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他,将他的头挂在城门上!
不日,大战开启,战场上刀光剑影,楚文清手拿双剑飞身斩敌,冲向敌军深处。她一边将冲向自己的敌军杀个干净,一边寻找着敌首金克。
顾尘则护在她身后,将她未注意到的敌军挡下。
忽然,眼前映入一穿黑红色铠甲之人,那人她在画像中看过,至今不敢忘记。
金克!
楚文清双目发红,手上青筋暴起,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她什么都不顾了,眼前只有一个目标,她发疯似的冲向那个目标!
金克察觉到这股杀气,迅速调整与楚文清对峙。
战场上全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士兵的厮杀声。
楚文清躬身杀死挡在前面的一兵,用力跃身踩着那人借力,自己腾空而上,将双剑指向金克的脖颈,金克迅速转身后退,用刀挡住一击。
“啊!”楚文清发疯似的不顾周围一切将攻击全都放在金克身上。她力气不敌金克,但胜在身法敏捷,金克多次招架不住。楚文清虚晃一剑指向金克胸口,在金克抵挡之际,她转身一个回旋,将剑横在金克脖子处,用力往后一拉,金克双目睁大,头颅已被楚文清提在手上。
同时,兵器插入身体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声
顾尘被十几个敌兵用长枪刺中了身体,就在楚文清不到半步的距离。
顾尘为她挡住了这十几个长枪!
“顾尘!!!”
楚文清心若刀绞,她怒吼着将周围的敌兵尽数杀个干净,蹲下抱着顾尘。
顾尘口吐鲜血,喘着粗气,身上尽是刺穿和被砍的伤口,血流如柱,早已染红了战衣,看上去狰狞一片。
陈文清泪水滑落,滴在顾尘的脸上,印在那颗她怎么也看不够的泪痣上。
顾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抹去她脸上的泪。
原来顾尘对于她是如此的重要,他们也早已密不可分。
周身都是一片黑暗,陈文清觉得周围的厮杀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她和顾尘两个人。
她怀抱着顾尘,就像拥着最后一丝世间的温暖。
原来她最后到底是谁也没有保护好。
爹,娘,大哥,小关,大嫂
顾尘
她将脸贴着顾尘,闭上双眼,嘴上漏出了微笑。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身后敌兵偷偷贴近
“顾尘,若有来世,我定会抓住你,缠上你,你要等着我啊!”
“好。”
腹部一阵绞痛,好似无数把剑刺穿一般。
楚文清疼地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她呼吸急促,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汗,一张鹅蛋脸也变得惨白。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努力调整好气息,稳了稳身子,那种钻心疼痛的感觉正在慢慢变小,最后逐渐消失。
楚文清这才警惕地去看周围环境。
此时她正坐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床角对着一扇木窗,窗外一树雪白杏花灿烂,鸟儿嬉闹,风吹花落,花瓣星星零零地吹到窗棂上,落入屋中靠窗的书桌上,洒在了桌上的一幅春日花语图中。
“这是将军府我的闺房?”
楚文清眨了眨眼睛,晃了几下脑袋,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小姐,你醒了?”丫鬟玉玲听到动静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面色惨白的楚文清正坐在床上发呆。
楚文清用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看着玉玲。
“小姐,你做噩梦了?”玉玲轻声试探着问楚文清。
“我怎么在这的?”
“小姐,你不一直在这吗”玉玲看自家小姐身上竟似有一股气场,压着她有点害怕。
楚文清镇守边境时就将玉玲留在将军府照料母亲,母亲亡故后,她便让玉玲找个好人家,嫁作她妇。
可眼前玉玲这模样,顶天也就正值二八年华。
楚文清突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念头让她不禁有些惊讶。
“玉玲,如今是炎庆几年?”楚文清试探着问。
“炎庆三十三年”
“果然!”楚文清喘了一口粗气,愣在了那里。
她竟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父亲去凉州那年是炎庆三十四年冬,若如今是炎庆三十三年春,那就是父亲出发凉州的两年前。
楚文清眼睛闪过光芒。
“小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我去请谢大夫吧!”说完玉玲便要出去。
“玉玲。”楚文清拉住玉玲,“不用了,我没事。”
“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等我收拾好,去用早膳吧!”楚文清对着玉玲露出了一枚甜甜的笑。
若她真的重生了,父亲他们这时一定都在将军府。
爹,娘,大哥,小关,大嫂我好想你们啊!
还有顾尘,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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