只有周围几个人听见了。许五顿时满脸愧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场上的两兄弟,恨铁不成钢。
比武费时不长,紧接着是第四项考试。四个人轮流上台。
张大牛率先上台,对阮白的方向先是抱拳,然后说道:“大人,小人的特长是射箭。”说完,他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确定射箭算算是比武里面的。
阮白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得到肯定,张大牛立刻就站好,张弓搭箭,先是连续几箭射中了画在围墙上的几个靶心。刚巧几只麻雀飞过,张大牛几乎没有瞄准就射了出去,五只麻雀射中了两只。然后他收弓站定:“大人,小人的特长展示完了。”
“嗯。”阮白的表情非常冷淡,一点都看不出什么,“下一个,周大牛。”
张大虎原本的兴奋压了下来,一脸郁郁地回到围观群众的队伍中,贴墙站好。
“是!”周大牛在看到张大虎的表现后,被震慑了一下,听到阮白的话反应慢了一拍,“小人的特长是刀法。”
阮白略微感兴趣。无论是阮白还是楚昊,或者是偶尔客串的田凯复,都没教过刀法。当然不是不能变通。一般武学中的拳法,可以衍伸为枪法棍法;掌法则对应刀法。刀的攻击力高,在军中也属于必修课之一。
结果周大牛一展示,阮白就差点给跪了。这确实是刀法,只不过是杀猪刀的刀法,使用的武器还是从厨房借来的菜刀。
要说周大牛这个还勉强靠得上边,许二和许六就完全不靠谱了,一个展示的是做砖坯,泥土扮草茎,放木模里面夯实倒出,干净又利落;另外一个展示的是木匠手艺,当场用几根木头做了一个小凳子。
阮白点评:“张大牛得二分,另外三个不得分。许六,你有木匠手艺,为什么不做个陷阱,哪怕做个箭杆呢?”好的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好的弓箭手也一样。现在军队都喂不起,他将来要训练驿卒,肯定只能自产自销,估计还得打申请报告,否则私铸武器什么的……不用估计,百分百会有人上门找茬。
所有的成绩都出来了。最后许二不得分,许六得二分,张大牛六分,周大虎一分。许二被淘汰。
考试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许二被淘汰了,心里面不高兴,但是自家兄弟能够当上驿卒,他还是开心的。
他拍了拍许六的肩膀:“六子,好好干,以后别耍心眼。”比武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能打个平手就各有一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阮白并没有什么安慰“落榜生”的念头。哪怕是放在现代,这次全部五个人的年纪都已经成年了,而且在外那么多年,早就应该有独立处事的能力和担当。他招聘的是员工,又不是少爷。难道以后见到匈人,也让敌人给他们先做个心理辅导?
于是阮白把实习工资结了,宣布开始休年假。
其实驿站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休息不休息的。再说现在对于四个“上天堂”的人来说,现在都兴奋着,让他们休息也不愿意。一个个抢着干活。
西北的冬天又冷又干燥,土坯造的房子很容易就落满灰,没有玻璃窗,天气又冷,一天之中只有白天才会开一会儿门窗透气,其它时候屋子里都黑漆漆的,有些地方还需要点火把。
临近过年,所有人都告别了恨不得团起来的状态,把门窗全开得笔直,各种打扫。屋子修得急,现在有些收缩,有些地方裂开细小的纹路,如果下雪堆积的话,屋子里的温度高,将上面的雪层融化后,很可能雪水会从这些纹路中漏进屋子。到时候就不是纹路,直接会变成裂缝了。
阮白回想了一下乐阳驿,发现人家的五等驿用的也是土坯砖,一手拽住田凯复:“瞎忙活啥呢,别添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比楚昊还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也难为他出门连个书童都不带。
田凯复不满:“什么叫添乱?”至少他不怕碰冷水,抹布还是拧得很干的!
阮白把他攥在手上的抹布展开一抖,上面一块块的脏污清晰可见,撇嘴:“连条抹布都搓不干净,别越擦越脏。”
丽娘刚巧经过,把抹布直接抓过来,笑道:“打扫是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两位大人还是去书房谈吧。书房已经打扫出来了。”
被嫌弃碍手碍脚的两个人被撵进了书房。阮白终于想到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赶紧摆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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