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入睡。眼皮愈沉愈重,几次想闭上,却又被她强迫的撑起眸子。
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惊的喧闹声,惊得丁蕊坐直了身子。她惊疑的起身走到窗边,虚掩着窗觑着外面。暗夜中,映入眼里的竟然是手执利刃、刀斧,看来像是一群强盗的人。他们离这处茅庐不到几步之遥,正朝这里逼近。
丁蕊心头猛地一阵骇然,据她所知,这一带应该不会有强盗出现,为什么就在她一个眨眼间,茅庐的门赫地被撞开了——
几个看来十分凶恶的人在巡视茅庐一眼后,不善y秽的眼锁住了她。
“你们想做什——”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丁蕊还来不及深思,跟前陡然有一只邪y的手朝她抓来,她惊得往后一跃,却发现自己竟然撞上了一堵肉墙,落入了另一双邪y的手中。
丁蕊大惊失色,身边听到的净是粗鄙的调笑声,眼前所见的是一个个恶形恶状的y秽之徒,她努力定下心想由地下遁逸,但那双抱住她的手,牢牢的箍住了她,她动弹不了。
声音梗在喉中,丁蕊吓得一时竟发不出声音。纵使她再精干、聪明,但眼前的情形着实让她吓坏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让她来不及细想,一时间竟然只能骇然无措的瞪着惊恐的眼。那一张张y秽的脸突然笑得y邪的向她的脸逼近,她发自心底的害怕,终于惊恐的厉叫出声,倏地,瞥到了手中紧握住的绢帕,丁蕊心念一动,才想向他们挥出,猛然听到门口传来——声声的惨叫。
那群y秽之徒纷纷转移了目标,朝门外移去,在丁蕊还来不及跟过去探看发生了何事时,又传来了阵阵夹着惨叫的呼号,然后,一声厉喝:“都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们,你们将会变成脚下的一堆黄土!”
一阵慌乱的脚步惊慌的远离,不到片刻,暗夜忽地又宁静了下来。
这一切突来的转变只发生在片刻间,丁蕊抚平了惊慌的神色,立刻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见到那人,丁蕊呆了一呆。
“是你!”那张精致的俊脸,让她立即记起他是今天早上她回驿馆的路上时,遇到的倒卧在路上的人。
“你没事吧?”他望住丁蕊问。
“我还好。刚才些人”
“我把他们赶走了。”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丁蕊戒慎的问。他的出现巧合得让人不得不生疑。
“我正在找你,没想到竟会遇上他们,更没想到你居然住在这里。”他面无表情的答道,深沉的眸子锁住了她。
“找我?为什么?”丁蕊疑惑的问。
“今早,我和那批强盗的首领发生了争斗,我杀死了那首领,那批强盗惊吓得急作鸟兽散去,而我也负伤一时虚脱的倒在路上,蒙你赠药,调养了一天才恢复了精力。我说过,我会记得你的赠药之情而找你。只是我很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了。”他的眸子依然锁在她脸上,那精雕般细致的俊脸隐隐的透着一抹深沉。
一种奇怪的不安忽地在心底扩散,丁蕊深思的望住他,他眼中的那抹诡异邪魅竟教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却又让她害怕。
“那这样吧!你替我赶走了那群强盗,就当是还了我的赠药之情,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在他愈来愈深沈的凝视中,丁蕊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直视着他。奇怪!她干嘛要怕他呢?但她就是没有勇气抬起眸子瞪着他着,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奇异的悸动得很快。这种奇怪的感觉竟然就像以前她看到尔安时一样。
“你不怕那群强盗再回来?”他瞅着她问。
“我想他们被你打得那么惨,应该不可能再回来了吧?夜很深了,你也该,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丁蕊垂着眼瞪着地上道。她一心只想他快点走,心头莫名的悸动让她法静下心来思考事情。
他忽地低沉的笑出声:“你好像有点怕我。”身子倾靠在茅庐靠门的一面墙上,一头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他一手把玩着垂落至面前的一绺头发,另一手握住了一样东西,手指轻轻的来回摩蹭着。
“怕你?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丁蕊猛然抬头,对上了他深沉如星子般谜样的瞳眸。
“你刚才替我赶走了那群强盗,算来我们也两不相欠了。夜深霹重,我这个茅庐实在太简陋了,也不好招待你,所以”丁蕊觑了他一眼,走到门边,下起逐客令。这人让她直觉的感到具有危险性,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就像以前尔安给她的感觉一样。
一想到尔安正和公主十分的亲昵,甚至已要成为公主的夫婿;她的胸口就像压住了一颗石头,窒闷得难受。
“好吧!你好好休息。”他含着一抹奇诡的笑容走到门口,深深的睇她一眼,才没入夜色中。
他那临别一笑,令丁蕊无由的一震,那种邪魅的笑容只有尔安才会有的,他到底是谁?
直到清晨,丁蕊才终于忍不住微微的闭上了眼,小寐了片刻。
阳光热炽的洒进茅庐,将半寐中的她惊醒。丁蕊揉了揉眼睛,起身伸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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