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个鲜少露面有没什么本事的大弟子敢如此待他。
这个杜凝不过是仗着自己比付兄早几日进师门便如此傲慢,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外人面前都如此刻薄,私底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欺压付兄呢。
外界对杜凝的评价极少,但对杜凝和付文听着对
师兄弟的传言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杜凝和付文听极少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二人言行举止也不似同门师兄弟那样亲密,甚至前些日付文听的弱冠礼杜凝都没有参加,这也不免让人们起疑心。因此二人不和的传言常有流传。
谭书匀仰慕付文听可谓人尽皆知,关于付文听的各种小道消息他简直可以出口成章,为此他一直对杜凝抱有不好的印象。
现在看来,这倒真不是他的偏见。
谭书匀这么想着,对付兄的怜悯就愈发深重,像付文听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本应有更光明的未来,师门却偏向一个不懂礼数的废物,这悟月宗宗主可真是瞎了眼了。
谭书匀在一番脑补后还想在开口讽刺杜凝几句,他走上前刚要作势,付文听就挡在了杜凝面前。
“谭师弟,你有心了,我和师兄此程下山历练,你还专门前来相送,真是耽搁了。”付文听用极为虚伪的语气同谭书匀寒暄着。
但谭书匀听不出来付文听是在赶他回去,杜凝也听不懂,心想着哪有他谭书匀这样送别的,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可杜凝还是很有礼貌的拱手作揖,表示对谭书匀前来相送的感谢。
谭书匀和付文听皆被杜凝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
付文听很快反应过来,努力掩饰着笑意,抑制想要摸摸杜凝脑袋的冲动。
谭书匀本就是偷偷跟他们下山,如今被发现了也是说不清楚,好在付文听给他找了个台阶,但如此一来,他想跟着付文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他本想撒撒娇,可付文听油盐不进。谭书匀见实在没有办法,见只好乖乖的回了山上。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个杜凝属实有心机,说不过他就作揖赶他走,害他与付兄分离,付兄在他那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另一边,杜凝和付文听已经上了马车,打算去他们此行的
付文听对杜凝的感情是复杂的,杜凝又何尝不是呢。
纵使当时的仁慈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可杜凝还是不后悔为付文听求情。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老是捉弄自己的师弟早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家人了。所以当谭家小爷央求他帮忙照看付文听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在他心里,付文听是晚辈,他理应承担起照顾晚辈的责任。
作为师兄,作为悟月宗的亲传大弟子,杜凝一直以来都异常刻苦。他不擅交际,应付不来各种流水般的会席,,左右逢源更是妄想。但小师弟与他不同,付文听身边有那么多朋友,甚至不乏谭家小少爷这样热烈的追求者。
杜凝也想过拥有朋友,可全师门上下除了当初的程远,所有人对他都是恨不得绕道而行。
后来因为自己让程远遭了罪,师门上下对杜凝的态度也愈发微妙。杜凝是个很难察觉他人心思的人,大概是人们的行为过于异常,才叫杜凝察觉出几分不对。
杜凝自小遭受的冷眼多了,这些背后的窃窃私语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可偶尔他也会心生神往,倘若自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有朋友该多么好……
转眼便是次日清早,付文听称得上是一夜未眠。
杜凝起的时候,付文听正拖着眼下的两兜青黑,神色不明的盯着他。
杜凝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非常坦荡的对小师弟说:师弟你休息好了吗,咱们快些启程,早日入京也好方便些。”
付文听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舟车劳顿不说,又主动担当杜凝的苦力,虽有仙术傍身,却难免心力憔悴。
杜凝见对方一言不发,便非常“实相”地回到自己的房里整理起来,留下付文听独自生闷气。
这边杜凝刚回到房里,耳边便传来了那位谭家小少爷的“呼唤”。
小少爷先是和他抱怨这里的环境多么恶劣,食物有多么难吃;又是和他诉苦自己对付文听无处安放的崇拜与思念。
“我在你屋子里等了好久都没见你回来,结果你居然留宿在了付兄的房里!哼,看来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并非传闻中那么岌岌可危嘛。
对了,付兄有没有和你提关于我的事情啊……”
杜凝还是头一次见到像谭书匀这么能叽叽喳喳的人。师门里的人大多克己又守礼,而且又极少有人待见杜凝,这么能聊天的人杜凝是在稀奇。
于是出于对晚辈的尊重和爱护,杜凝几乎对谭书匀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杜凝这般迟钝的人,难得他却理解谭小少爷的幼稚。生于富贵人家的孩子,必定娇贵些,这还是杜凝从书上看到的。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谭书匀是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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