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杜凝顶着一双乌青的黑眼圈收拾好了昨夜的残局。
他越发觉得是自己小师弟送的那盒糕点的问题,正打算去兴师问罪呢,刚打开房门,就被一个青色身影撞了满怀。
只见他那小师弟真好顶着一双无辜的鹿眼,风风火火的窜向他。
见杜凝开了门出来,小师弟才摆正了身子,然后用那双鹿眼直勾勾地盯着被吓了一跳的杜凝。
杜凝刚想开口兴师问罪,付文听连忙抢先搭话:“师兄,真是不好意思,昨天的糕点里放了不少补药,是我疏忽,忘记提醒师兄不宜多食,我到了些赔礼,师兄你还好吧……”
杜凝听了付文听的话,想起昨夜自己荒唐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付文听见他正在气头上,非常上道的放下赔礼,还不忘来一句:“再过几天就是我的诞辰了,虽说是诞辰,却是师尊捡到我的日子,也是我与师兄初次相见的日子,希望师兄可以赏脸。”
付文听说这话时,眼直勾勾地望着杜凝,炙热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烧出个洞。
但杜凝正在一心一意生气,没有察觉他的举动。
再过两天便是付文听的诞辰,也是杜凝他们下山的日子。为了防止下山以后交流不便,杜凝这几天正在努力练习和他人沟通这一项技能。
尽管杜凝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师弟,却还是要谨遵师尊的嘱托照顾好他的,但现在看来,杜凝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去照顾那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师弟了。
或许他应该去劝师尊,毕竟让他这种称得上是半个哑巴的人照顾人下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可不知为何,近来小师弟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除了上次送糕点之外,小师弟还过来与他探讨了好几本道法。
杜凝和付文听的恩怨追究起来真可谓是“源远流长”。
杜凝这个小师弟的天分没有杜凝那么好,当初师尊本没有打算让付文听入内门,但杜凝见他可怜,年纪这么小就经历了那些惨剧,身边应该有个照顾的人才好。
于是杜凝善心泛滥,在师尊准备将付文听送往外门时拦住了师尊,磕磕绊绊的表达自己想让付文听成为自己师弟的意愿。
那是杜凝
少女用不满的眼光打量着杜凝,杜凝不太适应他人审视的目光,只好不自在地扭开头。
少女看见杜凝的反应,更加生气了。
“付兄,就是他对我出言不逊!竟然还嘲讽我是女子,付兄怎么能与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有所来往呢!”
少女忿忿不平地对付文听抱怨道。
在“少女”清澈又充满磁性的声线里,杜凝渐渐反应过来,这样一位雌雄难辨的人称之为少女属实有些勉强。
“少女“在一旁叽叽喳喳,付文听却看戏似的盯着杜凝,眼见杜凝尴尬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付文听依旧是一副玩味的模样,杜凝被他盯得无地自容,心想小师弟定是恨透他了,所以才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他出丑时的表现。
在一旁叽叽喳喳不停的人似乎是有些累了,这才舍得将目光聚焦在杜凝身上。他又将杜凝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矜持的说道:“我叫谭书匀,是付兄的至交,你是何人啊?”
杜凝被谭书匀做作的反差吓了一跳,他在脑海里努力解释谭书云的这种症状,就在这个时候,付文听才缓缓开口:“书匀,不可无礼,这位是我的师兄,也是悟月宗首席大弟子,按规矩你也应尊称他一句师兄,还不快快向师兄赔礼。”
杜凝很是疑惑,他缓慢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弟,想要努力组织语言,但单凭他在画本子里看过的那只言片语,企图去形容他自己的心情,当是痴人说梦也不为过。
付文听在说完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十分自然的与杜凝对视。
他盯着杜凝的脸,那目光仿佛陷入沉思,又如锋芒,仿佛要将杜凝碾碎。
可杜凝从来就不是那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面对粉衣“少女”的咄咄逼人,他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付文听微微颔首,他最是了解杜凝,却也最很杜凝。
“书匀,别闹了,快快向师兄问好。”付文听再一次解围道。
“久仰,我是谭书匀,悟月宗灵犀阁的外门弟子,师承秦长老门下,早就听闻杜师兄天赋异禀,今日一见属实不同凡响,对了,杜师兄,我是男子,并非什么姑娘,您可看清楚了!”
谭书匀的声音很好听,他长得也娇巧清美,只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漂亮。
虽然杜凝并不熟悉谭书匀,但凭他感觉,自己的小师弟和这位灵犀阁门下的弟子关系倒是不错。
倒也不怪杜凝多想,此时此刻,谭书匀的上半身都快粘在付文听身上了,却一点也没有准备分开的架势,于情于理都又些过于冒昧。
杜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生硬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发丝藏住了因为过于紧张而泛红的耳垂。
谭书匀似乎对杜凝的反应十分不满,以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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