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开门下车。乔时宴不顾自己的狼狈,跟着下车追上去,但是孟烟走得很快,她很快就钻进对面一辆黑色房车里……黑色车身,被霓虹映衬得五彩斑斓。他的小烟坐在车里,神情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或许他错了,他以为能用何瑶威胁她,但他忘了,他的小烟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都能狠下心,捅他一刀!何瑶算什么?乔时宴站在夜色里,惆怅良久。才走回车里坐着,他没去管湿透的西裤,就坐在驾驶座上,缓缓地吸着香烟,想着孟烟。一根烟的功夫,他将车开走。何瑶穿着清凉的礼服、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努力地跑着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呼唤:“乔先生,乔先生……”其实,乔时宴在后视镜里看见她了。十分狼狈的样子!但他却像没有看见,阴沉着脸,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开走……后头何瑶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不见。从这天起,何瑶失去了价值。她受到冷落,乔时宴不再搭理她——她仍是没有工作,就连那些应酬和宴会,乔先生也不带她过去了,她追着金秘书打听原因。金秘书抬眼,专注地看着何瑶。半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照片,递给何瑶让她看——何瑶捏着相片,心在颤抖。22岁的孟烟,纤细娇小,那一张精致的莹白小脸,在盛阳下面青春耀眼。相比,何瑶相形见绌。金秘书轻声说:“乔总这种男人,内心有太多的隐晦。只有孟烟这种真正单纯的女孩子才能走进他的内心,真正让他忘不掉、爱而不得!何小姐,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离职,我可以帮你打申请,多领三个月的工资。”何瑶不愿意相信。她手里相片掉落在办公桌上,她不住摇头,像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她问金秘书:“我是不是一个棋子?是不是乔总气乔太太的工具人?”金秘书并未回答。答案,其实不言而喻。何瑶不甘心啊。这大半个月以来,她习惯了旁人艳羡的目光,她自己也以为总有一天乔时宴会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她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残忍,她只是一个工具人。她什么也不是…………晚八点,乔时宴乘着总裁专用电梯,落到一楼。他坐进车里,金秘书正要帮他关上车门,角落走出一个人来。竟然是何瑶。何瑶走到跟前,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乔先生,我想跟您谈谈。”金秘书斥责:“何瑶。”乔时宴抬了一下手:“金秘书,你先下班吧!”金秘书只得离开。偌大的停车场,只有他们两人。何瑶很紧张声音也很低:“乔先生,我就是想知道,我在您心里……”“什么都不是!”乔时宴轻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开口:“何秘书,我是有太太的男人!你说我们能有什么?”何瑶一脸苍白。她犹不想放弃,声音颤抖地追问:“可是您带我应酬,参加宴会,介绍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给我。”乔时宴仍是淡淡的:“那是因为你是我的秘书。”何瑶明白了。他有心利用,而她却当真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动过真心。乔时宴伸手擦后视镜,语气更淡了些:“我会让人事部给你发解聘书!会赔偿你半年薪水,就这样吧!”他说完,车窗升了起来。何瑶失声叫他:“乔先生!乔先生!”但乔时宴已经将车开走。他是看不起何瑶的。他确实一直在意何默、一直不喜何默,但在他心中何默是有几分血性的,也值得他一点点尊重,但像何瑶这种货色、他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春夜,他去了孟烟的画廊。他就在路边等她。晚十点的样子,孟烟从画廊里出来,她看见乔时宴却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走到自己车旁,打开车门上车。她车子启动。乔时宴立即上车,踩了油门跟在她车后头…………孟烟回到家中,一打开门就见着很多礼物,堆了一屋子。张妈凑过来:“先生送的!”见太太不说话,张妈又走到落地窗前瞧,然后啧啧有声:“活像王宝玔的样子!换成其他女人早感动坏了吧!”孟烟坐到餐桌前,小口吃着馄饨。吃了一半,她抬眼轻道:“我早就过了感动的年纪了!这些东西明天让人送到他公司吧!我不想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张妈点头:“就是!咱们现在也不差钱。”孟烟继续吃着小馄饨。深夜雷声轰鸣,下起了暴雨。津帆睡得很熟。小何欢被雷声惊醒,哇哇哭声震天。孟烟抱起小家伙在怀里轻轻地哄,她哼着摇篮曲,大概声音太温柔了,小何欢靠在她怀里微微地笑,光看着那笑就觉得岁月静好。孟烟哄了很久,才不舍地将孩子放下。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夜风透过窗缝吹进冷风,她轻蹙眉头走过去关上……但是走到窗边她就明显一怔。
雨势如竹。一楼的停车场,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那里,车身被雨水刷得雪亮。车前身,车窗半降。修长指间,一抹猩红在雨夜里尤其醒目。孟烟安静地看着。四周是如注的雨声,而她的世界里却充斥着自己过去爱如潮水的愚蠢,她不知道乔时宴想干什么,在把人伤透了现在又做出这样情深来,给谁看呢!孟烟正要拉上帷幔。乔时宴却抬眼朝这边瞧过来。雨夜,四目相对。他一袭雪白衬衣,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仍如从前的凌厉面孔,曾经深深吸引着她的东西,现在却在她的眼里平淡无味。孟烟用力拉上窗帘。雨一直下。乔时宴的黑眸染上失落,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但孟烟关机了……她不见他!她不肯接他的电话!乔时宴仍盯着那扇窗户,他的喉结不住耸动,末了,他颓然倒在真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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