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西胡思乱想着,一直坐在床边,打算等丈夫回来,与他说说这新来的邻居,若那人真的是奸细……
……
翌日一早,沈念念在院外的鸡鸣声中清醒。
她面色中带着一丝苍白,满头大汗,眼睛微红,甚至眼角还能够瞧见泪痕。
昨夜她陷入了梦魇,若非外面的鸡鸣声,她恐怕还无法清醒过来。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日死之前的场景。
那把火,烧掉了她对那人曾有的一切情感,如今只剩下深深的憎恨。
如今她承蒙上苍垂怜,能够借尸还魂,只待找到父亲,她便要戳破云家的谎言,一定要让那负心人,为她还有竹月陪葬!
沈念念深深吸了口气,快速的抹干眼泪。
如今她不能有丝毫的脆弱,想要报仇,首先就要打听到父亲他们的下落。
只是可惜了,怀西姐不愿让姐夫帮她联系一下大表哥,也不知道要找到父亲,又得等到何年何月……
布谷鸟在树梢上轻轻鸣叫,清脆的鸟声驱散了心头萦绕的阴霾。
沈念念起身穿好衣裳,这才拿着木盆,出去打水。
刚刚踏出屋门一步,就见何氏母女在厨房门口偷偷摸摸的,不用多想,便知这母女二人肯定又在偷拿怀西的食物吃了。
微微皱眉,对于这种恬不知耻的妇人,她着实看不上,怀西姐怜悯她们母女二人可怜,谁知,这母女却越加得寸进尺,真是好不要脸!
不过这到底是他人之事,昨日怀西姐走时又是心事重重,她们二人之间的交情也还没有好到能够为对方打抱不平的份上,更何况,看昨日怀西姐瞧见她们母女二人偷吃鸡蛋的模样,也应该知晓这件事儿的。
若她贸然前去指责这母女二人,恐怕只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在院内打了水,沈念念梳洗一番后,这才提着个小篮子出门,打算先去买些早食回来。
清晨还带着水雾,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晰,不过街上却是已经有了人来往走动,就连那些生意人们也是早早的出摊,没一会儿就变得热热闹闹的。
想起昨日怀西姐特意为她煮的那碗肉丝面,沈念念特意多买了几个包子,路过买蔬菜的摊贩时,又挑拣了一些菜,割了点肉,打算今儿自己也张罗一桌,请怀西来尝尝自己的手艺。
花去了将近四五十文钱后,沈念念这才满载而归,瞧着怀西屋门紧闭,想了想还是前去敲门,“怀西姐,你起了吗?我买了些早食回来……”
敲了好几声,屋内都没有人回应,沈念念只当是怀西已经出去摆摊了,并未作他想,便提着篮子朝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
谁知,正准备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小院的大门外涌进来不少的士兵,其中何氏母女赫然在其中。
只见那何氏一脸兴奋与激动的抬手指向她道,“官爷,就是她,她的脸上就要好大一块疤,丑的很,肯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穿着铠甲的士兵们将小院团团围住,何氏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显得她那张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极为扭曲,一口一个丑八怪叫个不停。
沈念念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只觉得这个何氏实在讨厌,不过想去昨日馄饨摊上听到的那两个老妇的对话,便能猜到,这何氏做了什么。
五十两银子,对于一个孤身带着孩子,又无一特长的女子,已经是一笔巨款。
昨日,何氏母女二人都瞧见了她脸上的疤痕,若非当时天色已晚,恐怕昨晚这些士兵们就该来了才对。
“何氏,一口一个丑八怪,你的教养也就仅仅如此了?我与你也无冤无仇,莫非你真以为我是个软弱可欺的?才敢如此辱骂我!”再良好的教养,被这种人指着鼻子骂,沈念念也忍不住动怒了。
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何氏身边站着的那个高大的将领,微微挑眉,没想到到还是个熟人。
“鄙人凌墨元,奉凌王之命,寻找坨子村一名叫做沈念念的姑娘,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凌墨元就是个万年不化的冰块,嘴里虽说着道歉的话,可是一双凌厉的目光却是直接在她身上打量着,“沈姑娘,凌王为了寻找你,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兵力,请你现在随我去一趟,王爷有请。”
沈念念面上的罩纱能够瞒得住别人,可是绝对瞒不住曾经与她见过两次的凌墨元。
作为凌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凌墨元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更别说,他也曾对沈念念起过疑心,因此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正是王爷要找的人。
何氏在一旁听着这位将军的话,脸上的笑意都像是要溢出来似得,搓搓手,带着几分期待又畏惧的口吻道,“大人,这个……不是。那五十两银子什么时候……”
“我可以跟你走。只不过,这个何氏我不太喜欢,也不想她得到一文钱的奖赏。”不等何氏说完。沈念念便摘下面上的罩纱,露出那张让凌墨元熟悉,却又感觉万分陌生的脸。
凌墨元怔了怔,愣神的看着沈念念。发现这个曾有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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