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笑了笑,对这小孩儿的好感蹭蹭蹭涨,也对着王钦挥了挥手:“改天跟栓子来家里做客。”
王钦显然十分喜欢这个提议,抓着黄玉文大声道:“好,林叔我们回家了。”
“去吧,”林真瞧着那两个背影,问顾栓子,“那你们夫子怎么说?”
“夫子把我们所有人都用戒尺罚了一顿,把我叫出去问了一些事,然后叫我们抄写文章十遍。”顾栓子记忆很好,把要抄写的文章都记下来了,顺便说给林真听。
林真一听忍不住会心一笑,都是跟今日发生的事有关的,看来这个徐夫子是一个虽然古板,但有自己原则的人。
这样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一些,有徐夫子和王钦黄玉文几个朋友,顾栓子在学堂里总算能安心学习了。
林真带着顾栓子回真有味小食斋,突然,两人离小食斋还有三丈远,小食斋旁边的粮油铺的掌柜看到两人,赶紧走过来急切地道:“林哥儿你还是带着栓子避避风头,钱少爷的夫人来了,正愁找你不到呢。”
前面有好大的东西杂碎的声响,吸引了一波波的人挤在那儿看热闹,围在外面的人看到林真和顾栓子,议论的声音嗡嗡作响,丝毫没避讳着他的意思。
而粮油铺掌柜要不是平日里林真经常在他那儿买东西,还时不时地送点酸梅汤凉面给他尝鲜,也不愿意趟这滩浑水。
林真面色一凛,听着人群里边砸东西的声音,肃着声音道:“谢谢冯掌柜,只是我铺子里只有三个孩子,不进去不行。”
他低头看一眼顾栓子,顾栓子立刻道:“我跟林叔一起。”
他的脾性林真知道,就算让他待在外边他也不会待,干脆道:“走,咱们回家。”
粮油铺冯掌柜叹息一声,要说林真是外边传的那样他是一百个不信,林哥儿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钱少爷。
但这些话说出去就像一滴水汇入汪洋,半点作用都不起。
再者他也不好多说,不然流言就要传到自己身上了。
林真边让挤着看热闹的人让让边紧紧拉着顾栓子进去,这些人一看到是他,脸上就浮现看好戏的神情,起哄道:“林老板回来了!”
“林老板快看看自己铺子,被砸得不像样了。”
“这就是那个被休了还勾着钱少爷的哥儿啊,切,长得就是一副离不开男人的样儿!”
“做的脏事被发现了,现在被钱少爷的夫人打上门来,一张脸往哪里搁啊,要是我就跳河里死了。”
“也不能这么说,林老板是去年才来镇上摆摊的吧,那时候钱少爷还在府城呢。”
“呦,这么向着那妖精,别是你也尝了味儿吧?”
“我看是,大家谁不知道这个哥儿最是不要脸,不仅勾了钱少爷,还勾了不少人呢,不然能开得起这个铺子。”
“……”
那个给林真说话的人才说了一句,就被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轰隆隆压下去,瞬间就把他打成和林真有首尾的奸夫了。
那人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心里话就被泼这么多脏水,一张嘴就被这些人堵得死死的,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挤出去跑走。
站在人堆里,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装进耳朵的林真把顾栓子的手拉着,望着在自己铺子里四处乱砸的几个下人和身穿艳红色衣裙的年轻妇人。
被吓得站在墙角,神情惊惶的林小幺看到林真回来了,带着林柱子和林石头跑到他身边:“三哥!”
林小幺被吓到了,从跟林真摆摊到现在,虽然会有一些闲言碎语,但动手砸东西还是第一次。
他一开始气不过想与蔡金珠理论,被蔡金珠带来的下人推倒在地上,差点儿一头磕到柱子。
林真把他拉到身边,踩着脚下的碎瓷片、竹筒杯子、筷子走进去。
蔡金珠看到他了,眼里的恨意丝毫不掩饰:“还以为你缩着不出来了,怎么,终于藏不下去了?”
“你是谁?为什么来砸我的铺子?”林真耳朵没坏,挤进人群的时候就听到那些嘴碎的人说是钱景元现在的妻子来砸东西了,但是他不想给蔡金珠这个脸。
趾高气昂的蔡金珠听到林真居然问自己是谁,气得脸都青了:“勾引了我的丈夫,还问我是谁,林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也是,当年还没出阁的时候就能把男人往自己身上拽,现在自然比那时候更不要脸。”
林真这才看了她一眼:“原来你是镇上钱家的少夫人,那还请夫人把自己的人拴好一点,别像发了癫病似地跑来我家门口说些叫人听了脏耳朵的话。”
蔡金珠心头笃定是林真先勾引钱景元,用钱景元的银子开了这个铺子,而林真这些话在他看来不过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她嗤笑一声:“你也就仗着钱景元不在这里,装给大伙儿看吧。”
“像你这样的骚狐狸,为了那点银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要不然你这铺子怎么开起来的?”
“他钱景元是傻子我可不是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