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茶肆老板对他这个陌生人也过于关心了些。
林真微微笑了下道:“谢谢提醒,不过我摆摊晒惯了,这点太阳没什么。”
说完林真便慢慢往前走了,望着两边的铺子,有卖米面粮油的,有卖调味品的,有卖糖食糕饼的,还有卖酒的,卖布匹的……
他要打听牛奶的消息,最有可能打听到的地方就是卖糖食糕饼的。
林真在这家鹿灵糕饼铺前停住脚,抬脚走进去,瞬间,甜丝丝的味道便冲入鼻端,因为太过浓郁,甚至有些闷人。
他瞧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有半根手指那么宽的白色糖糕,问老板:“掌柜的,这个怎么卖的?”
鹿灵糕饼铺的掌柜已经认出他是卖麻辣烫的那个哥儿,笑着在柜台那里道:“哥儿不愧是做吃食的,一来就看中我们铺子里卖得最好的,这是用米粉和糖做的,一块四文钱。”
“您这价格可真贵。”林真笑道。
掌柜的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扇子:“又是米又是糖的,便宜了我亏大本,怎么样,哥儿来一点。”
林真想着家里那几个,道:“给我来十块。”
“好嘞。”掌柜拿了一张油纸,用竹子做的夹子夹了十块米糖糕,包好放在柜台上,推向林真这边。
林真付了四十文,眼睛在铺子里转了一圈,似是疑惑地问掌柜:“掌柜的,您这儿有没有掺牛奶做的糖糕?家里小崽子年纪小,就想吃一口带奶味儿的。”
“掺了牛奶的?”掌柜的一脸稀奇:“牛那么精贵,下了小牛犊都是当祖宗似地伺候着,哪会折腾它的奶来做东西。”
“而且咱们镇上有牛的人家少,要是用来做吃的要跑多少人家,累死人。”
林真皱了皱眉,“那羊奶有吗?”
他的奶茶生意不会就这么夭折了吧?
掌柜的看他这么执着,道:“咱们镇上没有养羊的,但是离镇三十里的瓦窑村有人养,听说那些羊是他爷爷驯养的一小群野羊,传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只了。”
“他那儿应该是有羊卖的。”
好家伙,连羊都是祖传的了,而且瓦窑村不就是卖竹筒干笋给自己的那个年轻妇人所住的村子吗?
林真把包好的糖糕放进背篓,顺道买了五斤糖霜,走出鹿灵糕饼铺。
虽然牛奶没戏了,但是至少有羊奶,林真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边慢慢走着,边想硝石的事情,觉着这事儿在镇上,恐怕只有医馆能给自己解惑。
他背着糖糕和糖霜,刚走到医馆门口,正在招呼来看病的病人的学徒眼睛一亮:“林哥儿来了?”
随即有些着急:“你哪里不舒服吗?是嗓子严重了?”
林真道:“嗓子好许多了,你抓的药很对症。”
他沉吟了一下,问学徒:“小哥,我想问问寒热吐泻可有什么便宜点的方子,我村子里一人托我来询问询问,要是不贵就抓些药。”林真想破了脑袋,终于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出硝石在古代入药的主治的症状,而且还特意说了要便宜。
硝石的价格应该不贵,至少比草药要便宜些。
他说了学徒便信了,不假思索地道:“要治寒热吐泻,我们医馆的药房有几个,不过若是银钱不多,可以先用几钱芒硝煎水服用,应能有所好转。”
听到他说芒硝两个字,林真的眼睛就亮了,没错了,这就是能够制冰的硝石。
他道:“那劳烦你给我包些芒硝吧。”
“林哥儿你等着便是,”学徒喜欢他,巴不得他多跟自己说话,不等林真答话就道,“芒硝虽是药,却不可贪多,林哥儿要叮嘱服用之人万不可多放,一次取一到三钱便足够,要是吃了没有好转,还是要到医馆请大夫看诊。”
林真顺势跟他搭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芒硝这味药,这药这么便宜,是只能治寒热吐泻吗?”
学徒道:“不止,除了寒热吐泻,暑日伤冷,瘕瘕痞块,颈项瘰疬,瘀血腹痛这些都有用,不过一味药怎么吃,在什么时候吃有用,都要依据个人体质来。”
“小小一味芒硝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林真望着学徒,笑着道,“那小哥不妨给我抓个一麻袋两麻袋的,我拿去放着备用。”
学徒被他逗笑了:“这芒硝用量小,一次一钱两钱,你买一麻袋用几十年都用不完了。”
“便宜嘛,放在那里也不心疼,小哥的医馆里要是有,只管给我扛来。”
学徒看他似乎不是在说假话,连连笑道:“我们医馆里拢共也只有几斤,还是我们医馆的大夫医术好,来的病人多才买这么多的。”
“其他小的医馆一年还用不了半斤呢,三岔路口卖芒硝的都说我们医馆包了镇上大半的病人。”
林真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三岔路口,芒硝可以在那儿买。
望着还在跟自己滔滔不绝说话的学徒,林真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坏,欺负一个老实孩子。
等学徒把芒硝拿给他,他对学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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