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一个丑陋的世界。他不应该让她看见这样的情景,他要她的眼睛只看美丽动人的画面。展力游后悔莫及,他应该阻止真真来的。
他们怔怔地看着彼此,彷佛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跨在两人之间,他们虽然看到了对方,却触及不到彼此。
“我们”他看着她,心有顾忌的说不出话。
“老大!我们要怎么样?还等什么?”
“老大!我知道他们都在哪里出没,这几个臭小子时常来闹场,老大!我们还在犹豫什么?”展力游的手下不解,平时这样的状况,老大二话不说的就会找人大打出手,血债血还。
可是这一次,展力游看着顾真真的脸,却迟疑了——
真真再也听不下去,她走到展力游的身边,所有的人自动后退,两边排开。
“力游,这种情形,普通的正常人都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而你们”她看了看身边的一群牛鬼蛇神,心里知道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正常人。“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处理方式,但我希望这一次,你们用脑袋处理,而不是拳头处理,以暴治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大嫂,那些人如果有脑袋,就不会来碰我们的人了!”
“是啊!对这些没有脑袋的不良少年,拳头最有效了!”
“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对!对!我们绝对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不是这样的!”真真胀红了脸,大声打断他们的话。
“真真,你不懂!”展力游左右为难,他走近她的身旁,想要拉住她的手。
真真避开了展力游手。“我是不懂!我要去看阿清了,他不需要人报复,他只需要人照顾你去做你认为我不懂的事吧!”
她不想在他手下面前和他争辩,只有离开才不会让自己说出后悔的话。
她转身走到长廊尽头的病房,握着房门的手把迟疑着。心里想像着里头的情景——阿清正躺在里面,全身伤痕累累的打着点滴。她心里也在一点一滴的淌着难过的泪水,如果如果有一天,躺在那里的不是阿清,而是展力游,她还能够像现在这么平静吗?
爱情虽然来了,她却要面对更多的困难。一个想法,一个念头上件事情,都可以让爱情来了,又走。
想不到爱一个人并不简单,维持爱情更不容易。和杨轾远在一起的时候,是随时都在担心周边虎视眈眈的对手会让她的爱情变色。和展力游在一起,她完全没有这种心情负担。可是,却要面对外在更大的压力和心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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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真和妹妹善善相约来到医院探望阿清。
阿清躺在医院足足有半个多月了,身上的肋骨断了多根,几处明显的外伤还需要时间复原,鼻青颊肿的脸还是伤势最轻的地方。
“真真姨,善善姨,谢谢你们几乎每天都来看我。”每次看到顾家姊妹来,阿清心里就感激得几乎要痛哭流涕,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情绪特别敏感不稳定。
“阿清,你怎么又哭了?”这一次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黑森林蛋糕,保证让你又哭又笑,猴子撒尿!”善善打趣着说。
“太好了!医院的食物我快受不了了!善善姨,你知道吗?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们的出现——好像一阵曙光乍现,回光返照”
“哈哈哈!阿清,我最爱听你说成语了!”善书一阵开怀大笑。
“真的?只要你喜欢,我一定会使劲力气的让你大大开心。”阿清这时想破了头也掰不出一个比较像样的成语“使劲力气”和“大大开心”应该勉强也算吧!
“哈哈哈——”善善个性活泼外向,笑得自然毫不掩藏。
顾真真将蛋糕摆在阿清的床边,换好了花瓶里的清水,打断了阿清和善善愉快的对谈。“阿清,你知道力游怎么处理你被打的事情吗?”
阿清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
“阿清,你就实话实说,这种意外还算是小事,身为老大的女人,她就是要有承受各种大、风、大、浪的勇气!”善善替阿清打气,说到“大”字,就特意加强语气,重重地打在阿清的肩上。他咬着牙关强忍,差一点痛得爆出泪水。
“善善!什么老大的女人——”真真很不喜欢这个称号,奈何两个妹妹成天将这个头衔挂在嘴上,好像很神气的样子。她斜眼瞪着妹妹,又继续问:“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告诉我,我问力游,他也叫我不要管!阿清——我不是想管,只是我没有办法假装我不在乎!你不想告诉我对不对?我还是可以问别人,或许我在报纸上的社会版可以得更清楚。”
“只是打架而已,这种事时常发生,报纸上不会写的”他抬头轻声地说,看着真真渐渐逼近的身影,紧张的握紧棉被;心想顾家的姊妹实在都很暴力。
想想,他不该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急忙说:“老大带人去痛打他们一顿,听说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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