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有言在先,你们万不可抱着舞弊的念头,凡是被抓住舞弊的,立即逐出考场,且十年内不许参与任何科举考试。”
“好了,按照名单一个个地进来吧。”
县试由各地的县太爷监督举行,要是出现大的事故,他们这些县官也跑不了。
但是这些小地方又能出什么事儿呢,县太爷不过是出现以下,当个吉祥物而已。
说完话,县太爷便懒懒地转身回去了,县丞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展开册子开始点名,“罗生。”
“学生在。”被叫到名字的学子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蓄着一点短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过去,规规矩矩地给县丞拱手行礼,“学生拜见老爷。”
虽然礼没错,但那副样子看起来有些谄媚。
县丞在这里干了二三十年,对眼前这个学子早就有了印象,从四年前年年来参加县试,却一次都没中,这回又来了。他点了点头,道,“你等进考场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经过仔细搜查,一旦发现携带舞弊的工具,不用进考场,在这儿就能处置了你们。”
说完,他示意衙役过来搜身。
衙役立即对这个叫罗生的学子进行搜身检查,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对县丞道:“老爷,没有问题。”
“好,罗生进去吧。”
“是。”罗生一脸喜色,拿着东西迈过县衙大门的门槛。
紧接着,县丞又开始念下面的人的名字。
王钦,黄玉文这些都是第一次经历童生试,看到这样的景象没由来地紧张,不停地道:“怎么办呀,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天天不是鸡鸭就是鲍鱼鱼翅的,把我考上童生当成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我考砸了怎么办。”
黄玉文功课比他好一些,也有些愁眉苦脸,但是看到王钦这个样子忍不住道:“谁叫你回去总跟王叔王姨说你今天学得有多好,第二天又念了哪些书,让王叔和王姨以为你是神童。”
“你看顾凛,就从来不和林叔叔说。”
王钦愁眉苦脸:“我那不是……”
“你那就是想显摆。”黄玉文毫不客气地拆穿他。
“……”王钦心跳得跟有小人在他心里打鼓一扬,要是可以,他好想回到自己没进学堂那会儿,不要让自己表现出那点聪明劲儿,他爹和他娘就不会把他送进徐夫子的学堂,自己现在天天到处玩儿,不用这么焦心等考完以后即将迎来的竹鞭小炒肉和屁股巴掌。
顾栓子站在林真身边,道:“以你现在的学识,想要考过童生虽然艰难,但并非一点机会也没有。”
顾栓子现在在学堂里堪称大家伙又羡慕又嫉妒的集合体,徐夫子教一遍的东西,大家都还没念通顺,他就能背下来,再背两遍还能举一反三。虽然徐夫子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次童生试顾栓子肯定会过的,要是他都没过,他们这些人更不要妄想了。
王钦眼巴巴地看着他:“真的吗顾凛,你不是在骗我吧,我真的能过。”
黄玉文也瞧着顾栓子:“我呢,我比他还好一点呢,是不是也能过。”
陈幸是出了名的王钦的狗腿子,哪怕现在几人玩在一块儿了,跟顾栓子的关系也没缓和多少,但是现在他也不由自主地看着顾栓子,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却克制住了。
突然,叫名字的县丞叫到了顾栓子的名字:“顾凛。”
顾栓子拿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几人道:“你们要相信自己日日夜夜背诵的书籍诗文,相信你们手里的笔。”然后抬着头对林真道,“林叔,我进去了。”
“嗯,我在外边等你出来。”顾栓子在他面前,好像一直都是一个虽然过分成熟,但是需要他的孩子,林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同窗面前的模样,有一股天然的威仪和读书人的清澈,好像这个孩子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变优秀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待。
镇子上除了徐夫子的学堂,还有好几个,但是因为徐夫子名气高,大家都想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去。而徐夫子刷下来不收的,就只能选择其他学堂。
顾凛在那里读书大半年了,不仅他们学堂,连其他学堂的人都隐约听过他的名字,此时听到县丞叫他,一些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有些不明所以地问:“这是哪家的小公子?”
“小公子?”被问的人正好听到过顾凛的些许事儿,道,“他是乍子街真有味小食斋老板的继子,去年拜到徐夫子的门下,我们夫子和徐夫子有点交情,两人喝酒时徐夫子曾说,他的天分不在于钟严之下,今年的童生试必定有他一席之位。”
“不可能吧,拿他跟钟秀才比,他也配!?”问话的学子差不多三十岁了,还来考童生,他们这些人不知道谁都可以,但是对钟严的事儿那可是如数家珍。
六岁就开始入学读书,但那夫子学识一般,收银子不办事,足足耽搁了他一年,直到徐夫子偶然看到钟严的字,才亲自上门去考校了他一番,收到自己的学堂里。在徐夫子那里学了一年后就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