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想再去人群里拼死拼活挤得林真瞧着黄玉文他们,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挤吧挤吧,也就挤这一回了,希望以后都别挤了!
到了礼部门前那儿,果然又叫林真大开了眼界,比进去考试那日还夸张,没奴仆的学子自己上,有奴仆的让奴仆进去挤,黄玉文这个有奴仆的都忘了,挺着小身板就要往里挤。
一路上偶尔应和他们几句的顾凛叫住他:“我去。”
然后在林真他们的目光里,稳稳地拨开那些差点儿挤得冒出来的人群,往最前头走去,榜已经张贴出来了,越往前人流越挤,已经走到最前头的顾凛望着榜,从第一名开始往下看,依次看到了钟严,黄玉文,陈幸。
黄玉文和陈幸都名次很靠下,差一点就掉了出去。
他转身走出人群,先对钟严道:“恭喜钟兄,第二名。”
然后是黄玉文,陈幸:“恭喜黄兄,第一百四十三名,恭喜陈兄,第一百九十九名。”
黄玉文和陈幸脚下一软,差点儿软在地上,悬,太悬了!
但是他们过了!
他们成为贡士了!
两人考完第一场就没多大信心,已经做好三年后再来京都的准备,谁能料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真的让他们如此侥幸地过了。
大禹有不黜落贡士的规矩,所以只要过了院试的贡士,就可以被称为举人,而通过殿试后再分出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及同进士出身三种区别。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进士,最少也能捞个七品的外放县令!
黄家和陈家的门庭从此改换,是真真正正的士族了。
突然,高兴的黄玉文和陈幸以及钟严看向顾凛,黄玉文道:“那顾凛你呢,你怎么没说自己?”
顾凛道:“第一名。”
黄玉文陈幸虽然有所准备,还是嘴瓢了,“我……我……第一名!”
黄玉文兴奋地走上前揽住顾凛的肩膀:“恭喜啊,每次你都这么厉害,真就让我们只能望其项背了。”
突然,陈幸道:“那顾凛就是此次院试的会元了!”
这儿等着成绩的人多得蚂蚁都挤不下,对成绩敏感无比,从顾凛回来告诉黄玉文陈幸钟严三人成绩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自然也听到他们一个是第二名,两个是一百多名。
钟严自不必说,一下子就成为他们争相看望的对象,就连名次并不高的黄玉文和陈幸都收获了一堆的羡慕嫉妒。
名次低怎么样,至少人家考上了,他们要是能考上,最后一名也无所谓。
然而当他们听到顾凛说自己是第一名,下巴都差点儿落在地上,这是一堆什么样的怪物,第一名第二名都在,剩下两个也是贡士,一时间,不知道是谁说第一名第二名在这里,看热闹的人蜂拥而至。
比府城的抢亲架势更大的榜下捉婿环节又来了,顾凛望着已经被京都内豪商富贾团团围住的黄玉文陈幸还有钟严,扬了下眉毛,一只手护着林真飞速地往最外边快速走去,好些被他拨开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看见一抹身影消失在人山人海里头。
离了那儿,街上的人你不认识我不认识你,顶多只是看林真和顾凛的样貌好多看几眼,没那些捉婿的豪商富贾疯狂。
林真看着顾凛从八岁小儿长到现在,对他的了解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看出来顾凛现在心情很好,也在为自己所取得的好成绩而高兴。
但是他一向肃着脸,不容许任何人靠近自己的范围之内,所以没人看得出来。
林真与他肩并肩走着,道:“恭喜,顾凛。”
“真真同喜。”顾凛很认真地望着他。
林真心头动了动,主动在他宽大衣袍的遮掩下牵住他的手,下一瞬,他的手被顾凛牢牢握住,五根日日握笔拿书的手指从他手指滑过,交握在一块儿。
顾凛知道,这是自己真正迈出的第一步,少时他见到林真因蔡金珠的诬陷被罚了板子的那刻起,他就立誓要做制定规则的那人,他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在自己面前重演。
只是那时他见识浅薄,不知事,以为当个举人,县令,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直到他察觉到自己心意,看到自己脚下的路将会有的天堑和坎坷,他才明白举人不是自己的终点,进士也不是,他要一步步走上自己能达到的最高处,然后将自己最重要的真真护在里头。
不急。
顾凛握着林真的手,看着林真的面容。
他今年才十五岁,真真才二十六岁,他还有时间。
他会将真真明媒正娶抬进自己的家门,昭告天下,真真是他的夫郎。
转眼,会试后的重头戏殿试到了,不同于之前由官员出题监考,殿试是圣上亲自出题,且会考矫贡士,从而确定最终的名次。
这回林真便不能送他们去了,林真站在门口,望着顾凛由宫廷统一的青棚马车接走,站了会儿进屋去。
而马车里的顾凛目光冷凝,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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