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为着铺子的事情,我听我娘说,你跟赵二哥已经定亲了,亲事就在下个月。”白青莲面上一直含着浅浅笑意,连眼睛里都是温柔,说完话,只一眨不眨地看着齐锦绣,似是想从她口中得到肯定一个肯定答案。
听得她这样问,齐锦绣才恍然大悟,为何这白青莲一进铺子来就待自己十分友好。
“是在下个月,到时候,青莲妹妹若是得空,还请去捧个场。”轻轻咳一声,又望向自打进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彦清,“沈二爷过来,莫非也是为着给我道贺?”
沈彦清这才抬眸忘了齐锦绣一眼,薄唇稍稍抿紧了些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明儿便启程进京。”
“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这个时候去?”齐锦绣的确很惊讶,因为一般赶考,要么是乡试完了后直接进京,要么,就等在家过完年了再走。这都十一月中旬了,这两天也已经开始下雪,的确不是赶路的好时候。
沈彦清抿了一口茶道:“大哥在京城来了信,说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十月份到京城的考生就已经有很多。大哥不放心,便叫我收拾了东西也速速进京,若是真有什么变化,也赶得上,若是没有,进了京城温习书本也一样。”
齐锦绣也没有什么好对他说的,只能道:“一路顺风,来年金榜题名。”似是想起什么来,又说,“你这一走,怎么说也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有一件事想请二爷帮忙,不知道,可否方便。”
“什么事?你尽管说。”听她说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沈彦清眉毛一挑,连忙示意她说,显然已经做好了帮忙的准备。
齐锦绣也没有绕弯子,直言道:“我不想让小荷当仆人伺候我跟甜宝了……”
“她伺候得不好?”沈彦清本能这样认为,因为他也看得出来,小荷那丫头虽说对齐氏母女忠心耿耿,但是有些时候不够伶俐。
齐锦绣忙摇头:“二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替小荷赎回卖身契。我已经不是沈家主子,叫一个丫头成日跟着伺候,怪不习惯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二爷您看,赎回小荷卖身契,需要多少银子?”
赵昇沉默了片刻,问道:“不必拿银子了,你也好不易求我一回,这个忙我会帮。这样吧,我明儿一早就得走了,我走的时候,会派人把东西送到你这里来。”言闭,左右开始打量起来,“甜宝呢……”
“甜宝在家,赵大娘帮忙照看着呢?”说罢起身,“今儿天色不早了,这个点也没有什么生意了,打算早早关了门回去。此番,甜宝该是在赵大娘家。”
“既如此,我便不去了。”沈彦清起身,黑眸定定望向齐锦绣,“甜宝,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甜宝是我闺女,照顾她还不是应该的。”齐锦绣笑了笑,却也没再说话。
沈彦清冲齐锦绣点点,而后负手大步离去。后头白青莲见状,也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齐锦绣望着两人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心中有些哀戚,想着,怕是白青莲等着他回来娶她呢。而沈彦清,这回进京赶考,顺便将婚姻大事也就确定了下来。沈家大少沈彦澄在京城做生意,此刻寻借口这般匆匆忙忙把弟弟叫了去,想来真正原因,并非是沈彦清口中所说的那个。
沈彦清跟白青莲的恩怨,也是从此刻开始,渐渐拉开序幕。
045婆媳姑嫂
南方的冬天虽则不如北方那般严寒,可南方湿气重,过了水的寒风吹在身上脸上,跟冰锥子刮着似的,疼得厉害。冬日傍晚,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映照着半边天空,连路上的行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齐锦绣朝外头望了会儿,而后转身回来,锁好了柜台存钱的小抽屉后,就关了铺子。
锦绣斋离齐家所住的那条街不算很远,走路大概一刻钟就到了,齐锦绣匆匆往家赶,准备先去赵家接闺女,一脚才踏进前头赵家打铁铺子的门,就听见了后院甜宝的哭声。齐锦绣匆匆跟赵昇打了招呼,连忙提着裙子跑进去,正好瞧见赵大娘抱着甜宝正打帘子从里面出来。
瞧见齐锦绣,赵大娘松了口气道:“锦绣,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丫头一觉醒了就睁着眼睛四处瞅,怕是没有瞧见你,就哭了。任谁抱都不要,我又怕她哭坏了嗓子,这不,正准备抱着她去铺子找你呢。”见小丫头果然瞅见了母亲就不哭了,赵大娘笑说,“别瞧人家小,可认人呢。”
齐锦绣将闺女从赵大娘怀里接过来,跟着赵大娘一道进了暖和的屋子去,坐在床边先解了衣裳给闺女喂奶。甜宝不是饿了才哭的,吃了几口,就别开小嘴,不肯吃了。齐锦绣整理好衣裳,双手撑着闺女腋窝,让她站在自己腿上,就跟闺女头顶头玩起来。
赵大娘坐在一边,笑眯眯望着小甜宝:“这丫头,乖巧的时候可乖了,谁瞧见了都喜欢。可是闹起脾气来的时候啊,谁也拿她没办法,能够管得住她的,也就锦绣你了。”说着,脸上笑容更深了些,伸手过来刮了刮甜宝娇俏小鼻子,逗她道,“甜宝,再让奶奶抱抱,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甜宝扭着小脑袋看赵大娘,只呆呆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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