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眨眼就过,第四天早上十点左右,林真正把由于没生意,积压下来坏掉的白菜青菜装到麻袋里准备拿去扔,两个身穿红黑袍服,腰挎宽片子刀的衙役走进来:“谁是林真?”
林真把手里头坏掉的白菜青菜放下,匆匆洗了下手:“我是林真,敢问官爷可是来传唤我的。”
两个衙役道:“不错,你递上去的呈狀今日审理,现要带你去县衙与你所告之人蔡夫人当堂对峙,走吧。”
林真这几天一直等着,闻言对站在自己身边满脸担忧的林小幺还有顾栓子道:“你们在家里好好地,等我办完事回来。”
然后转身向两位衙役走去:“多谢官爷前来传召,咱们走吧。”
县衙里审理此事的县太爷正等着呢,两个衙役不敢耽搁,立即一左一右将林真夹在中间,迈着大步往县衙走去。
跟他们二人相比,林真纤瘦的身形看起来弱不禁风,被夹在中间有种下一刻就要湮灭的感觉。
林小幺看看顾栓子还有林石头林柱子,咬了咬牙:“你们三个好好在家里,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铺子里,追着刚刚出门的林真还有两个衙役去了。
顾栓子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的背影,对林柱子道:“林叔还有小幺姑爹都不在了,你带着石头回后院,顺便把铺子的门关上,不是我和林叔小幺姑爹敲门都不要开。”
林柱子约莫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诺诺地道:“可是林叔和小幺姑爹他们都让我们在家里……你……”
“我不会有事。”
接下来的话林柱子说不出来了,他知道顾栓子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比顾栓子还要大一岁,但是顾栓子出去比他出去要安全。
他点点头:“我会按照你说的,跟石头待在铺子里,等你们回来。”
顾栓子嗯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去,出了铺子,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跑,耳朵边有人说起他的名字。
“那不是林真的继子顾栓子吗?跑得这么快不怕摔啊?”
“听说这孩子在徐夫子那儿读书呢,可惜了呦,说不定以后有什么造化呢,被他那继爹牵连了。”
“你说这林真图什么,当年都被钱家休出门了,现在又跟钱少爷搅和鱼西湍堆到一起,惹得钱少爷家里的妻子追着他不放,早知道这样不和钱少爷和离不就得了。”
“你知道个鬼,钱少爷一直都喜欢林真,是家里的老太太不允许,逼着钱少爷写的休书。”
“那这么说起来钱少爷和他还是一对苦命鸳鸯了?”
“呸,人钱少爷都有妻子了,他掺和进去做什么,要我说他就是活该,被衙门里的人打死都是轻的!”
“刚才被衙役带去的就是他,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走走走。”
“我也去。”
“……”
那些闲着没事儿做的难得有这么大的热闹看,一个个都想亲眼看看林真是怎么被打板子的,呼朋引伴地往县衙那边去。
顾栓子挤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就看到被两个衙役带着的林真走进县衙,而高高坐在最上面的县官拍了一下惊堂木,声音从正对着的正堂里传出:“堂下何人。”
“草民林真,叩见大人。”
那个在他眼里比太阳还要耀眼的人对着堂上的人双膝跪地,头叩在地上,而堂里的两班衙役,蔡金珠,直挺挺地站着,仿佛能一脚将林真踩在脚下。
顾栓子被涌动的看热闹的人群挤着,他听到有人说:“林真告的不是蔡金珠吗,怎么蔡金珠在那里站得好好的,只叫林真一个人跪着。”
旁边人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不说钱家是镇上数的着的富户,听说蔡金珠的爹在府城衙门里头当官呢,咱们县太爷也要给人几分薄面,自然不会叫蔡金珠和林真一样跪着了。”
“要不说家里有人做官好办事呢。”
县令坐在正中,下边挨他最近的是师爷,林真的那份呈狀县令已经看过了,因对钟严的字和文采印象十分好,连带着对林真也有了两分耐心,他望着跪在地上的林真,道:“你呈狀上所述,五月初七那日钱少爷到你店内说与你旧情未断,随后你叫店内的林小幺林石头林柱子三人将钱少爷赶出小店,可否属实。”
“回大人,确是如此,”林真站在堂中,“那日草民孩子的朋友来铺子里玩,孩子们刚走,钱少爷就出现了,连他自己也说与我三年未见,然后说了一些乱七八糟发话语。”
“可刚刚钱景元发夫人说你与钱景元私情未断,不仅与钱景元暗通款曲,还哄骗钱景元拿银子给你开铺子。”
县令的话刚一落,挨他最近的师爷就一手背在后头,老神在在地道:“据我所知,钱景元与你曾是夫妻?”
林真当然不会瞒着这事:“是,但我跟他早就没了干系。我已嫁,他另娶,各过各的日子,要不是他那日出现,我早已忘了这号人。”
师爷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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