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
“哥——思苹早就想离职了,她只不过搬到便宜一点的公寓,新地址许多公司同事都知道,连她邻居带薇薇的保母也知道。”
“那么就只有我不知道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连电话也不回?我要找到她,我要——”为了掩饰失控的情绪,江翰勋将桌上最后半杯烈酒一饮而尽。
“哥,不要喝了,你醉了!”小雯急忙转头向母亲求救。“妈,你劝劝哥啦!”
江夫人完全不理会小雯的话,自顾自轻蔑的说:“可怜的翰勋,竟然被这女人迷成这个样子!我本来就不赞成你哥哥追求思苹,这下可好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知难而退,我也省下了不少工夫。”
江董事长适时的谴责妻子,明事理的说:“好了!不要说这么不厚道的话。思苹的离开,损失最大的就是我!小雯,我也正好要问你思苹搬家的新地址,因为她走得匆忙,很多事情我还要问她,还有,我想寄给她一点离职的抚恤金,我想——思苹一定很需要。”
“不用了吧!我们待思苹一直都不薄啊!”江夫人苛刻的说。
“你就是不喜欢思苹!她会是一个难得的好媳妇,如果能娶到她,是翰勋的福气。”董事长语重心长,毕竟他和思苹相处最久,只有他最了解思苹。
“你这个老糊涂!连你都被思苹迷住了啊!思苹未婚失足、行为不检,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呢!我们江家怎么可能接受她!”江母气愤的反驳丈夫的话。
“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光和标准来判定一个人?我接受思苹,是因为她工作的能力和品行。谁没有过去?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足,就否定一个人的价值和努力。”
江董事长和夫人又为了老话题争吵不休,小雯不耐烦的挑拣著面前食不知味的美食。江翰勋对父母的争执仿佛已经麻木不仁,拿起酒瓶又斟满一杯。
表情严肃的沈立岩,原本一直静静的聆听他们的谈话,最后,终于打破了沈默。
“江董事长,我想,你们江氏企业应该给她一大笔奖励金才对。”他说。
“喔——为什么?”江董事长好奇沈立岩会这样说。
沈立岩沈吟了许久,看见许多人专注的等著他说话,终于开口:“因为,这一
次能够顺利的和江氏企业签约,完全是因为思苹的关系。依照投资惯例,中间人可以抽取百分之二点五到六的佣金,这么一大笔投资能够说成,表面上是江董事长的居功最大;但是,思苹绝对是幕后的推手,功不可没。理论上,思苹起码可以拿到百分之一以上,据我算来——两、三百万元可能跑不掉吧!”
所有人不禁惊讶地张大著眼,江董事长回身用严厉的眼神责怪妻子,要她不许再多言。
沈立岩又说:“和思苹南下巡查以前,其实早就拟好了合约。我原本想利用你们急需资金的弱点,收购你们的股份,等拿到经营权后,再一个一个将企业分割,高价转手卖出,这中间的利益和风险,都比长期投资的报酬率高——然而那几天,思苹不断用实质的数据和客观的说明对我解释贵公司的计划,她有著别人没有的细微观察力,听了她的意见和想法以后,让我想了很多。有时候并不一定要把眼前的近利看得太重,作些有意义的长期投资可以改变许多人事环境,这未尝下是好事,所以——我决定改变计划。这一切能够这么顺利,你们应该好好感谢思苹才对!”
江董事长讶异自己的江山竟就在沈立岩的一念之间,如果没有思苹,看来自己就要陷入他的陷阱中,羊入虎口而不自知。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沈立岩这个人太会隐藏情绪,和冲动的儿子翰勋一比,简直是天差地远。
“真的是这样?”江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丈夫。
“江夫人,说一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你们江家值得拥有她。”沈立岩眼神犀利的看着江夫人,让她一时语塞,忘了回答。
想不到公司里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是扭转公司营运的大功臣!江董事长说道:“你说的很对!我是应该亲自好好谢谢思苹才对,这几年她为江氏企业付出不少心力,都是我这儿子!两人都宣布订婚了,还让人家这样离开,真是不懂事。”
他严厉的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江夫人望而生惧,不敢再发表势利浅薄的言论,一改平时的态度,唯唯诺诺地直点头。
“该死!我和思苹根本就没有订婚!那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她没有答应过我,从来就没有——”江翰勋冲口而出。
“什么?”沈立岩的手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酒杯,他急忙稳住杯脚,稳住自己的心情。
“唉!是我老哥太逊了,这次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思苹生气。你
想,我哥的条件这么好,哪个女人会轻易放过,过一阵子一定又和好了!”小雯赶紧打圆场,就怕沈立岩知道后会有什么举动。
“是啊!是啊!立岩,今天的法国菜还好吃吗?下次你如果再回来,我会找全国最好的台菜师傅来做菜。”江董事长故意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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