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过了没几个月,筱莉他们学校也结束六年级上学期的课程,开始放寒假了。小家伙一直吵着说要出国去玩,但是我医院的工作实在太忙了,连续好几个政府大官都排队等着让我开刀,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只好跟她说声抱歉了。她一张小脸气嘟嘟的可爱模样,让我觉得对她挺过意不去的,同时也有点厌烦这些政府官员们真会挑时间。这些蠢猪平时纵情酒色大鱼大肉,吃的满脑肠肥一身赘肉,得到的全是一些心脏、血管方面的富贵病,平时又不注重保养及健康检查,非要等到情况严重了,才想到要住院开刀治疗。而且每个都怕死的要命,都非指定由我执刀才肯放心。
筱莉虽然明白这是我工作上的无奈,但小孩子的脾气还是有点不谅解,有时晚上我想抱她时,她都会厌恶的甩甩手掌,做个拒绝的动作。那幅模样就像是一对结缡多年的夫妻,不堪其扰的太太,在拒绝需索合欢的丈夫一样有趣。我虽然觉得好气又好笑,却不大敢对她硬来,因为以前我会一时冲动不管她的拒绝,就把她压在我下面狠狠发泄。筱莉虽然没有什么抵抗,但是的,也就懒得动手了。虽然有些同事好友,会热心的邀请我和他们共度围炉,但一看到别人那副不属于我的幸福表情,我内心的忌妒和增恶,就会不由自主的拒绝了。现在则是我等东西的所在处,我也毫不隐瞒的告诉她,我跟她说如果她不够用的话,只管自己动手去拿,我不会禁止她的。我将有的财产毫不保留的,全部摊在她的面前,来博取她的信赖,我要让她知道我是有能力让她幸福的。所以金钱的价值,对现在的筱莉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拥有我的全部了。这个红包只是象征性的,慰劳她平时的辛劳而已。
我们陪着老太婆欣赏除夕夜晚的综艺节目,一直到老太婆感到疲倦了,筱莉才扶她进房睡觉。我回房等了又等,却还不见筱莉回来,过年的幸福气息,让我从早上一直兴奋到现在,原本想和她来个开春,然后就将它丢给了筱莉。
筱莉装着无辜的表情,好像不晓得我为什么会生这大的气,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那份文件后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我孤独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心中的思绪却纷乱的无法继续下笔,就忍不住的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冲淡我的烦恼。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禁开始静静思索着往事问自己,有资格限制筱莉的人生。
这几年来我虽然给她富裕的生活环境,可是她所回报给我的,却是远胜于物质世界的心灵充实及肉体的满足感。
而且筱莉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在外面的风流行径,用她小小的心胸包容着,如果我们是一般成人夫妻的话恐怕早已经闹离婚了。
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将她成长的青春岁月完全虚掷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如此牺牲奉献而又无怨无悔的,我现在凭什么不准她去追求自己的人生,我凭什么不准她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让我既矛盾又痛苦,因为现在放走筱莉的话,那等于是叫我的灵魂失去了一角而不再圆满。
可是为了她好,我却应该放手让她自由,让她飞向海阔天空的前程,让她和真心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最后的决定当然是痛苦的,我不再阻止筱莉和那小子出国留学的事情,可是我也从不过问。我只告诉筱莉说,当她走的那一天早上不要叫醒我,因为我不想面对和她分离时的锥心之痛。
筱莉也很听话,果然在那一天早上静静的离开家里没有吵我,少了那小家伙每天早晨在厨房的切菜声,和煮东西的香气时,竞让我一直昏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
其实与其说我赖床,倒不如说我不敢面对筱莉已经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当我打开房间门口,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小家伙的欢笑声,和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我知道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脑中乱乱的毫无头绪,这时医院却不识时务的拨了通电话提醒我说,今天下午有一个会议要我准时出席。
我告诉秘书说我要放个长假休息一段时间,电话里传来一阵急迫的询问声音,我没有多作说明就将电话挂上,为了图个清静我索性将手机和电话线全都拔掉。
漫长的夜晚让我不知道如何来打发孤寂时间,我不敢去想筱莉不在的事情,反而跑到年轻时流连的酒店,借着酒精和小姐的簇拥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挥金如土,就算一个晚上花了几十万也面不改色,筱莉不在的话财富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不管我喝再多的酒抱再多的女人,我的内心依旧空虚的不着边际,我的灵魂依旧无法平静,所以没过几天我就对这些声色场所感到厌倦了。
北部繁华的夜生活地方虽然多,我却只是毫无目标的散步在热闹拥挤的街头,半夜里刺骨的寒风伴随着冷冷的月光好像在嘲笑着我,可是我更怕在晚上回到那间广阔的豪宅。
以前筱莉的房间我很少进去,可是我现在白天中却都只是蹲坐在她房间的地板上发呆,我不敢弄乱她房间的摆设,仿佛只要我不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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