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道:“因为我觉着与那些银子相比,我能给闫哥带来更大的利益。”
“闫哥想不想做这桩生意,从我那儿进货,由你的船带着卖到大禹的其他地方去。”
“而且不瞒闫哥,这几样东西只是我工坊里的一部分货物,不多时还有其他的,保管闫哥感兴趣。”
闫沧海怎么会不感兴趣,他外出跑商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赚那些银子,可紧俏的货物都是踩在律令上的,跑十趟十趟都提心吊胆,要是点儿背,不仅货物要没,人也要出事。
所以他才会在离州知州找上门,提出以离州债券筹集粮种后想了一晚上就答应了,虽然不能赚多少,但毕竟是官家的生意,没什么风险。
就在闫沧海要说话的时候,七八个口音各异的男人踩着木板走上闫氏的商船,一来就对着闫沧海拱手:“闫老哥去哪儿找到的发财路子,怎么不带上小弟啊,不厚道了啊。”
这是跟闫沧海认识的。
闫沧海道:“兄弟你这回真是高看你闫老哥了,做这门生意的是我旁边这位老板,”因为已经听林真手下的人改口叫他余老板,所以闫沧海也改了口,道,“我还想跟着余老板分一杯羹呢。”
七八个其他商船的老板看向林真,看见他戴着年纪,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道:“这位就是余老板,幸会幸会,不知道这脸上的面具……”
林真道:“天气太热,长了些瞧着叫人不舒服的东西,用面具挡一挡好些。”
“哦哦,原来如此,这京都的天气确实热,我们这些行商基本都是南边的人,大多都受不住。”
“我那船上有些冰,不若拿过来给余老板消消暑。”说着,这个人直接吩咐跟着的人,让去船上抬块冰过来。
里面层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的林真受了他这份好,也不弯弯绕地道:“诸位大哥来这儿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也是误打误撞地得了这么一批货,侥幸赚了这笔银子。”
“余老板快跟我们说说,是怎么误打误撞的,让我们误打误撞去。”
林真来这儿的一个目的就是把这些行商散商吸引到州府去,这些人去那儿不说别的,吃喝拉撒总要有解决的地方,不也是一笔银子。
东阳郡河口那儿也能更热闹一些。
于是林真变身大忽悠,说自己原本是去离州收皮毛的,哪想到皮毛没收到几块,反倒在离州州府那里结识了林氏水粉坊的老板林真,由于林老板手里头的事儿太多,不能亲自来京都一趟,所以盘下了他手里头的现货,雇闫沧海的船到京都跑一趟。
林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瞒诸位,虽然林老板给了我京都那些达官显贵的女眷的名册,我这心里头还是打鼓,怕这么多货砸在手里头,哪想到——”
“哪想到会这么火热,一船的货现在就卖完了,”吩咐人给林真送冰的那个行商道,搓着手问林真,“余老板你给我透个风,这生意赚的……”他示意林真给个数。
林真慢条斯理地靠在栏板上,“二两二钱银子的货,运到京都净赚八钱,不少吧。”
紧盯着他的人摇头:“不少!”
听起来才赚八钱银子,但那是纯利,而且胭脂水粉占多少地方,一船的货赚的能少吗。
林真瞧着他们眼里浓厚的兴趣,面具后面的唇角勾起了些。
在林真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的行商满意地走了。
跟同样对这门生意感兴趣的闫沧海说了声,林真叫周正初他们把东西收收,回船舱里睡觉。
来这儿多年,他早已养成早睡的习惯,前两天在船上因为过热没有睡好,这会儿屋子里有了行商送来的那块冰,觉得舒服了些,困意就涌了上来。
“……”
突然,就在林真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到船舱屋子外边传来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睛:“谁?”
“是小人,老板,我们抓到一个人。”
门外面传来周正初的声音,林真揉了揉鼻根,起身披上外衣,打开房门,“抓到的人呢,带进来我瞧瞧。”
“是。”周正初点头,回过身去吩咐邵英和另外一个青年把他们抓住后五花大绑的人推进来,扣着肩膀拉到林真住的这间屋子。
林真瞧着眼前这个面貌平平无奇,被抓了之后虽然慌乱,但有点儿自恃身后有靠山的人,问周正初:“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住他的?”
周正初道:“下到船舱里后的第三间房间门口,邵英眼睛尖,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与船上的船员不一样,也不是我们中间的人,上去盘问几句后这人露出来马脚,被邵英葛阳还有熊德一起擒住了,但是我们还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要说这艘船上最打眼的,就是刚刚到手的几万两银子,但是这人一下船舱就冲着住人的这面来,而不是堆放银子的另一边,说明他的目标不是银子。
再联想到他所处的地方,林真就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是自己了。
一天赚了几万两,确实是门令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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