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我挂电话了。”展力游关掉手机,揣入裤袋里。
顾善善这狗头军师,还不忘打手机对展力游耳提面命、面授机宜。
“该死,这里的教室多得像迷宫一样,问了三个猪头还不知道真真在哪里。”展力游站在庭院中间,仰头看着环绕在四周三层楼的教室。
他们分开刚满五年。昨天他拿到律师执照,虽然还差几个星期就可以大学毕业,但是等不及要见真真,只有听从善善的计策,直接来到学校。
“顾真真,你到底在哪里啊——”他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寻找,索站在教室中间大吼,也不怕惊动全校的老师和学生,就怕真真故意使性子不愿出来。
她是全世界最难搞的马子,展力游心里十分确认这一点。
不久,一个娇小的身影气喘吁吁地从三楼的教室跑到他面前。
真真怕他这样大胆的举动会害整个学校的课程全部停顿,打定主意要在还没有惊动校方以前,赶快把他带走。
“你来做什么?”她胸口起伏不停,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我不是来看你,难道是来上课的啊!”展力游拿着花,直截了当的塞到她怀里。“给你!”
顾真低头看着怀里鲜艳欲滴的玫瑰,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你大学不是还没有毕业吗?怎么可以来”
“你说要我读大学,又没有说要我读完大学!”他理直气壮的说,一副未来律师的狡狯口吻。
“可是你”真真还在惊吓中,理智尚未平复,脑袋不如平时灵光。
展力游灿烂一笑。“我发现当律师是一种不同方式的挑战。我找到了自己的专长,又很久没有打架做坏事了,现在只差不说脏话这件事我还不太有把握以外,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见面了!”
他一身白色t恤和洗白的牛仔裤,两手插在后面的裤袋里,两脚大刺刺的敞开,连诺贝尔都狗仗人势的抬头挺胸,人和狗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两只不同的动物却有同样傲慢的神情。真真打量了展力游和诺贝尔许久,不禁觉得好笑。
她将花p;她将花送回展力游的胸前,他不解的接过了花,一头雾水的问:“你干什么?”
“展力游,你听好!第一,你和你的狗态度恶劣,没有诚意。第二,你强词夺理,没有诚意。第三,很久没有打架做坏事,并不表示将来就不会再犯。第四,我在上课,不能和你多聊,你赶快走吧!”说完,她故意转身就走。
展力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嘴里忍不住咒骂。“他妈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缠!”
顾真真猝地转身,看着马上紧闭着嘴巴的展力游,内心强忍着笑,正色的说:“展力游,你答应我的三件事情,没有一样有做到,我看你回去再修练几年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展力游大叫。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再见。”顾真真远远的抛来这两句话。
“喂!喂!”展力游不断的呼喊。
“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我会让你后悔莫及——”展力游低身拿开诺贝尔脖子上的项圈。
他不疾不徐的放开所有气球,刹那间天空中全是五颜六色的气球迎空飞舞。
“诺贝尔,听好,这全是你的错,我给你机会赎罪,如果你没有追上顾真真的话,我今年就拿你冬令进补,听到了没有?”展力游看着老态龙钟、动也不动的诺贝尔,指着顾真真的背影,大喝一声。“他妈的还不赶快给我上!”
诺贝尔拚了老命似朝着顾真猛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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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老大,你又打赢这场辟司了,真是了不起啊!”阿清手里拿着一箱箱的资料卷宗站在展力游身旁,两人一同走出台北地方法院。
“好了!别得意的太早,下一个案子很棘手,我们要准备很多资料。我先放你一天假,可不能出去混太晚,知道吗?”展力游扯下领口上的钮扣,脱下外衣挂在阿清的手臂上,轻快的走下阶梯。“我要先走了,你把资料带回事务所,我明天再去整理,闪人了!”
“喔!那我明天再到事务所帮忙。”
展力游背对着他,摆一摆手,心想阿清真是一个尽责的好助手。
“老大!你要去哪里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喝杯酒庆祝一下啊!”阿清大声的说,想要挽留他。
“我有事情啦!”
“什么事情啊?”阿清不放弃的追问。
“我要去买礼物,今天是我和真真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阿清,你想害我是不是?我如果跟你去喝酒,明天肯定会看到我带着熊猫眼去上班。”展力游放慢脚步,一想到真真,心里就涨满了幸福的甜蜜,嘴角也不禁往上飞扬起来。
“是啊!真可怕,想不到男人一结婚,就全都变了样”阿清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
“变什么样?”展力游耳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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