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你不准坐在这里看书了,手都是冷的,也不知道多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
沈舒年愣了一下,顺其自然地接下了方砚知的话:“好,依你。砚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听着照做。”
“花言巧语。”被沈舒年这样百依百顺的话语一闹,方砚知脸上瞬间爬上了一层红晕。这人现在的话倒真是让人误会,方砚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应当首先把握住主动权。
他双手交叠桌上,将下巴垫在手上,微仰着头看着沈舒年:“我知道你这老狐狸心里肯定又在想我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说出了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语来。”
方砚知话音停住,观察了一下沈舒年的反应。见此人如同笑面佛一样,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便泄气地继续说道:“可我这回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沈舒年,我们跑吧。”
说着,他回忆起方才阿飞劝诫自己的话语,将其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方砚知听:“今天我和阿飞谈了一会儿,都觉得咱们不再适宜再在安庆村上待下去了。今天方大方二就敢当着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你陷害进衙门,以他们穷凶极恶的性子,将来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他对沈舒年不住。方砚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喝口茶给自己增增底气,可是却失望地发现一旁的茶壶空荡荡的,半分茶水都倒不出来。
他悻悻地收回手来,可是话已至此,开弓便没有了回头箭,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奔波忙碌,可是我没有办法。如今我与那两个便宜哥哥结下了梁子,之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事,我不想你有危险。”
方砚知支起身来,几根手指在身前缠绕打转,暴露着主人现在心上的万分纠结:“若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我也不强求你。你告诉我你家庭住址,我好将你送回家去,咱们来日方长,总有山水有相逢的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舒年直愣愣地打断了。沈舒年似乎很是不满自己要将他送回家去的安排,一双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对方砚知嗔怪道:“你总是想撇下我。”
“不是——”见沈舒年又开始甩小性子,方砚知手足无措,生怕他误会了什么自己生闷气。可是他抬眼一瞧,却发现沈舒年话说得不好听,脸上表情却是温和的。
这人又在逗弄自己,方砚知哭笑不得,只得干巴巴地向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撇下你,可是你知道,你跟在我身边,总是危险的多,为何不愿意回去当你这富家大少爷,总比跟着我风餐露宿粗茶淡饭要好得多。”
“我乐意,你别为我找这么多的借口,我自己自有分寸。”沈舒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话语不像是对方砚知的妥协,反而分外强势有力。
方砚知被他这外放的气势震撼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他的话语。
他试探性地对着沈舒年问道:“那你?可否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咱们两个去到别处地界,到时候山高水远,谁也别想赖着咱们。”
沈舒年看了他片刻,从他眸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期待。于是他说出了今天第二句对方砚知全心全意的应答,声音清冽温柔地道:“好——”
好。无论这世上有多少苦难险阻,我只愿陪着你。
既然得到了沈舒年的答应,方砚知自觉要承担起照顾沈舒年的责任。这人将所有的信任真诚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他便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真心。
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将近来的行情摸个彻彻底底,同时还要兼顾路程,经济发展,气候适宜,文化素养等多方面综合考虑,为此这几天焦头烂额,一脸阴郁之色。
期间阿飞来看望了一下他,见方砚知黑眼圈重得要从眼下掉下来,大惊失色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急切又调笑地喊道:“老三,你这几天晚上偷鸡去了吗,怎么看起来这般疲惫?”
方砚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从阿飞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抹了一把他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嫌弃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喷我一脸。”
阿飞尴尬地松开了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十分不自在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老三,你这几日看起来忙得很,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你说上几句话,怎得这般不通人情呢你。”
“实不相瞒,我偷鸡去了。”方砚知见他这副模样,心下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看不出分毫。他对着阿飞眨了眨眼,一脸诡异莫测地道:“不是前几天你还着急上火的让我早做打算吗,我这几天可是在忙大工程,你可得好好替我守住了秘密。”
阿飞显然被他唬住了,一脸正直地拍了拍胸脯,看起来分外可靠地道:“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罢,他朝方砚知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给方砚知留下了满屋子的浩然正气,倒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阿飞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觉得心上熨帖,悠悠地舒了口气。
“阿飞是个好人。”沈舒年不知什么时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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