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砚知招惹到的那王家少爷,大宝打了个寒颤,将小宝拉到了自己身边。他比小宝高一个头,双手分开分别扶在小宝肩上,垂下眼睛看他。
“小宝,我这几天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我只问你一句,你会不会永远和方大哥沈哥哥他们站在一起?”
小宝被哥哥这严肃姿态吓到,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哥哥何出此言,却敏锐地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分外郑重地点了点头:“方大哥和沈哥哥待我们极好,我当然会的。”
得到小宝的承诺,大宝这才展颜笑开。他呼撸了一把小宝毛绒绒的脑袋,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粉雕玉琢的小脸。直到面前人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来。
大宝赶着小宝去玩,瞧着自家弟弟这天真无邪的小脸,想着方砚知和沈舒年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心里又是一阵愁上心头。
他大概能猜到这两人之间暗生的情愫,却不知道他们是否能真正看透自己对对方的心意。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缠绕在方砚知和沈舒年身上,倒是让自己这个局外人看着干着急。
扬州民风淳朴开放,可此事确实太过匪夷所思令人咋舌。方砚知刚才在扬州开张店铺,若这等名声传扬出去,必定会惹得众人非议,流言纷扰。
大宝抬起眼睛,又叹了口气,知道情感这事是不能被人为左右的。可他到底想要为方砚知和沈舒年做些什么,好让自己也能够心安。
他拉开木窗,看着窗外月色如醉,在心中默默给方砚知和沈舒年祈福。希望这扬州城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万万不要辜负了这两个善良真诚的异乡人。
等沈舒年起床洗漱完毕, 他支开木窗,打眼一瞧,立马就跟躲在屋外窗下专门吓他的方砚知打了一个照面。
虽然已经辰时了, 可是沈舒年还没完全清醒。昨个夜里他躺在床上, 想起被方砚知调戏作弄一事, 简直是越想越气。沈舒年辗转反侧, 愈发觉得方砚知可恶至极,心中忿忿不平, 直至夜深人静才抵不住困意缓缓入睡。
被昨日事情气懵了的脑子现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舒年有些头昏脑涨, 连带着对方砚知精心策划的惊吓活动也反应慢慢。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 这才看清楚自己此情此景,适应了当下环境。他掀起眼皮,看着隔窗相对冲他挤眉弄眼做着鬼脸的方砚知,这才轻轻地“啊”了一声。
没想到沈舒年反应平平,方砚知瘪了瘪嘴, 像是不服气般撤回了摆弄鬼脸的手。他眼珠一转,将沈舒年房内一览无遗,而后灵机一动, 一手撑着窗框, 一手搭在窗边, 用双臂支着自身重量,轻巧一跃, 如燕掠水般灵动, 轻轻松松透过窗户跃了进来。
沈舒年被他的动作吓到, 这回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侧身躲开,给方砚知让开窗前位置, 手却还护在他的身前,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动作,生怕方砚知一个不稳当直接头脸着地。
方砚知毫不在意,掸了掸翻墙时沾染到的身上灰尘,这才抬眼看着一旁渐渐放下心来的沈舒年。他“啧”了一声,快步朝沈舒年走去,双手环抱胸前,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这才略皱起了眉头,仿佛不太高兴。
沈舒年任他打量,倒没觉得冒犯。只是与方砚知许久相处,眼瞧他脸上神色,自觉这离经叛道的方大公子一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他这念头刚才落地,那边方砚知就立马起了个话头。
“沈大公子今个儿真是清闲,我将院子里的水都打满了,忙了一身汗,才洗了个澡收拾好自己。”他绕着沈舒年打转,嘴里念念有词,听得沈舒年直发笑,“没想到沈大公子居然日上三竿才起,当真让人咋舌。”
“自作自受。”沈舒年微抬起下巴,趁方砚知转至自己胸前前,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这人继续围在自己。
他将方砚知的肩膀掰过来,让他面对自己,这才粲然一笑,眉眼悄悄弯起,在清晨熹微日光中显得温柔好看。
方砚知瞧着他的表情,即使心中知道这人惯会以漂亮皮囊和示弱态度来收买人心,情感上却仍旧被其吸引,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了着温情暖心的氛围。
只见沈舒年薄唇轻启,话音都显得黏腻温柔:“再说了,砚知不也是情愿。”
他这话落在方砚知的耳中,连带效应地在他脑里炸开了一片璀璨夺目的烟花。方砚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挣脱开了沈舒年的手,一蹦三丈高地后退几步。
沈舒年不明所以,只轻轻笑着,以退为进去扰乱方砚知心中防线。方砚知平复下来自己翻腾的心绪,抬眼去瞧沈舒年那般淡泊从容的姿态。
沈舒年站在一旁,腰背挺直,站如青松。他这等不以为意,倒让方砚知疑心是自己小题大做,竟失了分寸没了礼数,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还做出了翻窗入室这等离经叛道的事。
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太自在,只觉得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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