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人已带到,正在厅外等候。”宫女进了房间,朝着帘幕后躺在美人榻上的容妃恭敬一拜。
“宣她进来吧!”容妃一身锦衣华服,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撑着脑袋,眼睛微睁,瞥了一眼禀告的宫女。
“夫人,娘娘唤你进去。”那宫女走出房间,语气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
苏依依跟在她的身后,步步小心,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房间后,苏依依头都不敢抬,瞥了容妃在的方向,便立马磕头行礼,“奴婢参见容妃娘娘,容妃娘娘万福金安!”
苏依依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姿势也是十分规矩,尽量不让人挑出毛病,许久,却迟迟没有听到容妃令她起身屙声音。
苏依依跪了许久,腿都麻了,身子也都开始有些微颤,这才听见容妃懒洋洋地开口,“起来吧!”
“来,走近些,让本宫好好瞧瞧,这皇上亲自赐给常总管的,可是什么样的可人儿。”容妃面露微笑,看着苏依依,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依依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血液不畅,变得有些麻。
她微抬头,朝着容妃走过去,在她身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抬起头!”容妃的声音像是冰冷的毒蛇,让苏依依听着全身都觉得不自在起来,可是,无力反抗,她只能照做。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看向容妃的脸,却并未直视她的眼。
容妃也是个美人坯子,细长的柳叶眉非旦没有平常女子的柔弱,倒是为她添了两分坚韧。
她的五官很是细小,却并不羸弱,狭长的眸子里,是如毒蛇般的阴冷警戒。
苏依依不过是瞥了一眼,心中便知道,今日她,怕是真的很难从这里平安回去了。
瞧这容妃的模样,也不是个好想与的,怎么会因为常睿的一句话就被打入冷宫呢?
容妃看着苏依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掩唇轻笑,眼底是溢于言表的不屑之情,“模样倒是生得不错,只是可惜了,嫁了个阉人,即使拥有再美的脸,也是徒劳无用。”
苏依依就那么站着,这容妃今日寻她来若只是想要讽刺一番,她无谓,站着听就是了。
容妃见苏依依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的神色,心中突然有些恨,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镇定?难不成她还以为,如今这皇宫里没了常睿,还有人能护住她不成?
不过,既然如今常睿失踪,她在宫中也没有了依傍,她就可以好好玩她!
“本宫渴了,去,替本宫沏杯茶来!”容妃突然盯着一旁案几上的茶壶,随口吩咐道。
苏依依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的案几上,缓缓地斟了一杯茶,递到容妃眼前。
“这茶水冷了,换一壶!”容妃没有接过茶杯,只是轻扫了一眼,冷声道。
苏依依强行忍着心中的怒意,站起身来,拿过桌上的茶壶,出门换热茶。
热茶换回,容妃再次以茶水太烫的理由说不喝,一会儿又说饿了,等苏依依将糕点递给她时,她又不吃了。
“啊……”苏依依将容妃要的茶水再次递给她时,她伸手来接,却未接稳,茶水跌落在地,洒了容妃一身的茶水。
“你这个贱奴,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来人啊,将这奴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折腾了半天,最后容妃终于掩藏不住她那显而易见的恶毒之心,打算出手了。
从始至终,苏依依都是乖顺着一言不发,就连容妃说要将她拖下去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反抗。
如今她容妃怀有身孕,自己又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若是她随意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拖下去砍头。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挣扎和反抗并不会为她争得容妃的丝毫怜悯,所以她又何必为了一场注定躲不过的灾难而表现得不堪一击,卑微可怜?
容妃见苏依依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的磕头求饶,心中更是堵了一口气发不出来,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绣花枕头,打不烂,揉不碎。
本想看她出糗求饶的模样,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实在是有些无趣,讪讪作罢,转身沉沉睡去。
如今有了身孕,白日里总犯瞌睡,这丫头实在无趣!
最后,苏依依受了二十大板,在小环的持扶下拖着满身伤痕的身子回了常宫。
“夫人,容妃怎么能将您打成这样,若是常总管还在宫中,定然不会让您受这等委屈。”小环看着苏依依满脸苍白,后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的,养段时间便好了,你去给我打些干净水来,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苏依依强自忍着身上的疼痛,对着小环吩咐道。
“夫人,小环这就去给您请个大夫。”小环实在是不忍见苏依依这般模样,眼中含着泪,跑了出去。
苏依依起初还强行忍着意识想要等小环回来,可等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身上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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